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受不了的干呕了一声,差点就吐了出来,好在及时压制住,艰难地把鸡肉吞咽了下去。
这酸爽,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怎么了?是受不了那个辣味吗?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煮了西红柿鸡蛋汤,快喝点解解辣!”叶皎月殷勤地帮他盛了一碗汤,喂到他唇边。
楚逍眼尖的看到了碗里的鸡蛋壳,还有汤上面漂浮的黑色不知名絮状物,顿时一阵反胃,将头别到了一边。
叶皎月见他这副抗拒的态度,本来带笑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给你做菜,你还嫌弃上了是吧?”
楚逍听出她话里的怒意,顿时着急的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皎月砰的一声将那碗汤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阴阳怪气的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吃?说到底还是嫌弃我的厨艺不如你的好呗!”
“可怜我因为心疼某人,劳心劳力的做了一大桌子菜,手都差点被刀给切到了,最后却还是讨不到好!”
“我捧出一片真心,到头来却落得被别人嫌弃的下场!”
说着,叶皎月伸出手,擦了擦眼睛上那不存在的眼泪。
楚逍听着她自怨自艾的话语,心都快要碎了,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起了自己。
不就是吃个东西嘛,吃就是了!矫情什么,为什么要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让皎月伤心!
她为了自己都肯下厨做饭了,第一次做饭,味道稍微差一点不是很正常嘛!为什么要对她那么苛刻!
这般想着,楚逍为了不辜负她的深情厚谊,如壮士断腕般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碗汤,闭上眼睛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喝完后,楚逍亮了一下汤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皎月,我喝完了,你别生气!我知道你都是心疼我,为了我好!”
“你的手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有没有被油溅到?”
他不放心地把叶皎月的手拉了过来,仔细打量着,眼里满是关切。
叶皎月直接把他的手甩开了,嘟了嘟嘴道:“我没事!为了你冒这些风险都是值得的,只要你吃的开心,我就开心了!”
“我知道你忙生意上的事辛苦了,为了好好犒劳你,我今天除了辣子鸡外,还做了红烧排骨、糖醋鱼、啤酒鸭和土豆肉丝。”
“你都尝尝看,哪里有问题的话告诉我,我下次再改进!”
楚逍看着她兴奋的神情,只觉得眼前一黑,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心疼人也不是这么个心疼法吧,那些菜无论哪一道看着都有种能将他送走的感觉,特别是糖醋鱼,仔细看那黑乎乎的鱼上面连鱼鳞都没有刮!!!
“你怎么还不动?快吃呀!”叶皎月皱眉道。
楚逍对上她的视线,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还是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他要是说他不想吃,这些菜没有一个是能正常入口的,估计又要打击到她,让她伤心了。罢了罢了,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吧!
唉!要是其他人弄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给他吃,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不把这人扔出去都算好的了,可偏偏这个人是叶皎月!
对上她,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去盛点饭,菜要配饭吃才好吃。”楚逍说着,就拿起碗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饭。
“这个饭香吧,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珍珠米煮出来的!”叶皎月笑嘻嘻的说道。
楚逍看着碗里半生不熟的米饭,心里实在是佩服,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用电饭锅煮的饭,竟然都能夹生,这厨艺真的是差到了极点!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白米饭也比那些菜好,它好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叶皎月双手捧着脸,眼带笑意的看着楚逍吃饭,心里高兴极了,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别光吃饭啊,多吃点菜!”
楚逍随意地点了点头。“嗯嗯。皎月,你不吃吗?”
“我吃不下了,下午的时候零食吃太多了,现在肚子都还饱饱的!”叶皎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
见楚逍光吃白米饭,她干脆自己动手夹了一大块鱼肉包括鱼头放到了他碗里。
“多吃些鱼,鱼肉是个好东西,营养价值高!”
看着碗里和他对视的鱼眼睛,楚逍再也忍不住了,将碗搁到桌上,就匆匆忙忙的跑去卫生间干呕了起来。
“呕呕呕……”
……
夜晚
“唔!大坏蛋,打死你!”闭着眼睛的叶皎月嘴里嘀咕了一句后,就干脆利落的伸脚往旁边踹了过去。
“砰!”
楚逍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就感觉身体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朦胧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
随后,他就发现本该睡在床上的自己,此时却躺到了地上。
再往床上一看,那双精致玲珑的玉足明晃晃的搭在了床边,玉足的主人嘴里还在说着梦话。“坏人,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看到这儿,楚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堂堂楚氏集团的总裁,就这样被他的女朋友从床上给踹了下去!!!
楚逍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伸手摸了摸后腰处疼痛的地方。
还好这床的高度低,没出什么大事,就是身上有些疼,估计应该出现淤青了。
缓了一会儿后,楚逍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睡姿张牙舞爪的小女人,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祖宗,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老天爷就派你来折磨我!”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宠溺与爱怜,完全听不出抱怨的意味。
看着沉睡在香甜梦乡中的女人,楚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的将人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翻身上床,把人紧紧地搂到了怀里,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叶皎月突然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这次,楚逍没有被踹下床了,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腕,然后用腿把她的双腿夹住,死死的禁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