赵二狗感受着周围人火热的目光,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他就是要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这时,一个穿着官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正是那靖源县的县令张武。
“这位将军,看着面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啊?来靖源县有何贵干?”
张武笑眯眯地问道,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我是河西守将赵二狗!奉了黑冰台的诛邪令,来这里斩妖除魔!怎么,你有意见?”
赵二狗下巴一抬,鼻孔朝天,声音洪亮得像打雷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赵二狗是来干大事的!
张武一听“赵二狗”三个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怎么是这个瘟神来了!老子养的那些戎狄人,就是被这小子给宰了!这笔账还没跟他算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张武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赵二狗生吞活剥了,但脸上却依旧笑得像朵花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哎呀,原来是赵将军,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张武嘴上客气着,心里却在骂娘。
“赵将军?哪个赵将军?很有名吗?”
周围的人一听张武这话,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这都不知道?赵将军,赵二狗!就是那个写诗写得贼溜的年轻人!”
突然,人群中一个自诩消息灵通的家伙,扯着嗓子喊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博学”。
“什么?‘寒霜新陪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能饮一杯否?’就是他写的?我的天,这也太有才了吧!”
旁边的人一脸震惊,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那可不!就是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酿出了名震天下的寒霜酒和二锅头!简直就是文武双全的典范!”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对赵二狗赞不绝口,那崇拜的小眼神,简直要把赵二狗给融化了。
赵二狗听着周围的赞美声,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赵二狗,就是这么优秀!
“赵将军,这边请,我这就安排你们驻扎!”
张武虽然心里恨不得把赵二狗给撕了,但脸上却依旧笑眯眯的,毕竟现在是黑冰台说了算,他可不敢得罪赵二狗。
赵二狗看着张武这副“热情”的模样,心里还挺满意,觉得这个张武还挺上道,不愧是当县令的,就是会做人!
“那就多谢张县令了!”
赵二狗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张武把赵二狗一行人安顿到指定的扎营地点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他前脚刚走,赵二狗的亲兵孙六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将军,我怎么觉得这个张武笑得有点假啊?他不会是憋着什么坏水吧?”
孙六跟了赵二狗这么久,早就摸清了赵二狗的脾气,知道他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
“将军,那胖子就是渔阳郡郡守张武!”孙六凑到赵二狗耳边,小声说道,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赵二狗一听,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上上下下把那满脸堆笑的胖子瞅了个遍,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哎呦我去,这就是渔阳郡的‘大老爷’啊?那个背地里养着糙石寨那帮畜生的王八犊子?老子正愁找不到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说,这老小子知不知道,糙石寨那帮孙子是被咱哥几个给灭了的?”赵二狗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声音却低沉得像闷雷。
孙六摇了摇头,一脸谨慎地说道:“将军,您可别小瞧了这些地头蛇,他们在地方上那可是手眼通天,啥事儿能瞒得过他们?咱灭了糙石寨的事,八成已经被他知道了!”
“嘿,这老东西,演技不错啊!面对咱们还能笑得跟朵花似的,一点儿破绽都不露,真是个老狐狸!”赵二狗哈哈大笑,声音洪亮,震得人耳膜嗡嗡响,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寒光。
他原本还觉得这张武挺识时务,现在看来,是他赵二狗看走眼了!
这家伙就是个笑面虎,表面上跟你称兄道弟,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捅刀子呢!
这种两面三刀、阴险狡诈的家伙,留着就是个祸害!
赵二狗心里已经给张武判了死刑,脸上却依旧笑得像个孩子。
安顿好士兵扎营后,赵二狗大手一挥:“兄弟们,都给我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干大事!”
说完,他自己却闲不住了,非要拉着孙六去靖源县城里溜达溜达。
他赵二狗是谁?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算这靖源县城现在冷清得像个鬼城,他也照样敢闯!
如今这破败的县城,除了朝廷派来的军队,就是那些闻风而动的江湖人士,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影子都看不到。
想找个酒楼喝杯小酒,找个茶馆听段评书?
这里,彻底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空城。
“没劲,真没劲!”
赵二狗撇了撇嘴,一脸的扫兴,“这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还不如回营里跟兄弟们吹牛打屁呢!”
正说着,赵二狗的目光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了。
那是一个剑客,怀里抱着一把长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武道真元气息,看起来也不像是修道之人。
然而,那人的眼神却锐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宝剑,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锋芒,仿佛随时都能给人致命一击。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剑,虽然没有出鞘,但那股子锋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咦?这家伙有点意思啊!”赵二狗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忍不住多看了那剑客几眼。
他赵二狗最喜欢这种有本事的人了!
那剑客似乎也察觉到了赵二狗的目光,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剑客始终独来独往,也不与旁人搭话,只是独自一人,默默地走进了一间破旧的房屋,住了下来,仿佛与这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