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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这会儿肯定都分出去了。”周怀安嬉皮笑脸,“黄哥,挣钱不就是为了吃好点么?弄到希罕的东西,当然得自家人先尝尝咯!”

    “懒得理你两个败家货!”黄永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去看别的野物,“给我多少?”

    周怀安笑道:“当然是大头都给你!”

    “这还差不多!”黄永才满意了,把他们带来的野鸡、野兔都要了,除去山羊和野猪还要了两头獾猪肉,听周怀安要留一腿给王桢,爽快的剁了一腿给他。

    大野猪肉还是老价钱,黄永才要了五十斤,獾猪、小野猪和黑山羊都涨了两角,加上野鸡和兔子,一共卖了将近五百块。

    两人拿了钱又去了李师傅那,送了一块四不像的肉给他,三十斤大野猪肉,一头黑山羊、一头七八十斤的小野猪,加上獾猪又卖了两百多。

    开着拖拉机把其余几家饭馆都问了一遍,一共卖了一百来斤,背篼里还剩下四五十斤肉。

    周怀安两人也懒得去摆摊了,把四不像的肉送了一块去徐长明家,出来拿刀把野猪肉分了两坨出来,朝北街去了。

    到了新华书店路口,李秋霞夫妻听到拖拉机响,扭头见是他们,都笑着站了起来,一个忙着舀冰粉,一个迎了上去。

    “周兄弟,你们咋这会儿来城里?有事么?”

    李秋霞端着冰粉嗔怪道:“大林,请周兄弟坐下喝碗冰粉。”

    “对对对,热的要命,先喝碗冰粉凉块一下。”高大林忙给两人端凳子,“早上姐夫来送菜了的,你们这会儿来买东西啊?”

    “我们上山打了些野物来卖。”周怀安去车斗拎起一块肉,递给了高大林,“几头小的都卖完了,大的还剩了几十斤,一家分点吃,省得放坏了。”

    高大林见他拎着的肉起码有五六斤,不好意思的说:“老幺兄弟,这么多,拿去卖钱多好。”

    李秋霞扭头道:“老幺兄弟,太多了,你们辛辛苦苦打来的,拿去卖钱啊!”

    “大野猪的肉柴的很,不好卖。”周怀安把肉塞他手里,“拿着,我渴死了,喝冰粉去了。”

    “马上就好!”李秋霞忙拿了勺子放碗里,端到桌上放在两人面前,“尝尝,不够甜我给你加红糖。”

    周一丁喝了一口,“味道刚合适,秋霞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哪有,放了红糖,甜滋滋的谁都喜欢。”李秋霞坐在一旁,“我看附近村子的谷子都割了,你们也要开镰了吧?”

    周怀安笑道:“明天就开镰,等打了谷子给你们送点新米来。”

    李秋霞忙摆手,“不用送,附近村子有卖米的,去村里买比街上便宜。”

    “去村里买好,我们每年也去白马镇边上的村买谷子回去。”

    周怀安两人把碗里的冰粉喝完,觉得凉悠悠的挺舒服,擦了擦嘴起身告辞,去了德生堂,把给王桢留的肉和野鸡给了他。

    周怀安掀开盖在骨架上的草帘子,“听说四不像的骨头也是药,我们就带来了。”

    王桢见他们把整个骨架都带来了,微笑着指着鬣羚四肢,“鬣羚的药用部位是它的四肢骨,炮制好后用来泡酒喝对风湿骨痛好,老爷子和一丁父亲都可以用。”

    周一丁听后惊喜的说:“那就不卖了,我去找为民哥买几十斤酒来,你帮我们泡!”

    自从有王桢帮忙给老汉儿调理身体,他的风湿骨痛好多了。现在人家愿意帮忙炮制鬣羚骨泡酒,酒当然得自己买。

    “好!”王桢爽快的应下,又指向鬣羚角,“还有个好东西,就是它的角,幸好你们没扔。鬣羚角,像小儿惊风,老人中风、手足抽搐用它最好不过,等我炮制好了,再给你们。”

    周怀安两人没想到的鬣羚角角还有这么大的作用,“我们觉得两个角尖尖的挺好看,想着你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给你留下了。”

    “是啊,老幺说你喜欢我才留着的。”

    “好吧!幸好你们没扔!”王桢也没想到两人是因为这个才把鬣羚角留下的,决定以后有空给周怀安普及一下,山里那些野物的药用部位,省得以后他们把宝贝当垃圾扔了。

    “姐夫,你和一丁把鬣羚骨头剁下来,肋骨和龙骨留两斤放这,其他的你带回去炖汤。”

    “要得!”

