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父黄云倒是来了一句:
“确实,你们四合院那个贾家,家风不正。
上梁不正下梁歪,哎。
不提不提,倒是你们啊,已经为人父母,或者即将为人父母了,一定要好好教育儿女为人处世的道理啊!”
黄云在秦家屯窝着,往返城里,基本是王和平带着王胜接送,王和平是秦家屯的女婿,王胜是他女婿。
路上自然要聊这聊那,免不了聊些四合院的事,他就听得多了。
亲家老王家,也免不了被贾家各种占便宜,也就王和平的老婆泼辣,护食的厉害,最后还是亲家婆苗翠看不下去,多少给点吃的,才能收场。
以至于秦静茹有次都和婆婆争执起来了,说凭什么吸血的贾家吃喝要比辛苦上班的老王家还要好!
老王家都舍不得吃那么多白面!!
弄的苗翠心里十分复杂:秦家的儿媳妇,果然都是护家的,护到互掐的地步了都。
其实,秦静茹纯粹就是觉得,这给出去的,都是自家儿子、自家老公的口粮啊!自己好好的吃吃,不香么?贾家又没到那份上!
贾张氏每个月还跟她堂姐要3块钱的养老钱,和2块钱的买药钱。
这老家伙在跟自家孙子孙女抢食呢!
咋滴,那三个娃娃不是贾家人啊,还要老王家帮忙养不成?
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王援朝已经没有兴趣关心了,也没人跟他说,没有格局,上不了台面。
所以对于黄云的话,桌上的年轻人纷纷点头。
特别是许大茂,这是黄老医生,对他许家的美好祝愿啊,不是么?
他有点急的,以前无心插柳,寡妇怀孕,现在认真耕耘,媳妇肚皮没反应。
王援朝又跟大家聊了聊在单位的情况,客气的勉励一番,酒足饭饱,他压根没问师父黄云想不想润的事。
师父虽然乡下蹲,但有人关照,家庭完满,肯定不想润的,他也没法带这么多人走啊。
又不像师公,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
师公不是没有子女,但子女也年纪大把,有家有口的,他不好去拖累。
许大茂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师父黄云看不过,对着王援朝道:
“要不你帮他扎两针,醒醒酒。年纪轻轻的,喝坏了身子可不好。”
王援朝才懒得动呢,只得道:
“师父,我又没有随身带针。”
黄云拍了拍脑袋:
“我就想着家里没药材了,没想到也没针了。”
大哥王胜道:
“我给他弄醒酒汤吧,配料简单的。”
郑国强连忙对着小舅子黄玎道:
“咱俩把许科长架回房间去吧。”
王援朝陪师父喝了茶,等众人忙活完毕,大家又吹了一会牛,才告辞离开。
有车,方便,耽搁点时间不算啥。
先是开车送了大哥大嫂大侄子回家,从医院家属楼出来,一脚油门就往小四合院方向跑去。
空荡荡的大马路,畅通无阻,也就这嘎斯破旧,没法飙车。
突然,巷子里窜出一条人影,王援朝吓得连忙刹车。
“吱――嘎――”
他并没有死打方向盘避让。
万一翻车了,倒霉的是他自己,刹不住,怎么着也能花钱解决。他规规矩矩的在马路上开车,是那人影自己冲出来的是吧!
责任不在他的!
万幸,那人影吓得往后缩了两步,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
多险?
真就擦身而过!
车子停下来的那刻,那颗惊悚的脑袋,就在副驾车窗玻璃外!
跟恐怖片一样。
是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王援朝当即跳下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气势汹汹指道:
“过马路不看两眼的么!
啊!
这大马路是你家胡同啊!
啊!
这么不要命的急着投胎么!
啊!”
三声呵斥,那僵硬的身影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埋着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老远。
哭的这么中气十足,看来人是没事了。
就是不知道魂还在不在。
不过哭声让王援朝头皮发麻,他这么凶人家,人家都不还口,他还能怎么样?
再说了,他开的,也有那么一点点快,过路口没仔细观察。
骂骂咧咧没意思,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追究你不讲交通规则了。
算我自己倒霉,好吧?
我这样刹车,车子很容易坏的。
你看看地上,那么长那么深的印子,轮胎也要磨坏了!
以后走路注意着点,快走吧,哎哟。”
看着昏暗的路灯下那轮胎痕迹,只能感叹这是公家配的车。
结果,那身影哭的更厉害了。
这下干脆起身扶在了车门上,叫王援朝都没法开车走人了。
王援朝也不好粗暴的把人拖开,也许人家真的吓坏了呢?他又不是那种无良的纯粹的坏人!
只得耐心劝道:
“哎,大婶,你去哪,这大晚上的,要不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