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师爷啊,老爷我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你!
“倒也不必,师爷大才,守门这等小事怎能劳烦师爷。师爷安排衙役门值守即可。既然说到此处,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存放玉石的房屋内部可大,但房屋必须建造坚固。且,窗需建造于高处,宜小不宜大。整间房屋只建一个门。至于守卫,一日三班,每班三人,互相监督。以七日为期,定期打乱班次。每一班都不清楚其他班次的值守时间。想法虽粗浅,或可执行。”
许师爷:......
一间房,一个门,一日九人值守!
老爷啊,咱们衙门那硕大的门庭,每日最多也不过两人守着。
为了这山中的宝贝,您那八百年没曾动过的脑子,竟然可以转的这么厉害!
还“想法粗浅”当年您考取举人的时候,若也如此用心,也不至于成绩排在那么靠后的位置。
还“或可执行”?今日若敢有一丝没能照着您的意思做,师爷敢肯定,自己这官算是做到头了。
看着老爷这意思,这是相当的重视这批石头了。
“小的懂了。定会按老爷意思安排。老爷那是否还要下山寻找专业人士来山中勘探?”
唐县令有些犹豫。地表这些石头虽也是宝贝,但若能把地下的宝贝也取出来,那富可参天!
然,若唐县地界可开采玉石矿的消息属实,身为县令的他必须往上面报上一报。富贵嘛,他日后十留一二,也够了。
如若不然,一经发现他私自开采,这官衔怕是不保啊。
眼下先守住地表的财富才是正解!
“先不急着找。这样的人才不容易找,我担心找人的过程走漏了风声!还是待山顶的一切处置妥当,再找不迟!”
“老爷英明。小的这就组织山上的衙役先盖屋子。刚好那边有一处林子,百年老树很是粗壮,应该能盖不少屋子。这样衙役们晚上也有安身之所。”
诶,主意不错!
“也给本老爷盖一个单间。”他就住这不走了!
这里的石头,可都是他的宝贝!
都是他的他的他的!
在他眼皮子底下,谁也别想顺走!
“老爷那衙门里的公务......”
“就由师爷处理吧。这样吧,师爷每日上午来山上,下午回衙门。两名不耽误!”
许师爷:......
行吧,老爷这是为了山中的宝贝,连衙门都不要了。
“没有。没有。全凭老爷做主。”他就一打工的,角色定位想清楚,老爷说啥就是啥。
老爷说的全都对,若是不对,也得往对的圆。
“嗯,去忙吧。”
远处四个抬轿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时不时的往唐县令这边瞟一瞟。
乙丙:“老爷不是说到了山顶还有赏,这咋还不给呢。”
轧彪:“你看咱们老爷,多忙。许是还没顾上。”
乙丙:“不会是忘了吧。”
轧彪:“瞅你这话说的,咱姥爷,嗯,还真有可能忘了。”
乙丙:“唉......看星星看月亮的盼了一路,就等着上山拿赏银。老爷竟然忘了!这也太欺负人了。既然他不想给,还不如不说!什么玩意儿。”
孙泽:“行了行了,每人一两银子不少了!你还想要多少?”
乙丙:“那不一样。一笔是一笔,既然老爷都说了山上还给银钱就得给。这么大的官,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老爷就是看咱哥几个老实才赖着不给的,这不是拿咱当傻子吗?要我说啊,咱就得硬气些讨回公道!”
孙泽:“哼,说的这么硬气,要不你去提醒提醒老爷?”
乙丙......他是想让孙泽他们去的,自己可没想去。
“孙泽,你这是想害我啊!”
“怎么是害你了,我这不是支持你讨回赏银么。不识好人心。”
“切,你是好人?说出去谁信啊。”
“我不是好人?嗯,就算我不是好人,难道你是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那撺掇着,不就是想让哥几个替你当马前卒吗?一块干活这些年了,你肚子里有几斤屎我不知道?”
见自己的小心思就这样直接公之于众,乙丙当时就急了。?
“少在那放你娘的狗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天老子非打的你亲娘都不认识!”
原本值守在山口的衙役,此时都冲下山去追玉石去了。
这里除了这四个还真没有其他在!
与乙丙吵起来的衙役名为孙则,这俩人都认为自己是这四个人的头,?平日里就互相瞧不上,没少吵,只是像今日这般动起手来,还是第一次。
乙丙气急败坏的将孙泽按倒在地,照着对方的面门挥舞拳头。
孙泽虽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对方扑倒,但也毕竟是抬轿的衙役,体力上不舒乙丙。
当即开始反击。
旁边另外两人赶紧上来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
“放手,放手!都是自己人干嘛呢这是。”
孙泽:“躲远点啊,别滋你们一身血!”
另外两人本来也都揣着各自的心思。
轧彪:“打吧,最好两败俱伤。老爷把你们弄走。若是再来了新人,那我可就是老人儿了!”
石磙:“唉,打吧。你们不打,怎么能引起老爷的注意?届时老爷询问原由,自然就会想起给赏银的事儿了。”
心怀鬼胎,没一个好饼。
这俩人怕自己被波及,保持着距离只象征性的拉了拉,这点力气对于正在撕逼的二人组,啥事儿不当。
“都干嘛呢!”师爷正愁找人去砍伐木头,四处寻人头。这就看到了呜呜玄天的几个人。
“师爷!”
“师爷!”
劝架的两人先直起身行礼。
地上抱作一团相互掐咬的俩人,也停了嘴里的动作。
“还不松手!抱一起成何体统!老爷还在山上呢,都想挨板子吗?”
提及老爷,乙丙、孙则才逐渐恢复理智。
“你们俩!还不整理一下?成什么样子。你们俩说说怎么回事吧。”师爷叹一口气。
他没有问掐架的两人,而是选择了另外旁观者陈述事实。
毕竟旁观者清,减少主观情绪影响。
轧彪:“回师爷,是这样的......”?
许师爷,他懂了。
毕竟他们老爷每次说给他赏银的时候,十次有九次没有兑现。
他太能理解这几个人的心情了,本不想惩罚。
但这几人相互之间的算计,他看在眼里。
对于这种相互利用,挑事撺掇的做法,许师爷非常不赞同,却是不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