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吐字如冰:“要么,把人留下,你滚,要么,你永远留在这里。”
这是**裸的威胁,卿悠悠见识过卿歌的狠辣,自然怕极,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而她身边的人则是抬眸,凌厉地扫向卿歌,沉声道:“就是你把我家小姐伤成现在这样的?”
“没错。”卿歌承认得相当干脆利落。
“你是在找死。”
“那就看你是不是有本事杀我了。”
卿歌话音落下的时候,对方已经冲了过来,而她也是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当着她的面,还想带走她的人,可能吗?
来人是修仙者,身上灵气涌现,在半空中凝成把气剑,当空朝着卿歌劈了下去。
刹那间,地动山摇。
若然卿歌被这道气剑劈中,不死也会重伤。
她立于原地,并没有动,出手之人顿时乐了起来,对卿歌可谓是不屑到了极点。
“就点不入流的本事,也妄想将我永远留在这里,当真是不知所谓。现在,我就给你好好地上课,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卿歌看白痴样地看着嚣张的男人,在那气剑近在眼前的时候,抬手挥,凝成的气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她双手凝气,刹那间,道比消散的气剑还要强大的气剑形成。
她当空劈下,透明的气剑带着足以毁天灭地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情地落下。
卿悠悠感觉到了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她吓得屁股跌坐在地,身下湿了大片,尿骚味瞬间蔓延开来。
而卿悠悠身边那个刚刚无比嚣张的男人,这会儿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怎么会这样?
不是应该他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给灭杀吗?何以变成了这女人杀他了?
男人本能地拽卿悠悠离开,可他很快就惊恐地发现,在那强大的威压之下,他别说带卿悠悠离开,便是他自己也都动弹不得。
他抬眸看着卿歌,正好与其视线相撞,毫无防备地撞进了她那深邃如海,宛若无间地狱的双眸中。
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无尽的恐惧狠狠地侵袭而来,无尽的悔意充斥心房。
他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要做些什么,却是连手指都没法抬起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气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轰……”
气剑终于落下,男人的身体被生生劈成两半。
鲜血溅了卿悠悠身。
卿悠悠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卿歌抬脚踹了卿悠悠脚,卿悠悠吃痛,立刻醒了过来。
视线对上卿歌,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噩梦。
好不容易盼来了个可以带她离开的男人,竟然又被斩杀了。
那可是个修仙者啊,满身的灵气,怎么就那么轻易死了呢?
卿歌这几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怕?
卿悠悠想不通,她明明切都优于卿歌,怎么就会落到如此地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耍什么花样?”卿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卿悠悠,沉声问道。
卿悠悠被她气势气慑,本能地点头。
“既然记得,那为什么还要犯呢?”卿歌道:“本来,没想那么快找你,但你既然迫不及待地送上来,那么,我便从你开始好了。”
说话的同时,卿歌抬手拖着卿悠悠便往里面走。
曾经,在她还没有被抓到落日峰山顶前,就是卿悠悠给她下药的,然后将她拖上落日峰山顶的,而她的背心,被路的石子划的鲜血淋漓。
而她,今日,不过让她也尝尝而已。
身体与地面摩擦,疼痛袭卷而来,卿悠悠惨叫连连。
“卿歌,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卿歌讥诮反应。
卿悠悠连连点头:“对,你放过我,要我怎么都可以。”
卿歌嗤笑声:“当初,我对你虽然没有很好,但也算的过去,那时候,你可曾放过我?”
卿歌的情绪又开始激动,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始终未曾再开口,拽着卿悠悠的手却是不自觉地加了力道,几乎把卿悠悠的骨头捏碎。
卿悠悠受不得痛,不停地惨叫,同时又不忘求情。
“好痛!我错了,你能不能就放过我?我保证,会跑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再也不会……”
“当然联手卿江秀以及卿知意他们害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天。”卿歌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如坠冰窖。
卿悠悠心忖,他们当初害卿歌,可是奔着要她命去的,谁又能想到,卿歌的命竟然会那么大,在那么多的狗嘴下,她竟然还能夺得线生机。
这特么的就不是人做得到的。
可有什么办法?事情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她除了低声下气,不顾切地求饶,还能做什么呢?
卿歌看着卿悠悠,脑子里又浮现出年前那凄惨的幕幕。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淮安王府呆得越久,原身的记忆就越是深刻,也不知道是原身留下的执念,还是她自己太过于执念,以致于到了病态的地步,她时常会有种那些事情就是她亲身经历的。
每种苦痛折磨,都是那么清晰,那么令人绝望。
那些害过她的人,全部都该受到惩罚。
卿歌的脑子好似又放空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只是拖着卿悠悠往里走。
直到拖到尽头,卿歌在那难闻的气味中回过神来。
微微垂首,眼就看到卿悠悠奄奄息的模样,鲜红的血蔓延了地,触目惊心。
眸光再扫,关在牢中的其他人似乎是怕被她给惦记上,竟是全都尽可能地缩成团,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群垃圾货色,只会欺善怕恶。
卿歌将卿悠悠像扔死狗样扔在地上,抬手挥,几枚银针自她指间飞出,精准地扎在卿悠悠的身上。
痛昏过去的卿悠悠在剧痛之中醒来,再次对上卿歌,她双眼又是眯。
可惜的是,这次,她没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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