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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九昊说:“有看到,我现在就可以将其揪出来。”

    言宝和谨宝也纷纷表示:“娘亲,我们也看到了。”

    言宝说:“娘亲,我有让小绿他们帮忙看着,现在还没有传出其他的讯息来。”

    “去把人带来吧。”卿九歌如是道。

    言宝和谨宝,以及卿九昊皆在第一时间道:“好,我们立刻去。”

    沈清河本也在外面看着,只要卿九昊一过去,立刻就可以动了。

    小白白和小红红则是留在卿九歌的身边,说是要保护好卿九歌,事实上,他们是想偷懒。

    不过,他们两只是绝对不可能会承认的。

    卿九歌问小白白:“你不打算去活动一下?”

    “我方才不是活动过了吗?”小白白眨了眨眼,道:“我要养精蓄锐,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出手。”

    说到底,还是懒得动。

    卿九歌嘴角微抽,这家伙还真是……

    小红红也是守在一旁,眼见卿九歌的视线看过来,她立刻道:“主人,我得留在你身边护着你。如果只是普通的渣过来,我出手就好。”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大殿,卿九昊、沈清河、谨宝和言宝都已经等在那里,在他们的脚边,三个身着侍卫服的人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就三个人?”卿九歌挑眉。

    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不只的。

    “本来是有四个人,还有一个,让他们分食了。”言宝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谨宝也是冷着一张脸。

    卿九昊则是直接踹了一脚距他最近的人,沉声道:“还不快老实交待?”

    交待?交待什么?

    那人被踹得摔在地上,脸着地,擦出一脸血。

    可人却是没有说话。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不打算说出来。

    卿九昊眼神更冷了,他又踹到另外两个人身上,冷冷地说:“你们两个说。”

    依旧是没有人回答。

    卿九歌突然就笑了起来,只不过,她的笑未达眼底半分,反而是给人一种无比危险的感觉。

    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直令人不寒而栗。

    趴在地上,满身狼狈的三人不自觉地抖了抖。

    “我的耐性不是很好,现在,给你们一个说实话的机会,谁先说出有用的东西,我会放过谁,若是不然,你们三个都不要想好过。”卿九歌如是道。

    一边说话,她的视线一边在三人身上扫过。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最先开口,也要看看谁才会说出口。

    卿九昊的视线也在地下的三人身上。

    谨宝和言宝也是乖乖在旁等着,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审问,不是他们的长项,但是,他们可以留意着周围的一切情况。

    殿内,一片寂静。

    卿九歌迟迟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心中自然是不高兴。

    她的视线如刀子般划过三人的身上,声线也比以前要冷得太多:“你们,确定什么都不说吗?”

    没有人回答。

    卿九歌点了点头,在距她最近的那个人身上扎了一针。

    她这一针,扎的是人体中最痛的穴位之一,一旦痛处扩散开来,就没有几个人能受到最后。

    “还是不说吗?”

    她的一针下去,没有立刻发挥作用,也就没有被人放在眼里。

    但是,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被扎针的人身体顿时出现了异样。

    疼痛,开始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他痛得在地上打滚,但很快,他又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动。

    一动,身体与地面摩擦,更是成倍的痛。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痛苦。

    他抬眸看向卿九歌,咬牙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吗?”卿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完全就没有将其话当一回事。

    她想要的,是一个答案。

    一个人不说,旁边看着的人,心中害怕了,自然也就会说了。

    她在心中默默地估算着时间。

    果不其然,没多久的时间,在右边的那个身材较小的男人率先受不住了。

    他没有承受那种痛苦,却可以在已经痛晕过去,面色明显不对的人身上看到危机。

    当卿九歌的针再一次捏起,要照着右方那瘦小男人身上扎去时,他立刻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扎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卿九歌顿住脚,凌厉地看着对方。

    瘦小男人道:“我们都是听令行事的,我们是听左相命令的,左相是太后的人。”

    太后,自然就是鬼域以前的那个差点要了君澜殇性命的太后。

    那个老东西不是让君澜殇给送走了吗?

    现在看来,那老东西并不甘心,还想要作妖啊。

    卿九歌道:“太后还在鬼域?”

    “没有。”那人道:“但是,左相在的,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太后的事情,可以去找左相。”

    “你们怎么说?”卿九歌看向另外两人。

    他们本来还想要继续隐瞒的,身边的同伴都已经出卖他们了,他们哪里还能说其他的什么?