    周怀安两人爬上去把车斗里的草药和菌子往下搬,“晒得半干的松茸,杂菌我们给你带了些过来,炖野鸡巴适的很。”

    金线莲、大黄、红根,这次卖,重楼今年的价钱不好,两人打算放那等明年再卖。

    王桢去拿了砧板和斧头过来,周怀安两人帮着把鬣羚收拾好,顺便把剁好分了一些给他。

    王桢把草药过秤后,那么多金线莲也才晒了一斤二两干货,加上大黄和红根刚好卖了五百块。

    两人把骨头收拾好,周一丁跑去买酒,王桢把骨头装竹篓里,提进去放好出来,拿着一个盒子出来,给了周怀安。

    “我跟小梅做的薄荷糖,味道还不错。”

    “我尝尝!”周怀安掰了一块尝后,发现跟商店里买的差不多,“厉害,连薄荷糖都会做!”

    “做着玩的。”王桢拉了把椅子给他坐下,“汪师傅明天就到了,等他到富牛就装车。高粱酒涨价的事我跟那边说了,明年的块菌酒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两角一斤。”

    “这还差不多。”周怀安笑道,“我觉得酒价往后还要涨,你能弄到好酒的话,买一些囤地窖里,说不定以后还能赚一笔。”

    “现在最贵的就是茅台酒,大概八块左右一瓶,要不我去找糖酒公司的熟人开几件放酒窖里?”

    “多多益善,高粱酒都在涨价,这东西以后还不定怎么涨呢!咱们囤着划得来就卖钱,划不来就自己喝!”

    “行!”王桢笑道,“等我以后不看诊了,就陪你喝!”

    “那我就等着了。”周怀安把东西收起来放车斗里,“家里原本打算明天开镰割谷子的,明天他们来把酒拉走,我们就安安心心收谷子。”

    “你家人多,几亩田两天功夫就收割好了。”

    “还要帮丁丁猫收,弄完了我们就去白灵山那边收草药去。”

    “我看你比我还忙。”

    “让我像你这样一天天守在诊所,我可坐不住。”

    王桢刚想说话,就有人抱着孩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王医生,我儿子肚子疼,吃了宝塔糖也没用,你帮看看。”

    “抱过来!”

    周怀安见状站了起来,“你忙,我跟丁丁猫就先走了哈!”

    王桢点了点头,专心给孩子看诊。

    周怀安走出诊所,周一丁就从杨为民那边过来了,“我让为民哥送五十斤酒过来。”

    “卧槽~就那么几根骨头,你弄五十斤!”

    “多点好,总不能让王桢倒贴撒!”周一丁看了一眼诊所里面,“我们先回去了?”

    “回了!”周怀安去拿摇把,“回去让雪娇也去我那吃,也拜拜山神爷。”

    “好嘞!”周一丁坐到驾驶台,等他发动后,驾驶着拖拉机出了院子。

    一路无话,两人到村口已是五点多了,这个点大队晒坝也没啥人。

    行驶到周一丁家门口他停下来,两人一起进去把钱分了,几天功夫一人就分了五六百块,还攒下了重楼,鬣羚骨酒,鬣羚角,想想就高兴。

    万雪娇想了想,小声对周一丁说道:“前两天上头有人来查周大哥,说是有人去农业局举报他家把村里分的田地用来种草药,破坏粮食生产。”

    周一丁听后破口大骂,“卧槽他先人板板,是哪个畜生干的?老子打不死他。”

    “咋了?你不在有人欺负雪娇啊?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周怀安走进堂屋问道。

    万雪娇忙道:“周大哥,没人欺负我,是有人举报你……”

    周怀安听她说完,气笑了,“他玛勒个老毕,匿名信都用上了,这是有多眼红嫉妒老子啊?”

    周一丁气死了,“老幺,上次是熊家人,你觉得这次是会是哪个干的?熊老幺去花市了,会不会是熊老三那瘟丧干的?”

    周怀安摇头,“不是他,我觉得九成九是周怀兴!”

    万雪娇接过去说道:“有可能是他,听人说,李银福经常在外面说你家的坏话,还说收块菌、红菇的买卖就是你家的,大田叔和徐书记都被你买通了,他们才帮你家说话。

    还说你们做面子功夫,名义上说是供养老爷子,其实是看老爷子还干得动,接他过去帮忙干活,等老爷子干不动了,又要找他家和三房的麻烦。”

    周怀安嗤声道:“老虔婆,有本事就当面说,自己心黑如墨,还以为世上的人都跟她一样歹毒龌龊!”

    万雪娇提醒道:“周大哥,如果真是周怀兴干的话,二爷爷还在,你们还真不好去找他们呢!”

    “凭啥不找他?”周一丁一脸嫌恶的说,“以前老幺家日子不好过的时候,大房就在外面说他家的坏话,现在比他好过了,还是他们,一家子都是脑子有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