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新说:“你尽量帮我要吧,至于是不是我的那把,倒没啥关系,只要有打兔子用的就行了。”
见事情有了转机,我就问他:“徐队长,可以让他们打地平了吧,等会到我家里吃顿便饭,相信我的话,咱就把合同签签。”
徐建新说:“那就让你破费了,你让他们打地平吧,我还准备买你的楼板呢。”
“可以的,到时候你买楼板了再说吧。”对于徐建新这种有点小权力的本土人物,我用我的资源已经跟他达成了互换条件。
所以,我就不能再承诺楼板再给他什么什么价了……只能到他买楼板的那一天再说吧。
我跟徐建新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后,我就像凤娇她们这里走了过来,准备安排晌饭的。
凤娇和双凤见我跟徐建新过来了,还没等她们开口问我,我就对凤娇说:“去通知闫凤良他们打地平吧,另外,你再准备一下做顿晌饭,咱请徐队长和闫凤良他们在这里喝两杯,把买地的合同再签一下。”
凤娇答应了一声就喊着双凤跟他一起到小吃店去做饭。
双凤眉眼含笑的看着我,她见我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刁难,保住了她的废品收购站和楼板预制厂,仿佛我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和靠山……
这时,凤娇指着那几个开砖票的熟人高兴的对我说:“国勇,这几位是来开砖票的东西两塆的邻居。”
我笑着对他们说:“谢谢你们的捧场,等会一起到我家里吃顿便饭。”
随后,我又把凤娇喊到了一边,悄悄的对她说:“我把那块地和路边上的荒场这一大片都买下来了,总共是800块钱,不过,徐建新让我到派出所里去帮他要回他打兔子的猎枪,我只能吃了晚饭去找雷心正了。”
凤娇听了这个好消息之后,高兴的说道:“我让双凤和红霞她们帮我做饭,我现在就去找雷心正,看看能不能把兔子枪给拿回来。”
我连忙拉着她的手说:“凤娇,办事要沉稳,怎么能说风就是雨呢,你先回去做饭,吃了晚饭我去找他。”
我们一行10来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往小吃店里走去。
走到小吃店里,红霞和吴玉英已经在做饭了,凤娇就对她们说:“今天有客人,你们再多做点饭,我现在到街上去买点菜回来。”
凤娇说着拉着双凤的手就到街里面买菜去了。
我热情的给这些客人们递烟倒茶,忙活了一阵后,就拿出票本给他们开起了砖票。
今上午连高明远的一共开了700多个砖头垛子,收了一万多块的卖砖款。
砖票开完后,我把徐建新领到后面的堂屋里,开始商议怎么写土地买卖合同。
商议了一会儿后,我对徐建新说:土地不允许买卖,还是写土地永久转让合适些。
于是,徐建新想了一会儿,就在笔记本上写起了土地转让合同。
合同的大意是:
土地转让合同书
甲方:余寨乡余寨大队寨街东队
乙方:余国勇
余寨乡余寨大队余寨街东队,将余寨水东头30米处、在余王公路南侧,一块三亩地和其周边东西、南北20多米处的荒场子地埂,以800元的价格转让给余国勇永久经营使用。
该合同长期有效
土地转让方余寨街东队 徐建新
土地经营使用方 余国勇
1986年2月12日
合同写好后,我又认真的看了一遍,就把它保存起来了。
之后,我跟徐建新又到前面小吃店里喝茶聊天来了。
我们正在聊天的时候,凤娇和双凤买菜回来了。
凤娇把我拉到卧室里高兴的对我说:“刚才买菜的时候,我碰到雷心正了,我就把托人办预制厂和想找他要回那把兔子枪的事情给他说了,他说让你吃了晚饭去里找他。”
我把合同和收的买砖款以及票据都交给了凤娇,让她晚上拿到银行里把卖砖款单独的存起来。
走出了卧室后,我趴在徐建新耳朵旁,轻声的对他说:“东西已经给你弄好了,吃了晚饭你就到我这里来拿吧,但是,以后可不能让它再露面了。”
徐建新点点头说:“谢谢你了余老板,我知道怎么做了。”
吃了晚饭的时候,凤娇非要跟我一起到去找雷心正取打兔子的猎枪。
雷心正看我和凤娇来了之后,就把我俩领到了他的住室里。
凤娇看他简陋的住室收拾的非常整洁,床上的被子叠的就像个豆腐块那样的棱角分明,单看他住室的简单布局上,就可以看出雷心正是一个很自律的人。
就在雷心正热情的给我们倒茶让坐的时候,凤娇随手拿着桌子上的圆镜子看了一下,她发现在镜子背面夹着一张凤灵的彩色照片。
凤娇心里一阵欣喜,由此可见雷心正心里是爱着妹妹的。
这时,她突然有一种愧意涌上心头,她小声的对我说:“国勇,咱还是别要枪了,会不会连累着心正呀。”
这话正好被雷心正听到了,雷心正笑着说:“没事的,大姐,这支枪管我给他弄变形了,是无法修复的,成了一支废枪。让大哥拿回去应付一下,也让他欠大哥的一个人情。”
