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去,路过正在受罚的虎荚,历湛冷着脸:“让他起来吧,棠棠要醒了。”
习渊一僵,低声应了声,像跪着的虎荚走去:“起来吧。”
“谢,谢族长,医师...没事吧?”虎荚自责的低着头。
都是他不仔细,被流浪兽钻了空子都不知道。
那天鬣狗故意引来野兽支开了他,他想着抓紧时间弄死它,不会出什么事,却不想……
“没事,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习渊嗓音清冷,带着威严。
“是。”虎荚垂着头应了一声。
……
铭泽跳下树,没有跟他们一起,而是走进山洞陪林思棠去了。经过这几次,他们不敢再留她一个人待着。
历湛锐利的红瞳直射着来人,习渊赶上时就看到一大群人,扒拉开来人群,来到历湛身边,总算看清了来人。
“狻猊部落的。”习渊轻声低语。
历湛斜了他一眼:“嗯。”
容珩从一边走出来:“这是我们部落的人,是来送大圆果的。”
历湛微皱起眉头,想到棠棠好像还挺喜欢的……
他眉头紧皱,锐利的红瞳看着容珩,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她这么殷勤,不过就是为了……
他眼睛微眯,淡漠的声音响起:“狻猊部落对神使的敬重,我们会转告的。这瓜我们就先收下了。”
容珩闻言笑容冷淡了几分,这个历湛还真是不好对付。
狻猊部落的人倒是挺开心的,他们来时婆婆和族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聪明些,有点眼色,少说多做别惹事,现在看来他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回去了。
容殇紧皱着眉头,黑着一张脸站在角落。
耳边响起容珩的话:“你要是想早点结侣,就少说话,控制住你的脾气。”
他不服气的抿着薄唇,眉宇间满是阴郁,他忍!
本来是要留狻猊部落的人一晚的,没想到他们拒绝了,放下东西就走了,他们……有这么可怕吗?
她是第二天醒的,历湛依旧不在,去狩猎了。
“铭泽。”她温软的声音传来,蹲在地上的铭泽猛地起身。
“我在呢。”
铭泽扶着她坐起来:“先喝口水,温的。”
喝口水润润嗓子,舒服了些,睡得久了,她身子乏的很,没什么精神,蔫蔫的靠在铭泽怀里。
“不舒服吗?”铭泽敏锐的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高,低声问着。
“嗯……身上乏累的有些提不起精神。”她小声道。
听的他皱起眉头,阴郁的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薄唇紧抿透着不悦。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闭着眼:“嗯,喝点肉汤就行。”
“好。”铭泽轻轻的放下她出去了。
给她简单洗漱了下,他端着肉汤吹了吹:“来。”
她喝了一口,微睁开眼睛:“习渊呢?”
他伤还没好呢,又跑哪去了。
“他出去了,说是去砍木头,让你不要担心,他的伤没事。”铭泽淡淡的解释道。
她微皱起眉头,砍木头?难不成他是要把部落围起来?
吃完饭,她想出去走走。铭泽揽着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其实,他并不想她出去的,但又不想拒绝她,只能贴身陪着保护她了。
两人走到一棵树下坐着,她轻捶着腿,铭泽见状拿开了她的手,轻轻给她捶着,不时的按揉一下。
她靠在铭泽怀里,闭着眼睛,微风轻柔吹过她的脸庞,很舒服,迷迷糊糊间她又睡过去了。
铭泽小心的打横抱起她回了洞穴,他坐在床边,给她按揉着腿,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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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醒醒……吃完再睡好不好?”
她拧着眉翻了个身,习渊无奈的看向历湛和铭泽。
怀崽的雌性是睡的多,但是也没她这么睡的啊?!
他们都有些担心,摸不准她睡得太久,到底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倒是虎静一脸的平静,告诉他们这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她是半夜醒来的,推了推旁边的人:“我想上厕所……”
习渊立时睁开眼睛,和她待久了也知道了,她说的一些听不懂的话是什么了。
俯身抱起她,来到偏僻没人的地方,知道她害羞,特意往前站了两步。
“好了。”
夜晚还是有些凉,她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习渊脚步轻轻的回到洞穴。
……
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习渊已经带人用削尖的木头把部落围了起来,他的伤也渐渐好了,和历湛轮流换着去狩猎。
有几天她情绪不稳定闹脾气,偏要历湛陪着她,狩猎的人就换成了铭泽,他们也回了异蛇部落。
腌肉做的很成功,巨虎部落的人也跟着干的热火朝天的。
鹰祁也回鹰隼部落了,回去教他的族人怎么制盐,腌肉……
容殇和容珩在她睡不醒的第二天就走了,她说的款待他们也没安排上,还有些小内疚……
他们送来的大西瓜很受好评,作为回礼送了竹笋给他们,还教了他们怎么做。
……
“什么?你要走?为什么?”林思棠眨巴着泛红的眼睛,手覆在鼓起的肚子上。
自从怀崽之后,她的情绪就特别不稳定,变得更爱哭了,一点小事都能让她红了眼眶。
“别哭,马上就到雨季了,我得回去看看。”铭泽心疼的搂住她。
她瘪着嘴,眼泪打湿了她的小脸,控制不住的情绪渐渐爆发,明知道他回去是有正事,可她还是不舍得。
“呜呜……我不要你走……”
三个大男人围着她不停哄着,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铭泽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既高兴又心疼……
“不哭了,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铭泽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哄了半天,才让她勉强松口。他也很不舍,但他到底还是族长,有些事不能全推给鹰祁。
铭泽是第二天清晨走的,怕她见了难过特意早点走的。
她醒来时就问陪着她的历湛:“铭泽走了?”
“嗯,早上走的。”
闻言她咬着下唇,眼眶又红了,看着委屈的不行。
历湛叹了口气:“这么舍不得?嗯?我都有些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