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渊不情不愿的松开她,撅着嘴巴巴的看着她。
林思棠对上他是没辙了,只能哄着:“你乖点。”
“嗯。”习渊漫不经心的回着,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看他那样就没放在心上,她白了他一眼,向前走去看到铭泽,快步上前:“你怎么样?”
铭泽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眸不吱声。
她脸色凝重的抚上他的手腕,失血过多很虚弱。
“那个,你叫什么?”她问的是之前背过她的鹰兽。
“鹰祁。”像是没想到会被点名,他一个激灵站直。
“好,鹰祁,你叫几个人把这些洗干净,切记不要洗坏了。”
“好。”第一次被这么漂亮的雌性叫他的名字,鹰祁一时不知道手脚该放哪,亢奋的大声回答道。
林思棠被震的眼睫轻颤,干笑着:“哈哈嗯嗯,好。”
铭泽眉眼阴沉的看着鹰祁,看他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他微眯着眼,神色变化莫测。
鹰祁突然觉得有些冷,奇怪现在才是旱季,他怎么会觉得冷呢?真是奇怪!
草药被拿去清洗了,她现在要处理他们的伤口了,首先是要消毒,没有别的辅助工具,只能拿着清水冲洗擦拭着,条件简陋,只能这样了。
然后拿着洗好的草药一个一个包扎着,历湛看不得她这么辛苦,学着她的动作,给受伤的兽人包扎。
看那兽人呲牙咧嘴的,也不敢发出声音,她想还是自己来吧,却被历湛拒绝了,她只能时常嘱咐他,轻一些,再轻一些。
其他兽人看到都吓得说:“我这个没事,不用了草药了,不用了。”
“对对对,不用了,不用了。”
“……”
看着他们头快摇成拨浪鼓了,她怎么有点想笑呢。
抬头看去,历湛一手拿着草药,一手拿着包扎用的叶子,黑着脸看着他们摇头拒绝,腮帮子被咬的一鼓一鼓的,一看就气的不轻。
他已经很轻了,还要怎么轻!
她憋着笑,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还是我来吧,不累很快的。”
这话一出,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这边,带着希翼的光,历湛的脸更黑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走到角落坐下。
铭泽嗤笑一声:“呵!”
历湛霎时转头看向他,看他一脸欠揍的样,手有点痒,轻轻摩擦着。
林思棠虽然给兽人们包扎着,但余光一直注意着这边,倒不是担心历湛失控,是担心某人的那张破嘴!
习渊挑眉眼里带着坏笑,嘴角微勾,脸上是矜贵冷傲,一副莫挨我的模样,心里却……
打起来!打起来!快打起来!历湛什么时候这么怂了,拿出当时打他的架势啊!快!狠狠地教训他。
打起来!打起来!打……
注意到小雌性一直关注着这边,历湛压下怒气,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给他等着!等棠棠要收伴侣时……不打的他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他就不叫历湛!!!
他忍!!
铭泽本想在嘲笑一下,挑点事,没别的意思,纯属是习惯了,闲的,却奈何眼皮越来越重。
“族长!族长你没事吧?!”
鹰祁一直都在铭泽身边打转,知道他不喜欢人近身,所以在周围假装忙碌,实则是观察他的情况。
一眨眼的功夫,族长就闭上眼好像晕过去了!
“族长,医师……”
林思棠听到声音,连忙起身过来:“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
她抚上他的手腕,又扒开他的眼皮观察一番,摸摸他的额头。
发烧了...
起身走到堆放草药的地方,拿起草药:“把这些煮了喂给他。”
“啥?”对上鹰祁天真懵懂的眼神,她憋屈的差点笑出声!
无奈的转头,视频扫描,欸?
“蛇白,你来一下。”之所以叫他,是因为他无聊的在那拔草。
“什么事?”
“你教一下他,把这个煮了。”
蛇白眼神非常明显的暗下去,还带着一丝嫌弃不耐烦。
“就这?”
“嗯。”她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咳,行!”本不想答应,被历湛一个眼神压制,咬着牙认下了。
鹰祁拧着眉翻了个白眼,谁稀罕?!哼!
林思棠给铭泽覆上了草药,全身都绿绿的,泛着一股草药的味,并不好闻。
铭泽眼睛睁开一条缝,配上他虚弱的娃娃脸,倒显得很是乖巧,实则……
他紧拧着眉,嫌弃的耸耸鼻子,抬手想不经意的抖掉。
“你干嘛?!”她这回是真生气了,她好不容易才包好的!
“老实待着别动,要是掉了,我要你好看!”
“嗯。”他垂着眼眸,别扭的应了一声。
她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去给剩下的人上药,她有些难受的揉着腰:“来,抬起来一点……”
雄性兽人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雌性,说话轻轻揉揉的,不会骂人...哦不,是不会骂他们。
动作也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们。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手脚该放哪了,都紧抿着唇,闭着气生怕惊扰了她。
处理好最后一个兽人,她只觉得浑身难受,尤其是肚子,疼的厉害。
她嘴唇苍白,小口喘着气,手捂住肚子,轻按着。
“棠棠,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习渊本是想凑上来近乎一下,他的背上都是草药,熏的他头疼,想抱抱她。
“唔,肚子疼...”她吸着气小声道。
习渊把她搂进怀里,大手伸向她的肚子,握住了她的小手,皱眉:“怎么这么凉!”
“嗯...”她疼得不想说话,被这么一问,矫情的有点想哭。
历湛眼神一凛,大步走过来蹲下,手握上她的手臂温声道:“怎么了?”
随后抬头看向习渊,脸色有些黑:“怎么回事?”
“她肚子疼。”
两个大男人蹲在地上跟座小山似的,此刻苦大仇深的皱着眉,束手无策。
“给她捂捂肚子,打着圈的揉...轻一点。”铭泽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习渊抿着唇,按他说的轻轻的按揉着,感受到热源,林思棠伸手覆上他的手背,用了点力气按住,想他用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