听了雷心正的这番话后,我暗自佩服他的办事策略和世故的思维,把这支废枪拿回去给徐建新,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既给足了我面子,又让徐建新欠我一个人情,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凤娇也听出了雷心正的良苦用心,他也是在暗自帮我树立威信,她高兴的说:“心正真是足智多谋,办事稳重,这也是凤灵的福气。”
雷心正也被凤娇说的不好意思了,他站在床边搓着两只手说道:“其实,我最佩服大哥了,大哥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办事还有魄力,结婚才两三年就办了好几个企业了,在同龄人当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听到雷心正在夸张,我谦虚的说道:“哎呀,啥企业呀,不值得一提,只不过是瞎闯而已,还不知道以后啥样呢。”
凤娇见我两个在相互恭维,她又笑着说道:“看你们两个连襟在这里相互吹捧起来了,你们两个都混出名堂了,我爹妈脸上也有光了。大女婿是个小老板,二女婿又是个警察,你们两个一文一武在咱们闫家也扬眉吐气了。”
………
我们又说笑了一会儿,就要告辞回家,雷心正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用破布袋子裹住的长东西递给我说:“这就是那把猎枪,你给他说别让他在外面打猎了。还有,大哥,通过这件事你也应该吸取一些教训,像你那砖厂和预制厂,该办的手续,一定得办,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听了雷心正的提醒,我对他说:“窑厂的手续我都办齐了,这两天我抽空到乡土地所和工商所里把预制厂的手续也都办好。”
雷心正点点头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防范于未然,是做事顺利的根本。”
……
告别了雷心正后,我掂着那支猎枪对凤娇说:“我还准备让闫学成教我制作兔子枪打猎的,派出所在收缴猎枪了,看起来以后也打不成兔子了。
我跟凤娇回到小吃店的时候,徐建新正在闫学家的照相馆里聊天呢。
我走进去准备给他们聊会儿天呢,徐建新惦记着那把猎枪,他见我回来了就走出了照相馆。
进了小吃店后,我把那把包裹好的猎枪,原封不动的递给徐建新说:“徐队长,雷心正说之前收缴的猎枪都销毁了,这是遗漏的一支没有被发现,我不懂得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就给你拿回来了,他还特地嘱咐我,让你别把枪露面了,也别在外面声张这事。”
徐建新一看我真把枪给他拿回来了,他接过猎枪用手捏了一下枪栓和枪托等部位后,他高兴的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了余老板,你够意思,够朋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着,他就伸手给我掏烟吸,我连忙摁住掏烟的那只手说:“我也喜欢交徐队长这样的朋友,豪爽。可惜我不会抽烟,再说到我家里来了,怎么能让你拿烟吸呢?”
我随即喊了声:“凤娇,拿盒烟过来。”
凤娇笑盈盈的拿着一包递给我,然后转身检查明天早上的食材去了。
我把那盒烟塞进徐建新的口袋里说:“你拿着抽吧,我不抽烟,一拆盒烟就霉了。”
徐建新半推半就的收下那盒烟后,他见凤娇在忙碌着小吃店的食材,也不好意思的再坐下聊天了,他拿着那把枪转身就走了。
送走了徐建新,我跟凤娇又检查了一遍明天早餐的食材,我看红霞把头天晚上该准备的食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不需要我们再弄了。
于是,我拿着脸盆准备到厨房里倒点热水和凤娇洗脸洗脚睡觉的。
这时,吴艳梅来了。
我一看吴艳梅站在门口,就连忙把她让进了屋里,随口就问她:“表婶,你是来拿砖票的吧,砖票给你开好了,我的事多,就是没给你送去。”
吴艳梅走进了小吃店里打量着屋子里东西,说道:“我现在过来也不全是拿砖票的,还有一个事想问问你。”
吴艳梅看了一遍没看见凤娇,她就问道:“凤娇呢,国勇,她没在家吗?”
凤娇正在卧室里铺床,她一听吴艳梅在问她,就在卧室里说了一声:“表婶来了,我在里面铺床。”
凤娇说着也就走出了卧室。
凤娇出来就问吴艳梅:“表婶,我听说你想问国勇一个事,是啥事呢,能给我说下吗?”
