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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别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抽你

    “我们家办喜事儿,向来是办得大,也有些个来蹭饭的,来要饭的,这种人平时吃不上一顿饱饭,吃一个馒头都算过年了。我瞧着可怜兮兮的,也就装没看见,给他吃了也就吃了。”

    刘艳秀脸上一阵子发黑。

    “您这是怎么说话呢?把我们当要饭的了?咱们是可是正经亲戚啊!”

    孙海凤冷笑,“要饭的来了,我心肠软,给一顿饱饭,也就当日行一善了。可要是有人蹬鼻子上脸,来碰瓷儿,想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在我家大吃大喝。我手里的打狗棒子也不是不中用的柴火棍儿!”

    刘艳秀脸上也挂不住了,被指着鼻子骂,是要饭的,碰瓷儿的,她想占点儿光,反倒是沾了一身粑粑。

    她不敢和孙海凤硬抗,就推一把任贵和,“你是亲舅舅,你上……你去和那个白眼狼说!”

    任贵和到底是唐初雪的亲舅舅。

    这个血缘关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孙海凤冷笑道:“我这个儿媳妇年纪小,又厚道,又善良,就是个没心眼儿的乖孩子。厚道的就容易被人欺负。我孙海凤可不是好惹的!”

    “往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不提了。从今往后,谁敢欺负我儿媳妇儿,就得先问问我!”

    任贵和和刘艳秀两口子不认识孙海凤,但看这派头,看着穿戴,也不是一般人。

    刘艳秀缩着脖子,装作害怕的模样,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一通转。

    越是有头有脸的人,也是好面子,要脸面,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索性撕破脸,跟她们耍无赖。

    她揪者任贵和,又干嚎起来,  “我说不来,你非要来,看看人家攀上高枝了,看不起你这个舅舅了。养大一个白眼狼有什么用?哎呦……”

    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特别是一些个爱管闲事儿的老头儿们。

    她知道这村里头,上了岁数的,再加上辈分比较大,就喜欢管些闲事儿,以老一辈身份来压制小一辈的人。

    她就要借刀杀人。

    让这些人来对付唐初雪。

    拿不到好处,就败坏了她的名声。

    “俺们往后就当没有这个外甥女儿……呜呜呜……就往后再穷再难,吃不上饭也不登她这个门口!

    刘艳秀哭天抹泪的样子,引起同村的一些人同情心泛滥。

    孙海凤没成想,这个女的看着其貌不扬,还敢和她耍上无赖了。

    正好发火,旁边又有赵主任看着,她今天是喜婆婆哦。可不能失了态。

    让姓赵的看了笑话。

    只能忍下了气,对谢菲菲说道:“哎呦,我跟这种人说话,让我头疼,让周延东看着吧。”

    谢菲菲看着老娘吃瘪,感觉有点好笑。

    她也对孙海凤说道:“娘,您别跟着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刘艳秀冲老周家的大伯二伯哭诉,“她也嫁到你们周家了,从今往后,就是你们周家的媳妇了……她要是有什么错处,都是我没管好……呜呜呜……”

    周家的老一辈,按辈分是周延东的叔伯,但也都不是周延东的亲叔伯。

    周延东往上是三代单传,能算比较亲近的,也只是同姓同族而已。

    今天来的都是来蹭周延东的喜气,想着攀上几分关系,往后能仗三分势,好在村里扬眉吐气。

    看见刘艳秀哭哭啼啼,各个都嫌弃得要死。

    “你别冲我们哭呀?我们是喝喜酒了,你来就来,哭丧似的这是干啥呀?”

    周延东的远房二叔,离着刘艳秀最近,狠狠剜了她一眼,

    扭过头骂道:“真是晦气!”

    旁边的二婶子,嘴巴也是个厉害的,直接开骂:

    “你哭啥呀……可别哭了,人家这大喜的日子,你

    来哭丧一样,真够缺了大德的!

    刘艳秀被他们两口子,对着骂,想还嘴都还不上,

    气得那点儿强挤出来的眼泪,一下子就散了。

    她扭头把气撒在任贵和身上,“当初妹子死了,留个拖油瓶,你就不该揽下来……白操心费力这么多年,也没落个好,反倒落了一身的不是……”

    她嘴里骂着,又撒泼挠了一把刘艳秀的

    任贵和护着脖子,却不敢还手。

    刘艳秀边打边叫嚷。

    话里话外都在数落唐初雪白眼狼,不知感恩。

    唐初雪原本想找个机会,把该办的事情办完。

    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赚钱,没腾出手里,收拾任家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唐初雪对在新房子门外的众人,朗声说道:“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周延东的婚礼。今天大家能来,我和周延东很感谢。没想让大家看我和任家的恩怨,大家就当是看热闹了。”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当着这多人的面,把事情摆出来。

    唐初雪又对着刘艳秀说道:

    “我父母的留给我的房子,你们一家还住着呢,既然从此以后,都断绝了亲戚关系,你们最应该做的是,先把房子还给我!”

    这话一出,周围人一片哗然。

    “哎呦……”

    “还有这事儿呢……”

    刘艳秀一听她要房子,当即就火了,“你攀上高枝儿,不认舅舅就算了,还……还诬赖亲舅舅,这个屎盆子我可不能背。”

    周围也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儿呀?还有强占房子的事儿呢?”

    “这房子的事儿,老一辈的可能记得,咱们哪知道人家家里的事儿……”

    “唐老师没得早,那房子是归了谁,没准小唐也不知道……”

    周延东要替唐初雪说几句话,但被她按住了。

    “我的事儿,我自己来。”

    周延东低头看了一眼,按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骨节纤细修长的手,再抬眼看她。

    “我怕你累着……”

    唐初雪弯着嘴角儿,笑了笑,说道:“说几句话,又不能累着。我和他们这点儿事儿,也该了断了。”

    周延东拉着她的手。“我陪着你,我看谁敢欺负你?”

    唐初雪把手抽出来。

    虽然夫妻手拉手,合情合理,又合法,但到底是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又是在更保守的村子里。

    唐初雪对村里的人,拿老规矩挑剔年轻女性的苛刻,深刻体会过。

    她虽然不屑那些,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刘艳秀拿老规矩当令箭,找到诋毁她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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