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小家伙奶嗝是出来了,偏偏奶也跟着吐出来了。
“咦呀~你看看你吐的,爸爸身上都是。”
花郁尘嘴里在嫌弃,笑着却比谁都开心。
凌苗连忙起身,“去给宝宝洗个澡吧。”
“没事没事。”花郁尘说,“我来就可以了,你继续睡着。”
“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他抱着孩子去浴室。
凌苗还是不放心,跟了过去。
没想到花郁尘一手搂着娃,一手放水,动作很是娴熟。
水放好之后,见老婆站在那儿看着他。
“哎呀,你就放心吧。”
说归说,他还是去提了个椅子过来,给她坐着。
“来!给我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看着就行。”
“瞎转悠什么,累出毛病了,以后有个腰酸腿痛的谁替你受。”
最硬气的态度说最软的话。
凌苗笑着说,“行啊,花郁尘,有了儿子做人质,硬气了啊。”
硬气不到三秒,花郁尘一秒就投了降。
嘻嘻笑道,“哪能呢,这不是心疼我老婆呢吗。”
“月子里你就好好休养,一切有我和老妈还有月嫂就行了。”
“现在你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是咱们家金贵的皇后娘娘,得娇贵的养着。”
他给儿子解开身上的衣服。
“来,老婆,抱一下,我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一身奶酸味。”
凌苗接过孩子。
花郁尘倒是也不客气,就这么大剌剌的脱下上衣,露出光洁的身子。
“好了。”
花郁尘拿了个防水贴过来,给孩子贴在肚脐上。
随后抱起宝宝,缓缓放进水中。
小家伙一进入水里的那一刻,瞬间精神了。
小腿又开始倒腾起来。
逗得花郁尘直乐,“你知道是要洗澡了?”
凌苗撑着下巴,看着这两父子的互动。
澡盆里的小家伙手舞足蹈,瞌睡也不睡了。
花郁尘一手拖着他的后脑,一手给他身上浇水。
笑眯眯的唱着,“Bab,bab,take&bp;a&bp;bath…”
“hellO&bp;lttel&bp;dUCk…”
“hellO&bp;bab&bp;Shark…”
凌苗噗嗤一笑,“花郁尘,你还挺童趣啊。”
花郁尘有些小傲娇,“那当然,宝宝就得听宝宝歌。”
“你看他小腿倒腾的多有劲,一看就喜欢。”
凌苗发现他这样的爸爸,是陪着孩子疯闹成长的爸爸。
而不是一味说教的爸爸。
或许,就如他所说。
处成兄弟的父子关系,可能也挺好的。
至少孩子长大了会很乐观。
给宝宝洗完澡之后,花郁尘给他包好浴巾。抱去了房间。
边擦水,边跟他玩起了躲猫猫。
凌苗笑说,“他现在估计还看不到你,就算看得到也很模糊。”
这么大的小孩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高度远视眼。
会随着月龄增长,视力才会变得好起来。
花郁尘却无所谓,他就想跟孩子玩。
哪怕他现在还那么小,不能配合他。
穿好衣服之后,花郁尘将孩子交给凌苗。
“来,辛苦老婆十分钟,容老公去洗个澡。”
凌苗抱过孩子,“去吧。”
花郁尘捧着她的脸,吧唧了一下。
凌苗对于他粘人的性格也是渐渐折服了。
宝宝洗过澡之后,开始哈欠连天了。
凌苗给他补了一顿奶,奶睡是孩子的催眠神器。
花郁尘出来的时候,凌苗连忙朝他噤声。“嘘…”
花郁尘悄声过来,“花生米要睡了?”
“嗯。”
花郁尘紧抿着唇,蹑手蹑脚上床。
等到孩子睡熟之后,凌苗将他放在婴儿床上。
两个人盘腿坐在他身边,看着小家伙天使般的睡颜。
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也不过如此了。
花郁尘揽着老婆,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老婆,真好啊…”
“原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这么幸福。”
他低头吻了吻凌苗,“谢谢你,老婆…”
谢谢她当初理性心软,没有打掉孩子。
谢谢她愿意嫁给自己,愿意做自己的老婆。
愿意在医院为他拼死拼活的生下孩子。
他想用余生这一辈子的时间,承担起男人的责任。
好好疼爱她和孩子。
“睡吗?”花郁尘问。
“月嫂说早些休息,别用眼太久,要不然会模糊的”
“嗯,睡吧。”
趁着宝宝现在睡熟了,赶紧补一会儿觉。
这几天每晚都要夜奶几次,睡眠没有养好。
花郁尘将她搂入怀中。
睡到半夜。
小家伙哇的一声啼哭,两人瞬间惊醒。
凌苗将孩子抱过来。
小家伙闻到了妈妈的气味,小嘴一个劲的找奶。
找的着急了,开始哼哼唧唧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凌苗顿时感觉到异样。
难怪有人说,听到孩子这样的哭声,恨不得自己产奶。
原来都是有依据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花郁尘也坐直身体,把她后腰垫了个枕头。
“靠着枕头上面,腰舒服一些。”
凌苗靠着床头,垂眸看着怀里咕咕喝奶的宝宝。
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滋生在心头。
暖洋洋的,很是满足。
花郁尘搂着她,跟她一起看着宝宝。
“你睡吧。”凌苗说。
这几天他也没睡好,她都看在眼里。
虽然有月嫂在。
但是他从未松懈过作为爸爸和老公的责任。
花郁尘轻声道,“没事,我陪着你。”
孩子是两个人的共同的。
夜里她在带孩子的时候,他不能理所当然的享受。
月子应该是给伟大的妈妈休息的时间。
而不是虚弱的产妇,表情木讷的抱着孩子,枯坐在昏暗的灯光之下。
旁边是呼呼大睡的男人。
这跟丧偶有什么区别。
至少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人过这样的日子。
老婆是用来呵护的,不是住家佣人保姆。
哪怕是端茶倒水,或者陪她说说话,也好过心无旁骛的睡觉。
凌苗抵了抵他,“快点,去给我倒杯水,我要渴死了。”
花郁尘麻溜下床,“马上。”
每次一喂奶,旁边总要准备一杯水放着。
否则孩子就像吸干了她体内的水分似的。
渴得简直要冒烟。
一秒都不能等的那种。
“来了,老婆。”
花郁尘拿着水过来喂她。
凌苗大口大口喝着,就像失水细胞终于再次得到饱和,一杯喝干净了。
“还要吗?”
凌苗说,“再去准备一杯,天不亮的时候,估计还得吃一次奶。”
“行。”
一个晚上,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
重复了三四次。天才总算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