我看凤娇跟吴艳梅在说话,我就走到卧室里,从箱子里拿出那个票本,撕下高明远的那张砖票就走出了卧室。
我把那张砖票递给吴艳梅说:“表婶,这是你那150个垛子的砖票,你可得保管好哈,别搞丢了,咱可是凭票发砖的。”
吴艳梅接过砖票笑着说:“我明天就去拉砖,你叫它往哪里掉呀。”
她的话把我跟凤娇都给逗笑了。
随后,我就问她:“表婶,你说你今天过来还有一个事,是啥事呢。”
吴艳梅把砖票装进口袋里后,她对我说:“顾秀莲在跟陈少甫闹离婚你们还不知道吧?”
我跟凤娇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听谁说的呀,没有把握的事可不能乱说呀。”
凤娇这才联想起前两天,她在顾秀莲的柴禾垛头上碰到闫凤鼎跟她偷情的事情,她们总不能是因为偷情的事情败露了在闹离婚的吧。不对呀,那天的事我谁也没跟谁说呀,包括国勇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是听陈天雨的老婆说的,也就是顾秀莲的婆婆,她经常跟我诉苦,说她大儿媳瞧不起她大儿子,特别是年里年外闹离婚闹的最勤了,你们住在村子南头可能还没听说,再说你们的事情也忙,可能没在意这事。”吴艳梅见我们不大相信,她就给我们解释道。
凤娇依然半信半疑的问道:“陈少甫不是在清港镇钢铁厂里当正式工吗?那可是个好单位呀,工资也可以,顾秀莲怎么会给她离婚呢。”
吴艳梅见凤娇不太相信,她就跟她解释道:“凤娇,陈少甫的事国勇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陈少甫耳朵有点聋,他1、20岁的时候他姑父在当咱公社的副书记,给他搞的招工指标当的工人,他娶一个老婆不知道他是聋子,她们结婚后,就经常吵架打架,有一次他老婆喝药行武装死了。后来有人就把顾秀莲介绍给陈少甫了,陈少甫比顾秀莲整整大12岁,顾秀莲就不愿意。陈家托媒的人说只要顾秀莲同意这门亲事,陈少甫愿意拿一笔彩礼给顾家。
而顾秀莲有两个弟弟也不小了,顾秀莲的父母看在丰厚的彩礼上面就包办了这门亲事。顾秀莲就嫁给了大她12岁的陈少甫当了填房。前几年陈少甫因生产事故右腿被锯断了成了一个瘸子,现在在钢厂里看大门,顾秀莲就更看不起陈少甫了,而陈少甫也不给顾秀莲和她们的女儿打钱。顾秀莲生活的比较清苦,常常靠娘家接济,所以,这两年她们一直再闹离婚。
我看给你烧窑的郭师傅不错,实在能干,天天帮你们做家务活,我的意思是想把顾秀莲介绍给郭师傅,就是不知道郭师傅有多大,有没有老婆,所以,今天来也是问你这事的。”
我跟凤娇正若有所思的听着吴艳梅讲述,顾秀莲和陈少甫的包办婚姻史,时而替顾秀莲遗憾、时而替她惋惜,也对她这段婚姻深感同情时,没想到吴艳却打上了郭师傅的主意,想把顾秀莲介绍给郭师傅。
人都是自私的,自从郭师傅到我家的表现,我看他对窑厂和对我们也是忠心耿耿的。他不仅做好窑厂里的事情,趁着每天回家吃饭的空档,还帮我们家出猪圈喂猪,我跟凤娇没在家里的这段时间里,我家的猪基本都是他喂的。就出猪圈喂猪这一样活儿,就减少妈妈的许多劳累,他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的操劳。
他如果结婚成家的话,就不一定还是像之前那样对待我们了。
因此,从这方面来讲,我跟凤娇都不希望郭师傅成家,他如果一直这样任劳任怨的干下去的话,我跟凤娇也商量过,就是给他养老送终我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吴艳梅说了,我跟凤娇也不好直接反对,但就是担心顾秀莲比郭师傅小太多了,再说郭师傅是外乡人,还不太知根知底,顾秀莲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呢。
想到这里,我对吴艳梅说:“表婶,我跟国勇替郭师傅先谢谢你了,这事现在咋跟郭师傅张嘴说呢。第一,人家顾秀莲现在还没有离婚,咱现在就跑去给顾秀莲说婆家,这不是在拆散人家的婚姻吗,遭人骂呀。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
第二,郭师傅今年40多了,顾秀莲还不到30岁吧,她们相差的有10多岁,顾秀莲能愿意吗?要不,你明天去问郭师傅和顾秀莲也行。如果说成了我跟凤娇单独请你一桌,我们说道做到。”
吴艳梅根本想不到我们内心深处想的是啥,她听了我说的这番话后,就有点退缩了。她看看和我凤娇都挺认真对待这事的,就说道:“我只是随口说一下,国勇说的也有道理,人家还没离婚,现在就去说媒的确有点不合适,还是看看再说吧。”
凤娇见吴艳梅还没有彻底死心,她就笑着试探吴艳梅的态度:“表婶,要不,明天你去探探顾秀莲的口风,说不定该是姻缘,她就成了呢。”
吴艳梅想了一下说道:“明天看事再说吧,好了,我也该回家了,你们累一天了也该睡觉休息了。”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跟凤娇客气的把她送出了老远……
送走了吴艳梅,我跟凤娇关门洗脚的时候,还在议论着吴艳梅刚才说的话,我笑着问凤娇:“凤娇,你觉得顾秀莲跟郭师傅能成吗?”