    一是为不让自己再那么痛苦,二也是被逼到了绝境,他们还是打算就那样了。

    他们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其实,也就跟第一人说的差不多了。

    卿九歌看向卿九昊,传音:“大哥,你去将左将带过来,没有问题吧?”

    卿九昊道:“没问题。”

    话音落,他拉着沈清河便离开了。

    谨宝和言宝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选择了留下。

    地下的三人看向卿九歌,无比忐忑地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我们?”

    特别是中了针,痛得快死的人,更是期待。

    所有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是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了吧?

    卿九歌道:“急什么?待我确定你们没有骗我,那么,我该给你们的东西,自然是会给你们的。”

    给他们的东西?什么东西?

    三人心中皆是一愣,但很快,他们又都反应过来。

    她说的,应该是放他们离开吧?

    被扎针的人说:“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针拔出来?我保证,绝对不会跑,会乖乖地配合你。”

    卿九歌倒也没犹豫,抬手一挥,直接将对方的针给拔了出来。

    这样的时候,她也不怕对方跑。

    修为差距在这里摆着,完全没必要怕的。

    卿九歌他们就在殿内等,没有等多久,卿九昊和沈清河就回来了。

    他们手中拧着一个人,那人面色很不好,气息也不稳,凌乱的衣衫上还有血迹,想来,受伤不轻。

    卿九歌只是扫了一眼,视线就落在了卿九昊和沈清河身上。

    这两人出去时,意气风发,归来,却是满身狼狈。

    他们的衣服也很凌乱,身上有血迹,面色苍白。

    很明显,他们二人也是受了伤的。

    她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受伤了?”

    “这老东西隐藏着实力,为了把他给抓过来,我和沈大哥费了不小的力。”卿九昊道:“不过,姐姐不必担心,我们伤得不算重。”

    “过来,我给你们看看。”卿九歌招了招手,道。

    卿九昊拉着沈清河走过去。

    左相在这个时候开口:“你们最好现在放了我,否则,代价你们付不起。”

    “哦?”卿九歌看着左相,声线冰冷:“那依左相的意思,放了你,你就会放过我?”

    她现在顶着的是君澜殇的脸,用着君澜殇的身份,结果,这左相是半分不惧,还敢威胁于她。

    这左相到底是凭着什么,如此的有恃无恐?

    仅仅一个被驱逐的废太后,绝无可能。

    那么,会不会是与之前那想要抓她之人一伙的?

    卿九歌的眉头紧皱着,看着左相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左相则是被卿九歌的视线看得一阵心慌。

    反应过来后,他又是说不出的恼怒。

    他不是早就没有将冥尊放在眼里了?为何还要怕?

    怕个屁啊!他还能杀了他不成?

    可能是想到了他身后的靠山,立刻又道:“你是鬼域帝尊,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安分地守着自己的东西不好吗?为什么要管其他的呢?”

    “废太后在哪里?你们有什么阴谋?你是不是还有一个任务?”卿九歌一连三问,一句比一句凌厉。

    左相闭口不言,他就没有要将人放在眼里。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卿九歌骤然眯起双眸,浑身上下皆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而伴着她话音的落下,捏在手中的银针直接飞了出去,正中左相极痛之处。

    不过短短时间,左相便生出一股无比陌生,又无比危险的痛苦中去。

    他瞪向卿九歌,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

    “我想怎么样?我当然是想要你说出有用的东西了。”

    “你休想!”

    “那咱们就试试看咯,看看到底谁更久。”

    双方,还真的就那么僵持起来。

    周围,变得无比安静,除了呼吸声,就只有左相的痛苦声。

    “你不是帝尊,你到底是谁?”左相死死地瞪着卿九歌,咬牙切齿地询问。

    她的针飞出去那一刻,针准确无误地扎进左相身体的那一瞬,左相就明白了。

    帝尊是厉害,可他从来不用针。

    而据他所知,用针的人是……卿九歌,那个帝尊认定的凡尘女子。

    “你是聪明人,想也该猜测到了我的身份。”卿九歌很是淡定地说:“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卿九歌,君澜殇认定的女人,也将是鬼域未来的女主人。”

    “你做梦,你一个凡尘来的女子,居然还想当鬼域的女主人,真是痴心妄想。”左相恨恨道:“太后会允许,鬼域民众不会允许,便是上面……”

    话到这里,左相突然又似卡壳了般,不再继续。

    卿九歌微微眯眸,果然,还有其他人,那是一个比太后还要尊贵的人,如此看来,那个人,十有**便是神界的人。

    九重天上,看来秘密不少。

    而她,只怕又是牵扯其中的一个不知扮演什么角色的存在。

    卿九歌在思索着问题,一时没有回答。

    卿九昊却是先问了:“说下去,上面的谁?想要做什么?或者说,想要对我姐姐做什么?”

