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进来就瞧见陆承轩看书的时候居然在笑,曾经何时他看书也会笑过?
“王爷在看什么,看的这般好笑?”黑风把新采的茶叶拿过来。
陆承轩赶紧收敛了笑容:“没什么,有什么事?”
黑风把茶叶盒子放过去:“王爷,这是今年新茶,茶庄那边派人送来的,给您品尝一下,这种新茶的口味如何?”
陆承轩竟然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说:“嗯,放下把,本王知道了!”
这可让黑风更加郁闷了,往年王爷是最在乎茶叶了,若是茶庄那边送来的茶叶定会第一时间品尝,这次居然让他放着?亏他还担心迟了会挨骂,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这也未免……
行吧,反正皇帝不急,他急什么?
“那属下就放这了,王爷您得空了就泡来品尝一下,茶庄那边还等着王爷回话呢!”黑风提醒道,陆承轩不耐烦道:“行了,知道了,先出去,回头会告诉茶庄的。”
然后继续看书,黑风更加纳闷了,这是什么书啊?
竟然让王爷看得这般入神,连茶叶都不管了!
黑风实在好奇,探着脑袋想去看个究竟,怎知陆承轩立即就把书籍盖了起来,沉声:“干什么?”
黑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啥,就是好奇王爷您看啥看的这么入迷?”
陆承轩没好气道:“看什么也不用你管,而且这本书不适合你看!”
黑风不解,更加好奇了:“为什么不适合我看?”
陆承轩直接把书籍给藏胸口了,一本正色地说:“你懂什么,这是我丈母娘不外传的册子,除了她的准女婿能看,谁都不能看!”
黑风闻言后简直震惊掉了下巴:“丈丈丈母娘!谁,谁呀?”
陆承轩给他一个眼神,黑风后知后觉,拍了拍脑袋说:“噢,是姜夫人吧!看来王爷深得人心啊,就连不外传的东西都给您了,这次姜小姐应该没跑了吧!”
陆承轩没说话,但对黑风这话倒是挺认同的,毕竟这可是不外传的东西呀!
殊不知,姜芸姝之所以说不外传,主要是担心里面的内容会吓到别人!
此时,姜府却俨然成了另一片天地。
姜彩云的死对何君的打击很大,包括姜淮城的打击也是很重。
就连姜老太也意识到问题了:“短短的时间内,姜府竟然走了两位年轻女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事有蹊跷绝对不正常,看来要去找个大师来瞧瞧这姜府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得驱一下邪才行了!”
姜淮城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姜芸姝那死丫头带着芸娘走了,压根就没把这个家当家,更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说起这个,姜老太也是一肚子火气:“芸娘这些年看着到是挺守规矩的,为何近些日子却愈发地不把姜家当回事了,这其中绝对也有你的原因在,之前就让你好好反省一下,为何会变成这样,你非但不改还变本加厉,这当大房的怎么想,很多事情不是没有预兆的,是你没有及时发现跟作出相应的设施!”
姜淮城往日还能听得进去,但现在他已经失去力气了,特别是这些天被何君折磨到精疲力尽后就完全对人生失去了希望,不耐烦道:“什么我的问题,难道她这么大个人要走的话,我还能天天守着她不成?她有手有脚的,我还能给她剁了不成吗?”
姜老太也来气了:“你是怎么对我说话的?”
姜淮城是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怎么了我就,我无非就是说出了事实而已,难道我真的要去绑住她不让她走吗?而且你也不看看姜芸姝那个死丫头,对我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简直就是要上房揭瓦的样子了,你说我要怎么去管她?而且她还有安承王撑腰,如今更是被皇上钦点的御用医女,谁敢惹她?谁敢动她?”
姜老太无力闭眼叹声:“家门不幸啊!但凡这是个儿子,都不至于如此,明明是件光宗明耀之事,怎的就这般难以启齿!”
何君披着麻衣过来,瞧见姜淮城又开始新的一轮哭丧:“哎哟,我的女儿呀!你死得好惨啊,娘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要沦落到白头人送黑发人啊!我的女儿啊,我不想活了,还不如随你去了呀,我的儿啊——!”
天知道姜淮城已经忍了她两天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声吼道:“够了,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你就算是哭瞎了,她也不会活过来,你少来烦人了,消停点行不行!”
何君被这么一吼,吓得停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哭得愈发地厉害:“老爷,我十月怀胎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刚刚还在活生生地喊着娘,回头就没了你让我如何接受得了,你难道就不心疼吗?你难道就不后悔吗?早知道这百花宴是个鸿门宴,我就不去了!”
欲断肠的模样实在叫人难以遭受,何君还不够,一把揪住姜淮城的衣领胡乱地拍打:“你不好好去收拾那个姜芸姝母女,反倒是怪罪我这个刚刚死了孩子的女人,你可真狠心啊!”
姜淮城真是受够了:“你又提那对母女作甚,我现在是管不了她们了,以后她们的事情都别跟我说,爱咋咋地,与我无关!”
姜淮城甩袖离去,留下何君跟姜老太在大眼瞪小眼,谁也瞧谁不顺眼!
但何君还是不想放过任何可以毁掉姜芸姝的机会,低声对姜老太说:“别说我不告诉你,今日早晨,我与侍女去派发纸钱,瞧见了姜芸姝,她竟然在外面有一头家,带着芸娘就住在外室的家里,这可是未出阁姑娘啊,而且我还听闻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姜老太这下可就坐不住了:“此事当真?”
何君健有戏,猛点头:“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造谣,千真万确,不信的话,您大可派人前去打探一番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