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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大鱼?伤员?

    既然知道是苦日子,哪这么容易熬过去?

    当邢秉懿把消息告知韦妃,对方听完先惊再喜后蹙眉,一脸担心反问:“王妃为何不表明身份?这样岂不画蛇添足?咱们去哪儿再找个康王妃?”

    “妾身当时嘴快.”

    邢秉懿不敢坦白被揩油,但此时得到韦妃的反问提醒,她很担心赵富金泄露自己身份,以致‘樊瑞’后面不会出手。

    不会吧?洵德可别害我

    此时邢秉懿心里慌如惊鹿,嘴上却不忘宽慰韦妃。

    “母亲不用担心,樊瑞救人似乎要一个一个救,等他把咱们先被救出去,再直接言明也不迟。”

    “嗯,也好。”

    韦妃不知真相,点头回应并提醒:“现在洵德房中没人,你还是赶紧过去策应,若中途被金人察觉,咱们就都走不了了.”

    “是是是,我马上去。”

    邢秉懿行了个万福,辞别韦妃快步返回昨夜寝房,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果不其然,她像望夫石般坐在门口,等到入夜都没等来樊瑞,内心不安与焦躁不停增加。

    混世魔王?用这么霸气绰号,胆量这么小?

    春秋之时,楚国将军唐狡在宴上调戏大王爱姬,楚庄王则让所有人摘去盔缨,最后成就了君臣佳话。

    樊瑞啊樊瑞,你快回来啊,本王妃既往不咎

    邢秉懿帮赵富金打掩护,最终还自责自己处事不当,却不知杨长一开始就没计划她。

    这厮当时抱着小姨子,运转【蜈蚣步】在宅院、街巷、人群中穿梭,途中赵富金虽然满眼诧异,但她身体虚弱、心情悲伤,竟配合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在接头点见到赵福金。

    赵福金虽是乔装为老妇,但她声音则为赵富金所熟悉,姐妹相认便拥在一起哭泣。

    杨长在门口望风,听到哭声一箭步回撤,望着赵福金小声提醒:“此时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也还没真正脱离狼窝,叙旧得等出城到安全所在。”

    “杨郎说得对。”

    赵福金正色点头,随即把手伸向杨长,“把【伪装羽】给我,咱们这就出发。”

    “先等一等。”

    杨长止住赵福金,扭头询问赵富金:“小妹,你与那侍女情谊如何?要是感情深厚离不开,姐夫这就折返回去,把最后一枚【伪装羽】用她身上,然后再抓紧时间出城,届时夫人就得自己出城”

    “我无所谓.”

    赵福金话还没说完,赵富金便诧异看向杨长,蹙眉喃喃道:“什么侍女?妾身与驸马被骗出东京,仆从、侍女都没跟着”

    “什么?”

    杨长挠腮反问:“昨晚以及今天早上,你房中那个女子.”

    “你说她?她是康王妃啊!”

    “啥?”

    “我最近身体虚弱,就是王妃在照顾.”

    赵福金一听那人是康王妃,又想到赵构勾结金人污蔑杨长,随即出言打断:“康王妃让九弟自己去救,多的【伪装羽】不如救父皇。”

    “能救吗?”

    赵富金与赵佶分别关押,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面,在面对嫂嫂与亲爹选择时,她毫不犹豫把邢秉懿抛诸脑后。

    杨长双手一摊,对曰:“太上皇今早受邀打马球,想要救他得等待下次机会,不过太上皇与郑太后,防范原本就为最森严,一旦小妹被救走为金人察觉,后续救援难度将会更大。”

    “是这样”

    “我也就此一说,父皇本没有性命之虞,眼下还是尽早出城去,若金人发现小妹消失,说不定会封城搜查。”

    有了赵福金这句话,杨长果断背起赵富金,往真定城南门赶去。

    到地方才发现南门戒严不让过,原来是真定府在金人治下不归心,讹里朵故意与赵佶在南门外打马球,用此举化解汉人百姓官员的敌视。

    杨长、赵福金刚才救人,根本不知道南门临时封闭,无端浪费了【伪装羽】宝贵时间,辗转到真定西门的时候,杨长的隐身时间已所剩无几。

    面对这种情况,杨长应该通过盘诘正常出城,赵福金则带妹妹隐身通过,但当时遭遇到突发情况。

    由于真定南门被封锁,原本由此进出城的百姓大多涌向西门,致使西门甬道下排起了长队。

    赵福金不能带赵富金人挤人,若是中途惹出什么麻烦来,她那虚弱的妹妹不好脱身,而姐姐的神行法术,前方不能有障碍物。

    “杨郎,现在怎么办?换别的城门?”

    “来不及了。”

    杨长轻轻摇头,正色对曰:“要是再换城门,别说我隐身没了,小妹的隐身也没了,届时若有金军认识她,岂不就暴露了?”

    “那如何是好?也给她乔装一番?”

    “实在不行,也只能.”

    杨长突然戛然而止,他看到有人牵着一头大水牛,通过卫兵盘诘正从眼前经过,而真定的牛羊市就在西门内。

    我有【驭驾百兽】天赋,何不利用这头大水牛,强行撞开一条路来?届时身边的赵家姐妹,就能趁乱跟后出城。

    想到这里,杨长立刻拉着赵福金,小声说出自己计划。

    “用牛开路?它能听你的?”

    “公主忘了封龙山,那野猪不就听我的?”

    “啊这.”

    “就这样办,你们快些准备,我时间不多。”

    杨长言罢追上水牛,握住缰绳前半段直接暴力扯断,随后跃上牛背令其转向,如发疯似的往甬道下冲去。

    “哞”

    水牛咆哮着奋蹄疾奔,贩牛者握着缰绳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牛跑了,旋即转身大喊:“喂,我的牛,那是我的牛”

    “那是.”

    “哪来的牛?”

    “快拦住!”

    甬道口一名盘诘金兵,刚从百姓那里收到‘出门钱’,突然眼前一黑被动起飞,勒索到的铜钱散落一地。

    “这牛疯了!”

    “快闪开!”

    狭窄的城下甬道,原本井然有序排着队,一时间金兵、百姓乱作一团,但都默契向两侧避让。

    跟来的那贩夫,看到大水牛顶飞好几个金兵,当即停下脚步不敢继续追牛,心说自己的牛惹了大祸,现在找牛不就是找死么?

    这厮没有半点犹豫,立刻转身向着东门方向疾走,路上看着手拿那条断裂的绳索,不理解是如何断开的。

    毛躁带须的绳头,很像暴力拉断的样子,可贩夫哪有半点感觉?心说若是水牛自行挣断,它牛鼻子不得先拉豁?

    贩夫想不通就不想,刚才丢牛的巨大失落感,已被求生**所掩盖,虽然一头牛非常值钱,但与性命相比就显得逊色,此刻只想快速逃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