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
吃完午餐的C班学生们,利用下午第一堂课的老师还没来的时间,有些人趁这时候开始看书,有些人拿出手机上网看影片,有些人则是拿出扑克牌打了起来。
从这些行动来看,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学霸、普通人跟学渣的差别。
至于那些正在教室外面约会到忘记上课时间的C班情侣们先不去管他们。
就在才人拿着扑克牌考虑着该怎么出牌时,旁边桌上的同学手机中传来了新闻快报的声音。
才人稍微注意听了一下后,得知不久前有一艘起重机船因为操作不当,因而撞上了主要干道的陆桥。幸亏隶属于巴贝尔的超能少女组赶到现场救灾,并且成功阻止了二次灾害的发生。
听到超能少女组这名字,才人不禁想起皆本光一前天对他说过的一番话,以及皆本光一对待『预言』时的认真神情。
【这一次起重机船撞上陆桥的事件,也被巴贝尔所提前预知到吗?】
想起炎白幻瞳所显示过的未来,才人的心中更是对预言的存在感到疑窦丛生。
「欸,才人,轮到你了!」黑神吾人在一旁催促着。
「……嗯?啊,抱歉!」
才人听到催促后赶紧出牌,但才人的异状也被在打牌的其他三人所察觉。最后,分心二用的才人毫不意外地成为这场牌局最大的输家。
就在才人开始洗牌的时候,须藤宗资疑惑地问着。
「才人你方才看起来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事情?」
「该不会是在想下礼拜班上的活动吧?才人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稍微透漏一点喔。」上条当麻好心地说着。
看着其他三人关切的神情,才人思考了一下后决定避重就轻地回答。
「没有啦,我只是在想:预知跟预言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神吾人、须藤宗资跟上条当麻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后才由黑神吾人首先开口问道。
「才人你怎么会突然开始思考预知这种事情?」
「是因为才人你刚刚手牌烂到爆,所以想要预知我们三人的手牌吗?」上条当麻回想着之前四人所丢的牌型,「不对啊,上一局手牌最烂的人是我才对吧?」
「跟扑克牌没有关系啦。」才人哭笑不得地说着,「呃……主要是最近遇到的麻烦有点多,所以我在想:要是我能提前预知到未来,我是不是就能闪掉这些麻烦了。」
「而且说到预言……你们想想嘛,前几年不是还有什么马雅人预言地球会毁灭之类的,当时不是还有一堆人相信吗?所以我才会在想预言是什么。」
才人这番话并非是无的放矢。从最早在大使馆见到炎白幻瞳的幻境未来,并成功改变自己与露易丝惨死的未来开始,才人就遭遇过不少有关类似『祖父驳论』的情况与问题。
四十年前遭遇露易丝的父母亲,以及正在开酒馆的尼欧;钢达鲁乌符文的六千年前记忆中,与普利米尔和莎夏交谈有关未来的事情;不久之前,皆本光一所说过的巴贝尔的三千多个预言,没有任何一个被成功改变……当然,也包括了之后炎白幻瞳给出的三次幻境未来。
这让才人心中冒出一个疑问:所谓的预言到底是什么?
不过……可能连才人自己也没发觉吧,其实他心中正在期待着有预言或预知能告诉他,半年后他要选择哪一边的世界会比较好……
「那才人你该去问当麻,他身边的麻烦从来没少过!」
听到才人的问题,黑神吾人立刻用夸张的动作,比着自己身边的上条当麻,这让上条当麻没好气地揍了黑神吾人肩膀一拳。
「还有才人,马雅人从没预言过世界末日,只是2012年正好是马雅古历展开下一轮的大约时间。」须藤宗资在旁解释着。
「听起来,你们似乎在谈论很有意思的话题呢。」「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啊。」
真野咲与藤原千寻这两名学霸,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来到正在打牌的四人旁边好奇问道。
「才人突然问我们有关预言的问题啦。」须藤宗资回答着。
「其实预言这种事情很简单啊,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两个预言喔。」黑神吾人分别比着须藤宗资跟藤原千寻,对着才人说道,「『须藤宗资会再获得一面弓箭比赛的金牌』、『藤原千寻将来某次考试的成绩是全校第一名』。看,预言好简单喔!」
「吾人你这哪叫预言啊?这种事情班上大家都知道吧!」
「那才人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这不能是『预言』?」
听到黑神吾人的反问,才人立刻愣在座位上。
「我明白黑神你的意思了──是『规模』对吧?」
「不愧是校花兼学霸的真野同学。」黑神吾人一边赞叹,一边拿起桌上洗好的扑克牌说道,「我打个比方:假设我、当麻、宗资还有才人你一共四个人,现在拿这副不含鬼牌的扑克牌改成玩十三张,然后我们四个人分配好头、二道跟尾道之后,真野从我们四个人身后绕了一圈,看光了我们四个人的牌型。」
黑神吾人拿起桌上的扑克牌,用极其漂亮的手法在桌面上摆出了四个人的十三张牌型。并且刻意让真野咲看光牌型后,再把这五十二张扑克牌原地盖上。
「在我们四个都不改变牌型的情况下,这时候真野就会在脑海中计算我们四人的牌型会分别获得多少注。如此一来,真野就可以跟那些对于我们几人行动毫不知情的吃瓜群众们,完美『预言』我们四个人这一局的胜败与得分。」
「对,这种事情谁都能做到。但是『不知道』我们四人牌型的情况下,没有人可以做出这种预言。同样的,不知道须藤宗资弓箭技术有多好,以及不知道藤原千寻有多聪明伶俐的人,自然也做不出来我刚才的两个预言。」
「人们口中常说的预言,不过就是把『知道』跟『计算』这两方面扩大到无限倍的行为──对,就是数理意义上的无限。所以原理说起来很简单啦,但如果试图对整个世界的存亡做出预言的话,那绝对不是现在的人脑或电脑能够办到的事情唷。」
听到黑神吾人做出的结论,才人陷入了沉思状态。
不过即使才人不再开口,但以这份话题为开端,让其他五人开始对预言的存在进行讨论。
「我记得巴贝尔似乎有专门用来预言的部门,听说里面都是预知能力者,这又要怎么解释?」须藤宗资问着。
「那个喔……与其说是人在预言,不如说是某种力量在预言,然后那些预知能力者正好看到预言比较正确喔,毕竟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想预言什么事情呢。」藤原千寻一副亲眼见过的样子回答道,「按照吾人同学的说法,那是应该是一股整合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情报,并且不论多困难的反应式都能直接得出答案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