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看着嚣张的几人,并没有开门,隔着木栅栏大声警告。
“这所别墅已经被我的客户买下来了,费里弗斯先生已经离开,现在这里是私人场所,我警告你们,再次骚扰我们将报警。”
带头的黑人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亚裔,满脸不可思议。
“该死的,你是说,费里弗斯这个老鬼把别墅卖了?他人呢?”
“正是如此,至于你们要找的费里弗斯先生,我们并不清楚他的去向,我是一名律师,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私闯私人场所会面临什么吧。”
黑人转过头和几人商量几句,回过头来,一脸的凶神恶煞,“差点让你骗了,你说老头把别墅卖了,有什么证据?拿来看看,要不然就让我们进去找找,该死的老鬼,肯定是找你来糊弄我们,麦克欠了我们的钱,别以为一点小伎俩就能骗走我们,你这该死的黄皮猴子,赶紧开门。”
金先生很窝火,本来以为自己律师的身份会让几人收敛一些,说清楚了,对方应该去找真正的事主,没想到还在这嚣张跋扈的要查证据,别墅的转让手续还没办下来,哪来的证据,只能从兜里翻出自己的律师证晃了晃。
“看清楚了吧,这是我的证件,我以律师的名义担保,我所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你们坚持要骚扰,我们只能报警。”
“哈哈,报警,朋友们你们听见没有,这个黄皮猴子在给我们讲笑话,警察在哪呢?最近的约克小镇离这也有十多公里,整个镇子也就三名警察,你拿他们来吓唬我们。”
看着几人肆无忌惮就要动手拆门,金先生也是无可奈何,对这些根本不讲道理的人,他也没办法,种族歧视的帽子对这些张口闭口黄皮猴子的人,根本也不在乎,只有有一定身份和产业的才颇为忌惮,这些人明显是泼皮,根本不在乎。
这边的动静,也将在厨房收拾的蒋方舟和杨氏姐妹吸引出来,见别墅外吵吵闹闹,朱雪峰却老神在在的坐在前院看着,似乎并不着急。
“老板,是有人找麻烦吗?会不会就是找费里弗斯的那伙人,要不咱们报警吧。”
别墅里有电话,蒋方舟一说要报警,杨蕾就准备去打电话。
“应该是他们,金先生要去和他们沟通,先看着吧,不用着急。”
朱雪峰还是没起身,慢慢的躺下,手上把玩着一枚寒光闪闪的飞刀,刀后还带着一段红绸。
杨真指了指朱雪峰手里的飞刀,附在杨蕾耳边,小声说道,“姐姐,小老板会飞刀耶!”
“嘘。”杨蕾对杨真的兴奋一点办法也没有,在她眼里,报警最合适,要是动了武器,容易造成矛盾激化,对这些擅自闯入私人场所的,警察肯定是毫不客气的。
而这边的金先生也是很无可奈何,这些人不讲道理,只能换了路子了。
“你们是不是“黑心尼克”的人,赶紧停手。”
“你认识尼克先生?”带头的黑人谨慎的问道。
“当然,去告诉他,我是金无民,别让人再来找这个别墅的麻烦,你们要找的费里弗斯的确已经把别墅卖了。”
“无民金律师?”黑人似乎有些意外,看着丝毫不惧的金先生。
“嗯,就是我。”金先生上前一步,离栅栏更近,方便对方看清楚,黑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招呼其它人收手,这些人都意外的看着金先生,他们不知道什么“黑心尼克”,也不知道什么金律师,但小头目让停手,也只好停下,只是好几位都盯着不远处的朱雪峰四人。
“约翰,你看看那两个妞是不是就是上午在杂货店的两个。”
“没错,就是她们,当时让她们溜了…。”
黑人男子没有理会手下的窃窃私语,考虑了一会,才向金先生说道。
“我们这就回去,你最好不要骗我…,你应该知道骗我们的后果。”
看着一群人不甘心的骂骂咧咧爬上皮卡调头离去,金先生一脸平淡的回转。
“金先生,看来您名声在外,今天算是托了您的面子才少了麻烦。”
几人虽然离得不近,但还是听到了金先生最后是用自己的名声让对方知难而退。
“啥面子不面子的,都是咱们华人区的兄弟齐心,倒经历点事,意外弄出了个名声,我可和他们不一样,这些人都不好惹。”
“金叔叔,说说呗,那个什么“黑心尼克”又是谁,他们很利害吗,怎么还是让您吓跑了。”杨真拿了个椅子让金先生坐下,小心伺候着,就想听听这些隐秘的事,杨蕾对妹妹的举动只是笑而无语,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吧,一说费里弗斯的大儿子的事,我就估计是和这个“黑心尼克”有关,这家伙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坏蛋,偷偷摸摸卖着大嘛和白粉,还管着这里最大的地下赌场和夜总会,手底下人不少,极不好惹。”
“喔,这样啊,那为啥您几句话,他们就吓走。”杨真还是刨根问底,坐在小凳上,托着腮看着金先生。
“其实这事有些年头了,当时这个约克刚刚起势,还没现在这么大的势力,他想把毒品卖到咱们华人区,被我们的人发现了,咱们老祖宗吃过这玩意的苦,哪能不知道这玩意的毒害。”
金先生说到这,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们都恨死了这玩意,现在他们想来嚯嚯咱们的年轻人,这怎么成,矛盾就这么产生了。”
“后来呢,后来呢?”杨真似乎有着不属于自己年龄的好奇,继续追问。
金先生见几人也是一脸好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有矛盾,就会发生冲突呗,两方发生了几次械斗,都死了人,可是警察就是不管,后来动静越闹越大,附近的华人基本都卷进来了,这时候才有官员出面协调。”
“华人在这边根本没地位,死了人警察也不管。”蒋方舟幽幽的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这里的华人很多都是以前的劳工后代,据他们说,这铁轨下面都是他们先辈的冤魂,要我说啊,只要你出了家门,谁也不会把你当回事,这里是北美,可不是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