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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义怎么敢接。只是心里更为震惊,陆大人和他们霍、霍夫人……

    怎么可能?

    当年怎么看,就是现在看,都是他们家主更……更胜一筹吧!

    但,也说不准,女人看待感情跟男人不一样,听说陆大人和他嫂嫂共患难、同凄苦过,是一起走来的情谊,也许女人更看重这个,所以两人名声也很好。

    可,就是这样也……也:“大公子真不像咱们家主吗?”他看着挺像的,李忠义都怀疑自己的眼神了:“会不会是夫人怀了身子没说?”

    诸言看李忠义一眼。

    李忠义真心发问?

    诸言怎么没想过这个可能,难道只有别人聪明,他们都是傻的?

    可他们在交高一直有人,从他们家主离开,到夫人与陆大人成婚,夫人根本没有怀过身孕。

    何况,如果夫人有身孕,为什么不说,这是没有必要的事。

    李忠义发现自己被鄙视了。

    也是,这么大的事,如果是真的,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透出来。

    那,有没有可能,夫人以为当年魏主就是和当地的商女随便玩……咳,在一起,没有新鲜感了就分开了,所以没说?

    可看家主和诸言的意思也不像啊!?

    李忠义完全懵了,觉得自己眼神没错又觉得自己眼神确实不好。

    何况家主没表现出对交高的不满,更没有流传出夫人不好的话,就不会给人家主只是随便留情的错觉。

    而且诸言诱导自己过去,何尝没有一点意难平的意思。

    所以,夫人没道理有家主的孩子不告诉家主。

    莫非当初还是夫人先放手!?在家主与陆大人之间选了陆大人?!又觉得有了孩子会和魏主牵扯不清,所以没有提孩子的事?!

    李忠义觉得自己真相了,诸言诸行他们可能就是当局者迷。

    李忠义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发现说了,说完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诸言,是不是这个道理?

    诸言觉得他在怀疑他们的能力!更是怀疑家主的个人涵养,家主能输……

    算了,跟他计较做什么,但避免这人再胡乱猜测,不得不警告他:“家主和夫人敦文十八年秋就陆陆续续分开了,夫人的长子是敦文二十年末出生。”时间差的太长,作假都做不了。

    李忠义诧异,这……这样啊。就是说绝对不可能是家主的孩子,可:“我还是觉得夫人家大公子挺像家主的?”

    诸言头疼的看着‘认了个小少主’的李忠义。

    李忠义真有那种感觉,不觉得自己看错了,虽然只是远远一眼,但感觉……感觉是很难说得清的东西,诸言他们没有怀疑过?

    诸言都好奇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忠义都在坚持,到底能有多像?

    说实话,他以前避开家主和诸行,执行任务时偷偷看过夫人的长子,不像。

    真不像。

    不过,最近几年真没见过。莫非最近几年像了?

    诸言觉得自己脑子被李忠义带偏了,怎么可能像。

    就是李忠义先入为主,也没有那么邪乎,但凡有可能,陆戈都不会在陆府长大。他们魏家又不是养不起自己的少主。“你多少年没见家主了?或者说,你见过几次家主?见的时候你敢直视家主?”就说像!

    李忠义哑口:他不敢,所以他为什么说像,没道理!

    莫非,真是自己看错了?

    想当然了?

    闹了笑话?

    所以夫人才把他送的东西都退了回来,没退的,也给了他同等价值的回礼。

    诸行正好走过来,有话要跟诸言说的,看了李忠义一眼。

    李忠义心领神会,急忙告辞。

    诸言才看向诸行,脑海里却还是李忠义诧异的怀疑他自己,又不知道该不该坚信的样子?真的那么像?

    其实不天天对着家主的人,或许才能看出一个人像不像另一个人,因为他们记住家主的不是具体的样子,而是一个特征,他们觉得夫人的长子身上有那个特征?

    诸言觉得自己快被李忠义带偏了,怎么也去想这个问题,甚至还觉得他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诸行说了半天见诸言没一点反应:“问你话呢?”

    “啊?”

    “陆尚书如果不做回皇子,臣子的处境会不会让他以后做事放不开手脚?”

    诸言不关心这个:“你觉得夫人的长子和家主像吗?”

    诸行嗤之以鼻,哪个坟头的香烧错了,给他这个错觉:“实不相瞒,我偷偷看过陆戈。”

    巧了:“我也看过。”

    诸行一点不意外,家主不好去看,他们好意思:“那你觉得像吗?”但凡有一点像,他们都不至于无动于衷。

    “也许咱们没有看出来呢?”

    “呵。”

    诸言也觉得自己想法荒谬,可能真被李忠义弄的脑子不好使了:“你刚才问什么?”

    “什么都没问,赶紧把堆积的拜贴处理了,快下不了脚了。”

    “你怎么不处理?!”

    ……

    谢家屡屡邀请家主去谢家讲学的帖子也在其中。

    诸言本想像任何一次一样处理掉,可看着帖子,不禁想到陆家的两位少爷在谢家求学?

    陆家根基浅,无族学,所以陆家两个孩子一直在谢家求学。

    诸言又想到了李忠义说的话,像吗?多像?

    像不像,再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不禁把帖子拿出来,放在了一会要呈上的帖子里。

    ……

    陆府内,阳光透过檐翅,斑驳地洒在廊道上。

    林之念一身繁琐的外在点花立体长裙,袖笼勾勒平面花瓣,极尽素雅束在手腕处。

    繁与简,多与少,张扬不可方物,正低头修剪花枝。

    陆辑尘站在一旁,月色长袍,远山若岳,静静的站着,看着她。

    剪花的人,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盆景更添几分生机与雅致。

    她的发丝全部挽起,石榴籽的成套头饰,压盆景花枝一头。

    陆辑尘就这样看着,目光越发温和安稳,即便让他永远这样看下去,他也甘之如饴。

    林之念抬头。

    陆辑尘依旧专注,她的手指带动着他所有情绪。

    林之念笑笑。

    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