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骑着自行车,你坐在后面,赖皮地揽着我的腰。然后,就有人拿着刀在后面追,要杀了我们,我拼命骑车,感觉都要飞起来了,一回头,却发现你丢了,我高喊你的名字,把自己给喊醒了。”
付晓雅声情并茂,似乎这一刻还没从梦中走出来。
阳光温暖,我的心更暖。
付晓雅做这样的梦,是她一直在挂念我的安危。
她并不知道,她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我早已经历了多次生死。
这条命,依然被杀手惦记。
“姐,梦不可信。自行车没了,但摩托车我还给你留着呢!”
付晓雅开心笑了起来:“太好了,等我回去,骑摩托带你去兜风。”
“等我赚了钱,就开个摩托车俱乐部!”
“哈哈,那更好了,在场地随便骑,还不怕被抓。”
……
聊了一阵子,付晓雅才提到了一件正事。
昨晚小姨告诉她,一周之后,云河集团会派七名管理和业务骨干来到平川,启动扶摇房地产公司。
云梦迪让付晓雅转告我,这七人纳入扶摇集团管理,并遵守扶摇的管理制度。
七人组合,五名男人,两名女子。
带头的那位名叫步长平,有十年以上从事房地产的经验,可以委任为公司总经理。
我一边用心听,一边打听:“那两个女人,靠得住吗?”
“当然了!都是小姨亲自选出来的,虽然比不上步长平资格老,也是半个元老级的了。”付晓雅肯定的语气,又坏笑道:“别只惦记女人,她们年纪都不小了,都是已婚已孕已产。”
哪有!
我一头黑线,还不是影盟一出接着一出的,搞得我杯弓蛇影,疑神疑鬼。
排除了嫌疑,我放松下来,笑问:“姐,工资怎么算?”
“小姨说,工资由你来定,她不参与。步长平这人我见过,看起来挺稳重,参加过董事会的。”
参加董事会,那就是云河集团的核心成员,必须要足够重视。
“我知道了姐,其他的见面再说吧!”
到时候可以问问步长平,他对薪水方面有什么样的需求。
“我再睡一会儿,没准还能在梦里,把你给救回来。”
话筒里传来付晓雅的哈欠声,跟着就没了动静。
刚跟付晓雅通完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正是李威。
“威哥,什么事啊?”
“我妹关婷去了平川市,真踏马不听话,非要去你的集团应聘。咱就说,还有比她脸皮更厚的吗?”
有!
米源就是,脸皮厚到大炮轰不动那种的。
经历多了,我对于关婷的行为倒是能平静对待:“她来能干什么?”
“说是当清洁工也行,反正就是不想待在东安县。太叛逆了,整天跟家里吵架,搞得鸡飞狗跳的。”
李威也烦得够呛。
“你怎么不揍她?”
“打好几次了!唉,让她来KTV上班,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还跟客人发生冲突,只能将她给辞了。”
“她来平川市,就不怕勇武堂吗?”
“她听说勇武堂已经没了,所以才敢往平川市跑。”
李威解释后又说:“兄弟,别给她工作,最好能把她骂回来。实在不听,就随她大小便吧,我踏马也不管了。”
挂断电话,我也有些不满。
关婷真是不像话,无可救药。
李威千辛万苦,期间还挨了打,才将她救回东安县。
她非但不懂感恩,反而一再给李威添乱。
要不是亲属关系,以李威的性格,才不会管她是死是活。
现如今,关婷又想给我添乱,她已经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了。
快到中午时,
我接到接待台的电话,关婷来了,想要见我。
看在李威的面子,我同意让她上来,也早就准备好托词。
在扶摇工作不可能。
她学历低,没有相关工作经验,或者回东安,或者自谋生路。
然而,
没过几分钟,外面就传来了关婷的尖叫声。
紧跟着,门被推开,铁卫和破军扭着关婷的胳膊,将她给押了进来。
我还看见,破军的手腕正在流血,手里还拿着一柄沾着血的三角锥。
“怎么回事?”
我惊愕地问道。
关婷奋力挣扎,脸孔都扭曲了,“他们欺负人,你怎么管理的,快放了我。”
“你踏马闭嘴!”
我恶狠狠地瞪了关婷一眼。
“岩哥,她携带了凶器,想要谋害你。”
铁卫恼火地又踢了关婷一脚,说明情况。
铁卫和破军的办公室门开着,他们认识关婷,而关婷经过之时,神情不自然,还有摸腰的动作。
破军敏感了,让关婷站住,要给她搜身。
关婷以非礼为由,掉头就跑,被两人抓住,期间发生了撕扯和打斗。
“就是这样东西,很锋利的。”
破军比画着那柄十多公分长的三角锥,骂道:“不小心被这个小娘们划伤了手。”
“这是我出门在外,用于防身的。”
关婷大声狡辩。
不知死活的家伙!
我面若寒霜,冷冷吩咐下去。
“彻底搜她的身。”
铁卫立刻去翻关婷的兜,关婷双脚乱踢,反抗得尤为激烈。
没办法,只能将她按着趴在地上。
很快,铁卫就从关婷身上,翻出了个小纸包。
小心打开,里面正是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不用怀疑!
关婷就是来谋害我的,流程简单粗暴,先朝我喷洒药粉,让我失去抵抗能力,再使用三角锥,刺穿我的身体。
“关婷,你真是屡教不改。”
我看着那个纸包,语气不含一丝温度。
“那是我治痛经的药!”
“别跟我说这些,去跟警方解释吧。”
我冷冷一笑,立刻打给刘队长,他很快就接了,问道:“兄弟,什么事?”
“有人到我的办公室里,携带凶器,想要杀我,已经被控制住了!”我沉声道。
“几个人?”
“一个,女的,名叫关婷。”
“千万别让她跑了,对了,也不要动私刑。我马上派人过去,将她给带走。”刘队长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几次深呼吸,才喘匀了气息。
关婷还被按在地上,此刻已经不再挣扎,闭着眼睛,一副认命的姿态。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关婷,谁派你来杀我的?”
“快说!”
破军和铁卫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