凤娇笑着说:“我怕是危险,人家顾秀莲还没离婚,再说,她跟咱们的年龄差不多,长的也漂亮,她能会愿意一个大她1、20岁的小老头子?”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吴艳梅今天不知道怎么想起给郭师傅说媒了。”
凤娇笑着说:“赶快洗脚上床吧,等会在我再给你讲吴艳梅和顾秀莲的事情。”
听凤娇说要跟我讲这两个女人的风流往事,我三下五除二的洗完了脚,之后,我又把凤娇抱到床上。我看着凤娇铺的温馨的床铺,就伸手解她的扣子……
凤娇用手挡着我,嫣然一笑道:“先别急吗,你先把洗脚水倒掉,今天的账不算清楚你还有心思干别的事……”
我走过去看着那个装钱的盒子问她:“红霞不是给你盘了点了吗,是不是错了。”
凤娇说:“错倒是没错,红霞说今天除了吴玉英的15块钱的工钱和食材的本钱,一共赚了80多块钱,我觉得是那个谱,你觉得呢?”
“凤娇,你的意思是怀疑红霞落钱了,还是怀疑她们搞错账了呢?”
“我不是怀疑红霞落钱了,唉……算了,咱们小吃店的开支有点大,每天都有打炮弹的。反正咱现在也不指望小吃店赚大钱了,只要红霞她们好好的经营,别让小吃店衰败了就行。明天红霞来了,你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这说那的哈,她都出怀了,还在一成一晌午的站着,我估计她的腿也站肿了。我就是发愁她的月份大了,生孩子不能干了,小吃店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像她那么可靠的人来打理。”
“吃萝卜吃一截剥一截,以后的事情再说吧,有合适的时候再请一个人过来帮忙学学。”
见凤娇对红霞的印象很好,把她当做可靠的心腹来看待,我心里非常高兴,从红霞单独支撑小吃店的一些日子来看,我们并没有发现她有贪占钱财的现象,红霞越是本分守己,我越是在心里喜欢她……
……
算完小吃店的账后,凤娇又数了几十块钱当找零的钱放进钱盒子里,然后,她把赚的钱和本钱,分门别类的单放,并用本子记上账目。
之后,我又把今天收的猪娃的行费拿出来数数算算,今天洪老板和唐老板,加上当地的,一共来了8辆买猪娃的柴油三轮车,在余寨乡境内买走了1100多头猪娃儿,每头猪娃儿收费1块钱,今天一共收了1100块钱的行费。
今天开了800多个砖头垛子的票据,收了多块的砖头款,凤娇准备把这些砖头款都拿到银行里单独存起来了,并清楚的记在了账本上…
凤娇收拾着账本子时对我说:“对了,国勇,忘记给你说了,昨天陈天保对我说,他想跟他大儿子大江在咱楼板厂里干活,挣点钱还账盖房子,我看他挺可怜的就答应他了,你还没有找别人吧?”
“嗯,陈天保今年安葬他妻子时,我还借给他1000块钱呢。预制楼板的事我跟别人说了下的还没有说定,你既然许他父子俩了,就让他俩干吧,我少请两个人就是了。我看他也挺实在的,明后两天我买点礼物,就把他带到王堂公社那个楼板预制厂里去,学学预制楼板和挑头以及楼梯踏板的预制技术,到时候让他负责楼板厂的事情,这话你先别给说了。”
凤娇点点头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有合适的人选了,你再让合适的人负责楼板厂的事情。”
看着心有灵犀的凤娇,我伸手抚摸了一下她越看越喜欢的脸颊,笑着说道:“凤娇,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