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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妮带着楚楚就在何宴清的诊室待了整整一晚。

    这一晚,春妮两口子不停地安抚楚楚,给楚楚做物理降温,让他们深刻的体会了作为父母的不易。

    烧成肺炎中医退烧

    春妮跟何宴清一晚上没睡,楚楚依然反复发着烧。也用了药,只是效果不明显。

    “宴清。”朱医生看着两口子通红的眼睛,对他们道:“楚楚已经连续发烧了两天了。这可不大好。我刚刚检查了一番,发现楚楚已经有烧成肺炎的趋势。”

    何宴清担忧不已,他抱着春妮的双手颤抖,他明白朱医生的言外之意。他说有发展成肺炎的趋势,证明楚楚已经得了肺炎。小孩子得肺炎,不严重还好,严重的话,会引起其他并发症,像胸膜炎、中耳炎等,治疗起来就非常麻烦。

    春妮心都碎了,她埋怨自己因为工作而忽视了楚楚和辞辞。现在楚楚又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她早就方寸大乱,急急问:“那怎么治疗呢?”

    朱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尽力了,但也只能维持现状,不让楚楚的情况恶化。楚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退烧,烧退下来就好办了。只是我能力有限,只能建议你们去市里或者省城的大医院试试。”

    何宴清心早就乱了,让他给楚楚治病也是妄想。只是这路途遥远,“行,我们去蓉城。麻烦你帮忙完善一下手续。我先去打个电话。”

    “行。”朱医生痛快地答应了。

    何宴清安抚性拍了拍春妮的肩膀,就匆匆出了门。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春妮,我们收拾一下,待会儿坐车去蓉城。”

    春妮意外地抬起头,问:“现在还有火车?”

    此时已经到了第三天的傍晚,沱县到蓉城的火车早就没了。

    “我托朋友从市里人民医院借用来了救护车。”何宴清话说的云淡风轻,其中的曲折并不愿意说给春妮听,免得她担心。

    “嗯,多久能到?”春妮追问,并没有询问叫个救护车跑这么一趟需要多少钱。相比于性命来说,钱都是小问题。

    “半小时吧!”

    果真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就停在了沱县人民医院的门口,何宴清抱着楚楚,春妮提着行李跟在后面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而过,带着焦急的父母来到了蓉城。

    医生用了药,楚楚情况也并没有好转。

    “春妮,你继续给楚楚做降温处理,我去找一下外公。”

    春妮点点头,眼带希望。何宴清的外公赖老爷子是远近闻名的国医圣手,有了他,楚楚就有了希望。

    何宴清一走,春妮就忙开了。她重新给楚楚测量了体温,发烧竟有39.5°这么高。她就去打了水来,反复擦拭着楚楚的手心、脚心、腋下等大血管丰富的部位,帮助女儿散热。

    只是任凭她如何努力,楚楚的温度始终降不下来。春妮难受极了,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打湿了楚楚的衣襟。

    楚楚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喊了一声,“妈妈。”因为她体温过高的缘故,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唉。妈妈在呢!楚楚是想要喝水么?”春妮一把抹掉眼泪,脸上不自主带上了笑容,哄楚楚。

    楚楚见妈妈笑了,自己也笑了,“水。”

    春妮忙端着水壶,发现不对劲,又摇了摇水壶,没听见声响,她又不死心地朝水壶里看了看,确定没有水。

    春妮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怨自己没用,水壶的水没了也没及时加满。

    楚楚见妈妈哭了,不安地挪动着小身体,伸出手,笨拙地擦拭着妈妈的眼泪,声音嘶哑着安慰:“妈妈,是不是痛痛,楚楚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春妮的心就像是在油锅里一样煎熬着痛苦着,在陌生的医院走廊里,啊啊痛哭着。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见春妮哭得凄惨,就凑上前关心问。

    春妮把情绪发泄完了,就镇定了许多,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白大褂。

    “你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医生周无双盯着眼前狼狈的女人看了良久,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快得连不错眼盯着她的春妮也没看见。她摸了摸楚楚的额头,松了口气,这孩子又不是去了,这女人怎么哭得跟死了爹一样。

    “药吃了么?”

    “吃了?”春妮也不再纠结眼不眼熟的问题,抓着周无双就问:“我家娃娃烧了两天多了,退不下烧,我怕万一……”春妮打了个嗝,又继续道:“我听说你们医院的吴主任是儿科方面的专家,能不能请他来帮我家楚楚看看?”

    周无双挣脱了春妮的手,面无表情地道:“吴主任出差了,并不在医院。况且现在深更半夜,去哪里找人啊?你按照医嘱做就行了,别乱跑。”

    春妮深深地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