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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走后来,没多久。我同学做的项目就出了问题,结果人跑了路,走之前给我退了二十万回来。告诉我这是他最后能为我做的一点事儿了,很是歉意。他这次不但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了,还背了一千万外债。没办法只能流浪天涯了。

    他走之前,我还是请他吃了顿饭,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我能说什么,逼死他他也没有能力还钱了。我虽然知道我得赔付那些人的损失,还是安慰了他。偷偷塞给了他五千块钱,他的眼泪就下来了。我送他去了车站,之后至今便了无音讯了,也再未相见。

    我把投资的朋友们叫到了一起。和他们说了大致的情况。才发现大家没有一个原意担风险的,还有人问我收益怎么办,我才知道人性的贪有多恶。我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他们,我会把本金退给他们,我来承担,收益肯定没有了,他们才悻悻的同意。看来在利益面前,人性并没我想象的那么贵。我又凑了十几万把他们的本金付了,但我却又要面临融资的难题了。出于无奈我抵押了厂房,终于拿到了一笔钱,可以维持工厂的正常运转了。这时,我这几年一共支出了有快四百万的资金了。但我没有放弃,还在坚信努力一定会有回报。

    而我再也没见过翠儿,她就好像在这世间消失了。我问了仙家,仙家查看后告诉我,她还在她弟马那里。因为那弟马好像快不行了。因做诸亏心事儿太多,受天谴得了恶病,命不久矣,也就这几天的事几了。我感叹人为财死那句老话儿,并不是空口无凭的臆测。然而人却明知道贪着名利才生苦,却仍放不下。我也一样,也在执念中,但我放不下了,因为我已有二百万债了,放手后,我清理所有资产,可能都不一定能清零。并且还得令父母无所,妻儿无居。也只能咬牙往前走了,好在形势还是好的,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着。小郎儿那里和各个超市,目前还稳定,只不过资金量大了些,好在可以维持。我觉得那些日子我是个善于理财的人,我把钱的周转用到了极致,包括倒信用卡套现。每天脑子里有很多周转资金的事儿装在里面,却从不错漏,总能从容应对。

    而小翠儿的事儿,我也预感快出头了。这些年下来,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预感能力越来越强了。

    这天,正在厂里忙着,李静突然打电话过来。接通后她很急的对我说:“许哥,在厂没?在厂安排下时间,我这儿有点急事儿,要你帮忙!”我听了连忙说“在的,什么事儿这么急,可不许又找我吃饭编瞎话儿了。”我其实当时还以为是翠儿呢。她对我说:“没骗你,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的母亲中邪了。本来很好的一个人,七月十五上完坟回来后,就天天哭,后来还开始闹。有时还拿刀剪要伤自己,或伤别人。我朋友以为是得了精神病,去了好多医院看,一到医院就好。她就觉得不对,就带我这儿来了。我看了,是招东西了,就是整不走。这不从早上都折腾到下午了,还是不行,在我这儿还得好几个人看着呢,你快来帮看看吧。”我听了也感了兴趣。不知道为啥,我对别人招邪的事儿特别感兴趣。若是聚财,补库、转运这类事儿总觉得有点逆天违命。就算有人要做,我也会提前和人家说清楚,其中的因果。我就答应道:“好,我这就去。”放下电话,我收拾好应用的东西带上,叫上了阴阳道和护身,就开车去了她那儿。

    到了后,李静介绍了她朋友韩盟给我,还有一个李静找来帮忙的,也有堂口的叫赵娜的也介绍了我认识。赵娜说是:“你就是许哥,听说过,不止李静说过,二喜子也提过你,今儿终于见到真人了。呵呵!”这丫头还挺爱闹。我客气着,跟李静她们来到供堂单的里屋。

    进屋后,就见在炕上,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半跪着趴在那里,口中乱七八糟的,叨咕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话,还哭着。见我进来,斜着眼睛一边偷偷的瞟我,一边哼哼唧唧的继续作人。两个家人在旁边按着她的手,好象生怕她跳起来或跑了似的。她的眼神儿,是很贼的那种。我一见便感觉不对,定是有厉鬼缠身了。

    我开了眼并认真的看去,发现一个女的附在她的身上。三十多岁,穿的是古装,很富贵的打扮。黄色袍子,红色的裤子,都是绸缎作的。却没有穿鞋子,只穿了一双白袜子。头发原来是应是挽起来的,现在却没见有发簪,故而有些凌乱了。身上也没有任何手饰,总觉得像是刚被抢过似的。脸白得吓人,就像雪一样。眼睛红红的,嘴角也挂着红色,似乎是血滴下来的样子。那双手就更典型了,就像以前我见过的所有的鬼的手。只不过她的不止枯瘦,是白色的,指甲不是很长,但甲缝内有红色的东西,有点像血肉的碎屑。我知道这也定不是个善茬,今日可能又要费一翻周折了。

    我没有说话,示意李静和韩盟她们三个,和我去院里。她们会意了,就和我出来了。我问李静和赵娜:“你俩看到了吗?怎么看?”她俩点了点头。李静说:”看也看到了,就是赶不走,也收不了。办法都试过了,不行。赵娜家仙也无力了,所以我家天刚教主说得找你了。我爷爷也来过,说这个难缠,他去地府了,现在还没回来。走时说让我找你,说你若解决不了,怕附近找不到人能办了。”我听了还是客气了一下:”你爷爷和你家教主言重了,我尽力试试吧。”韩盟快哭了,焦急的对我说:“许哥,求你了,救救我妈吧!”我安慰了她后,对她们三个说:“别急,我得查查她底儿,在这儿了,就走不了了。我一会儿先和她聊聊,看什么情况,若说和不了,我自有办法收了她!”她们安心了些,点头应着,我们一起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