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女神的坚持
“她利用时间权柄所带来的那种任意穿梭时间线的能力。”
“创造了无数个自己的分身，并将那些分身分别送回到了此前不同的时间线中，以夺取不同时空的时间权柄。”
“可能在她自己的角度看来，量变能够引起质变。”
“只要自己手里拿着的时间权柄数量足够多...她总能成长到打破规则，逆天而行的程度。”
李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喃喃说道：
“她手上拿着的那些时间权柄，应该都只是同一个而已。”
“即便全部被收集到了她的手中，也无法改变那东西是个死物的事实。”
“是啊...”眼前的德墨忒尔缓缓开口：
"我了解她为何会做出如此选择。"
"因为我亲眼见证了她在那条道路上，遭受了怎样的苦难。"
"但终有一天，她会意识到，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没有什么，能够逃脱这个时空宇宙的束缚。哪怕你掌控了时间、空间，最终也只会重新被它们裹挟，迷失在无边的长夜之中。"
“她当前的一切作为，只是在不可避免地加速了时空走向毁灭的进程。”
“与其说她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理想主义者...倒不如说她现在的行为，更像是不变时空下的殉道者。”
她深深地凝视着李阳，目光中映射出久远的岁月沉淀：
"我很庆幸，至少还留有一丝理智，即使已是支离破碎，也仍在寻找着与这个时空和解的道路。"
李阳默然无语，心中翻腾着汹涌的思绪。
他从未想过，德墨忒尔竟也会分裂成这般模样，一半固步自封，另一半依旧挣扎求索。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震撼心灵的波动。
那位遍体鳞伤的殉道者，依旧在努力运转着她集聚而来的所有时间权柄，意图强行扭曲整个时空维度。
"她真的已经疯了..."面前的德墨忒尔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任由她继续下去，整个时空都会受到波及。"
她转过身，郑重地看向李阳："我知道这么做并非完美，但眼下也只有权宜之计了。请跟我来。"
说罢，她径直转身，踏上了一条通往虚无的阶梯。李阳只得暂且将疑惑抛之脑后，跟上了她的步伐。
很快，他们就置身于一片混沌而又虚无的领域之中。
远处是那个已然陷入癫狂的德墨忒尔，正如她一开始所作的那样，不停操控着她聚集而来的时间权柄。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这位来自未来的德墨忒尔沉声说道，"时间的规则不容任何挑战，任何生命在时间面前都是渺小的。"
李阳看着远处那个疯狂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掌握了最为强大的原初权柄之一，她理应做得到许多此前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如今看来，她也不过是在这宇宙规则下挣扎的一粟。
"那我们该如何阻止她？难道要...？"李阳有些迟疑地开口，顺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形象。
仔细想来，眼前的这个德墨忒尔自称自己来自更加久远的未来。
那如果杀死眼前那个德墨忒尔，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也会随之一同消失？
新来的德墨忒尔凝视着远方，良久才缓缓开口：
"生与死，在时间长河中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一念。我们要做的，便是将她的错误加以弥补..."
“这是我该做的事情，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在此之后，如果你需要那枚时间权柄，就带着它一同离去吧。”
说着，她伸出了手，周身顿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整个虚无领域为之震颤。
在她的操控下，大量的时间碎片聚集到了她的手中，炽热的时间能量在其中凝聚、转化。
"时间权柄的力量是建立在时间规则之上的。"她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既生逢时间，就逃无可逃。我会用同源的规则力量扼杀她骄狂的妄念。"
在她的操控下，那闪耀的时间力量渐渐凝聚成一柄有些熟悉的长剑，散发着炽盛的光芒。
“这是...创世权柄？”
李阳微微皱眉，疑惑说道。
新的德墨忒尔笑了笑，缓缓点了点头：“是啊，在你离开后，这创世的力量，便交到了我的手上。”
趁着李阳愣神的功夫，德墨忒尔双手紧握剑柄，周身的时间力量波动越发强大，就连虚无的领域都开始扭曲破裂。
就在这时，远处那个疯狂的德墨忒尔也终于感应到了这股力量波动，猛地回过头来，双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为...为何...？！"
她嘶吼着，那刻满裂痕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疯子。
她再度运转起了手中仅剩的时间权柄，试图抵御眼前这股强大的时间力量。
可相比之下，她如今所握有的权柄力量显然微乎其微。
德墨忒尔手中的时间巨剑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一瞬间就贯穿了那道虚无的防线，刺入了对方的体内。
那光芒骤然爆发，照亮了整个虚无领域。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
“只是想要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结局...”
“我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了，无数次啊！”
远处的疯狂者发出了惊恐的嘶吼，整个身形都在那强大的时间力量下开始崩解。
只见她的身体表面出现无数道裂痕，就如同一件破旧的艺术品，正在加速剥蚀破败。
很快，她的存在就彻底化为漫天飞散的时间尘埃，就连困住她的那枷锁也被生生斩开，化为无形。
李阳见状不禁错愕。
他从未想过，掌控了如此力量的德墨忒尔，竟也会被这样轻易击溃。
"她所操控的只是表面的时间能量，无法真正驾驭时间的本源力量。"身旁的德墨忒尔解释道，
"反正在此间宇宙中，任何生命存在都不可能真正掌控时间，这是规则，而这份规则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要强大万倍。"
"多年以来，她一直在试图突破这层界限，可如你所见，最终她也只是在徒劳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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