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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建瓴瞥了她一眼,剑尖却未移开分毫,语气淡淡:“圣女多虑,老夫下手自有分寸。”

    黑衣人首领一听有活命的机会,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冲着织萝连连磕头,涕泪横流:“圣女救命!圣女救命!小的知道不少秘密,只求饶我一命!”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让叶飞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织萝掩嘴轻笑,妩媚动人:“高长老,您看,人家多配合啊。” 她转头看向黑衣人首领,语气却骤然转冷,如同换了个人,“不过,想活命,得看你说的秘密够不够分量。”

    高建瓴这才收剑后退,黑衣人首领一屁股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浑身颤抖。他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从万剑门勾结极乐教,到霹雳堂私藏军械,再到邱家暗中培植势力,甚至连宋正刚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子都抖落了出来,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八卦大全。

    众人听得脸色各异,沐宇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却强撑着听完。柳斌则在一旁焦急地为他处理伤口,精致的眉头紧紧蹙起,心疼不已。她动作轻柔地替沐宇峰擦拭着额角的冷汗,眼神里满是担忧。沐宇峰感受到柳斌的关切,朝她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无碍。

    叶飞羽听完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这宋正刚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连私生子都有了!他老婆知道吗?”

    织萝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江湖上这种事还少吗?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指不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

    叶飞羽顿时语塞,只能小声嘀咕:“我可不是这种人……”

    织萝却没理他,继续追问黑衣人首领:“你说宋正刚的私生子是谁?在哪儿?长得俊不俊?有没有我相公好看?”

    黑衣人首领连忙答道:“小的只知道他姓张,叫张舒,具体在哪儿小的就不知道了。至于长相嘛……小的没见过,不敢妄言。”

    “张舒?”沐宇峰眉头紧锁,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高建瓴沉吟片刻,说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据说武功不弱,而且心思缜密,是宋正刚的得力助手。”

    “得力助手?”沐宇峰冷笑一声,“我看是心腹大患吧。这宋正刚真是养虎为患,迟早要被自己养的这头‘虎’给反噬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笑声突然从林中传来:“哈哈哈,高建瓴,你还是老样子,喜欢多管闲事!”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一惊,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袍,脸上带着狰狞面具的男人缓缓从林中走出,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脏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是谁?”高建瓴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黑袍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如同蜈蚣爬过一般,狰狞可怖。他阴森森地笑道:“老朋友,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当年天龙山一战,你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想我曹英元纵横江湖数十载,竟然栽在你这个老匹夫手里,这口气,我咽不下!”

    高建瓴脸色一变,惊呼道:“曹英元!你竟然还活着!当年你坠落山崖,我还以为你……”

    曹英元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托你的福,我活得很好!只是这条命捡回来后,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报仇!今天,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罢,曹英元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扑向高建瓴。高建瓴不敢怠慢,连忙挥剑迎战。两人身影交错,剑光闪烁,一时间竟是打了个难解难分。刀光剑影之间,杀气四溢,周围的树木都被剑气所伤,纷纷折断。

    沐宇峰看着激战中的两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气锁定了自己,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他猛地回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正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是……张舒!

    张舒站在离沐宇峰不远的地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仿佛要将沐宇峰生吞活剥。沐宇峰心中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剑。这小子果然有问题!之前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神秘的客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沐少侠,别来无恙啊。”张舒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如同尖刀刮过玻璃,刺耳难听,“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沐宇峰冷笑一声,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我也没想到,宋正刚的私生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你是来替你那不成器的爹报仇的吗?”

    张舒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他看着沐宇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找死!”

    “谁死还不一定呢!”沐宇峰毫不示弱地回敬道,“就凭你,也配?”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高建瓴和曹英元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两人各自后退几步,暂时停止了交战,目光都集中在沐宇峰和张舒身上。

    曹英元看着张舒,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高建瓴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足为惧。”

    张舒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他看着高建瓴,咬牙切齿地说道:“高建瓴,你少得意!今天,我要让你和沐宇峰一起死在这里!我要让你们全真教,鸡犬不留!”

    “就凭你?”高建瓴不屑地笑道,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年天龙山一战,你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现在又能奈我何?你以为你躲在宋正刚的羽翼之下,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可笑!”

    “哼!今时不同往日!”曹英元在一旁帮腔道,他冷哼一声,“我这些年苦练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今天,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枚血红色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你……你吃了什么?”高建瓴脸色微变,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曹英元狂笑一声,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这是我花了数年时间,用数百种毒物炼制而成的‘血魔丹’!吃了它,我的功力可以提升数倍!高建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捂着胸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曹英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瓷瓶。

    站在他身后的张舒,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当然是毒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