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
季安攥住傅晟的衣角,苦苦哀求,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傅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沉声道:“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反省,这段时间我都不想看见你。”
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季安是哭着离开的。
过了这么久的富贵日子,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处罚结果。
可偏偏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傅晟的,傅晟有随时收回这些特权的权利。
走得太急,季安在离开办公室前扭了脚,高跟鞋断了一根,害她差点摔倒。
此刻她狼狈极了,脱下高跟鞋,顶着张海清鄙夷的眼神,逃一般离开。
这种无力和屈辱的感觉,仿佛让她回到了三年前。
那个时候季安只是个没权没势学习一般的普通人,只能默默跟在姜沫身后,看着她风光无限,享受所有人的倾慕。
季安费尽心思,好不容易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她可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她擦干眼角的泪水,眼里燃起愤恨的光。
一切都是因姜沫而起,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只是现在她的卡被傅晟停掉,没有钱简直是寸步难行,打倒姜沫谈何容易。
那些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网,没有钱根本无法驱动。
她得想办法弄到更多的钱。
强烈的恨意驱动着季安,无论用何种方法,她一定要把姜沫拉入泥潭。
无视周遭好奇打量她的目光,季安离开了傅氏集团。
在傅晟身边待了许久,季安耳濡目染,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手段,冷静下来后,季安拦下一辆出租,回到了家里。
她从衣橱里取出几件名牌包和首饰,准备拿去卖掉。
除去这些,她还有一笔存款,是她以前攒下来的,自从跟了傅晟以后,都是刷他的卡,这些钱几乎没有动用过。
如今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傅晟停了她的卡,要想对付姜沫,她必须有所付出。
季安早就打听过了,姜沫和沈凤娇准备开一家人力资源公司,目前还在选址阶段,她也派人捣过几次乱。
既然姜沫想要创业,她偏不会让对方如愿以偿。
她准备用这些钱,也开一家人力资源公司,和姜沫竞争,正面打败她。
现在季安已经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除了对付姜沫以外,开一家公司也能缓解她的经济压力,可谓是一石二鸟。
早已习惯了奢侈的生活,靠着傅晟混迹在上层社会中,季安怎么能够容忍这一切被剥离。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皮革微凉细腻的触感,季安脸上扬起狠厉的笑。
如今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不彻底击垮姜沫,她誓不罢休。
舞池里的男女随着激烈的舞曲扭动着身体,昏暗的灯光下,众人都在尽情放纵,只有许开池坐在包厢内,隔着单向玻璃,冷眼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包厢的门被推开。
服务员恭敬说道:“老板,有位姓季的小姐想见您。”
听到这个名字,许开池微微眯起眼,在脑海中思索一番,随即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把她带过来。”
季安这个女人,他曾经短暂地追求过,原本是想要利用她来对付傅晟。
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对傅晟死心塌地,拒绝了他,自那以后,二人就没了联系。
季安会来找他属实在他意料之外。
季安踏入包厢,被烟味呛得直咳嗽,她伸手在鼻尖扇了扇,蹙起秀气的眉头。
“稀客啊,季小姐特意来夜遇,是改变了心意,想和我共度春宵吗?”
许开池上下打量着季安,一脸轻佻。
季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顿了顿才开口道“许开池,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用你的名义注册一家人力资源公司,不过经营权要归我所有。”
如果公司开在她的名下,傅晟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
要是被发现,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死得多惨。
傅晟讨厌不听他警告的人。
如今她需要重新获得傅晟的信任,当然对付姜沫也不能停止。
她身边无人可用,依傅晟的警惕程度,只怕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会被调查,只能采取这种办法。
许开池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眼神冰冷,“要我帮你,取决于你能拿出什么好处。”
“你是夜遇的老板,什么都不缺,我有的你也未必看得上。”季安眼中精光乍现,“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我只求你帮我这一个忙,应该不难吧?”
季安的话让许开池微微一怔。
她说救过自己是怎么回事?
季安瞧见许开池的反应,悄悄弯了弯唇角,“你可能不记得了吧,三年前你落过一次水,我碰巧路过,救了你一命。”
尘封的记忆被揭开,许开池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
他水性不好,三年前因为意外,差点被淹死。
就在他呛水过多,即将窒息晕厥的时候,有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朝着自己奋力游来,温柔地将他从水里扶起,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医院。
许开池已经记不得那人的脸了,他一直想要感谢对方,只是凭借有限的记忆,一直找不到那个人。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他一直想报答的救命恩人就是季安。
许开池收起调笑的模样,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想要报答你的恩情,只要是你想做的,我会尽全力帮你。”
果然如她所料。
季安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被人哄骗了还不自知,三年前的确有人救过许开池一命,不过是姜沫,不是她。
在刚认识许开池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对方调查了个清楚。
知晓了他曾落水的经历,季安很快就联想到三年前姜沫曾因救人差点错过一场重要的辩论赛。
时间地点都能对上,从那时候起,许开池就在她利用的名单上。
原本季安想直接让许开池去对付姜沫。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让他们遇见,说不定自己的谎话会被拆穿,实在是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