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惊魂未定的站起身。
大公鸡站在院墙上,羽毛竖起,眼神锐利,紧紧地盯着他,敌意十分明显。
显然,自己的血液对公鸡没作用。
经过一番试探后,杨斌发现自己的血液似乎只对水中生物有作用。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在潜水作业时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如果能操控一条大鲨鱼作为自己的贴身保镖,那在海里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就在这时,大公鸡再次扑棱着翅膀向他冲了过来。
杨斌一脚将它踢开,走出了院子。
刚一出院子,杨斌就看到二哥拎着渔具包朝这边走来。
杨斌笑着打招呼:“二哥,干啥去呀?”
二哥:“来的正好,正准备去你家找你呢。”
“找我?”
“之前不是说了嘛,带你体验一下咱们老家的特色文化。”
“不会是去足浴那些地方吧,事先说好,我可不去。”
二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自从上次那事儿过后,早戒了。”
“行,那咱们走吧。”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折腾,他现在已经毫无睡意。
随后,二哥骑着三轮车带着杨斌驶出小区。
半个小时后。
二哥将三轮车停在了一处水塘边的树荫下,转头说:“斌子,到了。”
杨斌闻言,纵身一跃跳下了车。
他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二哥,你带我来东大塘干什么?”
二哥拎起渔具包,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跟我走。”
说完,二哥便迈步向前走去,杨斌紧随其后。
两人顺着小路一直走到了东大塘边。
这个塘面积相当大,有三四十亩左右。
每到夏天,塘里都会盛开着大片的荷花,散发出阵阵清香。
说来也邪门儿,从杨斌记事起,东大塘几乎每年都有人溺水被淹死。
后来,越传越离谱,都说水塘里有水鬼。
久而久之,这个传说便深入人心,使得水塘周围变得异常冷清。
每当孩子们调皮捣蛋时,村里的大人们就会用这句话来吓唬他们:“再不听话,就让东大塘的水鬼把你带走!”
这里平日里人烟稀少,只有在农忙季节才会有人过来。
都说这地方“不干净”,所以杨斌自己也很少来。
就在这时,杨斌看到有几个人正悠闲地坐在塘边,每个人肩上都扛着鱼竿。
走近后,二哥熟络的打起了招呼:“老杨,今天搞了几块啊?”
坐在小马扎上的男人闻声,道:“今天点儿背,只搞了一块小的。”
“二驴,你们怎么样?”
二哥一边询问,一边走上前去,探着头往桶里看。
杨斌走近一看,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是专业的打鳖人。
这时,二哥也找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位置,将手中的渔具包放在地上。
“斌子,过来。”
“来了。”
杨斌走上前,道:“二哥,你还会打鳖啊?”
二哥道:“怎么,不像啊。”
说话间,二哥迅速从包里抽出一根打鳖枪。
这根打鳖枪的造型和路亚竿有些相似,但竿体相对较短。
手柄处安装着一个大转轮,乍一看有点像自行车的车轱辘。
它共有四排挂钩,每一排都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而在最顶端,则固定着一个很大的铅坠。
二哥迅速将鳖枪组装好,然后拿出一个小马扎,道:“斌子,来试试手啊?”
杨斌连忙摆手拒绝:“算了,我没玩过这个。”
“很简单的,包里还有呢,想玩自己拿,比钓鱼有意思多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二驴突然发力,将扛在肩上的鳖枪猛地一甩。
只听见“嗖”的一声,转轮迅速转动起来。
挂钩紧紧跟随铅坠一同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平静的水面,溅起了一团小小的水花。
二驴迅速地用手拨动大转轮。
这种转轮没有摇柄,只能用手盘动来操作。
随着鱼线被快速收回,杨斌隐约看到挂钩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当挂钩从水面升起时,一块鳖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二哥流露出羡慕的神色,道:“二驴,运气不错啊,一百块又到手了。”
二驴得意地咧嘴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挂钩上的鳖取下来。
杨斌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这也太神了!\"
和那些玩路亚的相比,打鳖人简直就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就在这时,二哥也扛起鳖枪坐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
杨斌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步骤很简单。
无非就是发现目标,抛钩、收线。
杨斌看着他们打也坐不住了,从二哥的渔具包里拿一把鳖枪出来组装。
鳖枪的质感挺不错的,手感和它的鱼枪相似。
组装好后,杨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哥叮嘱道:“斌子,抛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被钩子挂住了。”
“嗯,没事儿。”杨斌应了一声。
杨斌虽说是第一次玩鳖枪,但路亚经常玩,手法都差不多。
此时,水面虽然平静,但阳光折射出了斑驳的光点,看不清楚。
杨斌看水面上有一块泡沫漂浮。
于是,他半眯着眼瞄准,手腕一翻,铅坠便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铅坠垂直落入水中,激荡起一圈圈涟漪。
然而,铅坠距离泡沫相差五十公分,连边儿都没碰着。
杨斌把铅坠收回来,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瞄准泡沫抛打出去。
然而,这一次却更离谱,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铅坠被抛得更远了。
一连抛了五六次,竟然连一次都没打中。
每次不是抛得太远,就是太近,要么就是左右的距离相差太多。
一旁的老大爷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老神在在地说道:“小伙子,你这样打不行,必须眼快手稳!”
杨斌听到这话,心中一动,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递上前,并虚心请教道:“老师傅,能不能给指点指点?”
老大爷接过烟,道:
“打鳖是一门老手艺,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想要打得准,就不能急躁。”
他把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说:
“不白抽你的烟,我打一次,你瞧好了。”
“行,谢谢老师傅。”
杨斌站到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老大爷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