    左相闭口不言。

    卿九昊没忍住,上前便踹。

    “啊……”

    左相痛得惊叫了出声。

    然,他依旧没有说什么。

    卿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左相:“你不说,我也知道,真正想要对付我的人,是九重天上,我那上一世的仇人,你,你的主子前太后,也都是听令于他的。”

    她这是在猜测,在诈左相的话,但是,左相很明显是顺着她的思维在走了。

    她话说出来的时候,左相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你恢复上一世的记忆了?”

    这家伙,果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吗?

    卿九歌眸色变得深沉,看着左相的眼神满是的探究。

    “你不需要知道那了么多,现在,告诉我,前太后什么地方?那幕后之人又在什么地方?”

    “你直接杀了我吧。”左相道:“别说我并不知道,便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不敢告诉你。”

    他的家人,可都在前太后的手中,他若是敢不听话,前太后可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他是鬼修,却是从人修行出来的,他的爱人和儿子,却是魂修出来的。

    若说他死后还有一次机会,那他的爱人和儿子,就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心也小,也就只装下了那么一两个人。

    “既然你不说,那么,就让他们自己出来吧。”卿九歌淡淡道。

    左相愣了一下,当反应过来卿九歌的意图后,他直接笑了起来,眼中却是一片绝望。

    “你若是想要用我来引前太后出来,那么,你可以打消那个念头了,他不可能因为我出现的,我的生死,之于他,什么都不是。”

    “我不需要她来救你。”卿九歌道。

    人性,本就是不以考验的东西,上下属之间,更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左相是太后的人不错,却是不代表她会为了一个左相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要做的,也不是利用左相将太后真揪出来,她只是想要将鬼域之中,所有属于太后的势力全部拔除。

    她一直想着以君澜殇的身份会更好行事,但现在看来,她完全可以用她自己的真正身份。

    毕竟,知道她存在的人已经不少。

    正好,将她自己暴露出来,也可看看其他还有多少人在盯着她。

    卿九歌考虑得向来周全,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的异样。

    她恢复自己的容颜,然后,道:“大哥,带他出去,将他挂在最是显眼的地方。”

    “好。”卿九昊应声离开,根本就没有多问一个字。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他看事情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就方才的事情,他可以清楚地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姐姐想要将人给推上去,他又怎么可能不帮忙?

    只要将人放到最显然的地方,就会有人注意,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必然会是不一样的反应。

    卿九歌看着卿九昊将人带走,心中却是一直在想着事情到底要如何来解决了。

    她在鬼域,对鬼域的这些人并没有太多的信任,甚至,一个人都找不出来。

    她只能亲力亲为。

    鬼域的副使和众臣见着陌生的女人出没于皇宫,心中顿时说不出的感觉。

    对于卿九歌不找他们做事,他们心中更是不爽。

    什么意思啊?是信不过他们吗?

    真的是太过分了!她不过一个普通人,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心中的不满不停加剧,又因君澜殇不在,故而,在卿九歌始终没有找他们以后,他们终究沉不住气了。

    数十大臣齐聚,直奔皇宫,逼迫卿九歌。

    “这位姑娘,你并非我鬼域之人,却在我鬼域皇宫对我鬼域之人指手划脚,不合适吧?”

    对方的话,半分不客气,甚至都没有给卿九歌留半点颜面。

    卿九歌的视线扫过那些人,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她声线平静:“你们的意思是……”

    话未完,已经有人率先开了口。

    “我们的意思是,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更没有资格入主朝堂。”

    “没错,我们鬼域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来管?”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真以为山鸡可以变成野凤凰吗?”

    “不自量力的蠢货。”

    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卿九歌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只不过,她的眸色却变得更冷。

    再开口,她的声音落是冷到极致:“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以什么身份跑到皇宫内来指责我?”

    “我们……”

    “你们就算在这鬼域身居要职,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一群废物,真以为你们有资格站在这里,高高在上地指责我?”卿九歌冷哼。

    众臣的脸色皆很是难看,有些人更似是要将卿九歌给生吞活剥了。

    若然眼神能杀人,卿九歌必不知死多少次了。

    卿九歌见那些人不说话,又继续道:“不是天下皆你妈,会无条件地包容你们。”

    “你……”众臣气结。

    有人上前一步,执着地说:“你们没有任何资格留下。”

    有人接口:“没错,我们没有资格留下,那么,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这指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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