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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如衣服,姐妹同手足]

    回房间后,川上绮奈突然收到了丽丝发来的消息。

    【是因为今天那个案件导致的吗?】

    她回了一个表情,对面立刻又发来了消息。

    [绮奈,你可千万不要上那些男人的当啊,尤其是那种看起来一表人才其实内心禽兽不如的家伙。]

    【看来这个案件还是让她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她回复:[好的。]

    [那我睡了,明天一起去玩。]

    川上绮奈和对方互道晚安后就将手机充上电,抱着游戏机上了床。

    过了一会,她就被川上斋拎着去洗澡了。

    “你今天进泳池了,必须洗澡。”

    “可是我好困啊,明天洗吧....”

    她撒娇,但还是被川上斋放进了浴缸里。

    【怎么回事?平常我用这招都能成功的啊。】

    她侧头,看向正在洗手池上洗衣服的川上斋。

    对方正赤裸着上身,站在洗手池前,手中拿着川上绮奈白天穿着的红色泳裙搓洗着。

    神情严肃,眉宇间还微微皱着眉。

    那个人,一定是知道了吧。

    虽然知道白马探不会将事情捅破说出去,但是隐藏已久的事情被被人发现,他内心中还是有一丝芥蒂的。

    门当户对什么的....

    他对着一个孩子说这种话干什么?

    可她迟早要长大的,到时候,他已经不知道几岁了,她还会谈恋爱、嫁人,就算是曾经的娃娃亲什么的,到时候也是老牛吃嫩草...

    内心好像更不舒服了。

    “快点洗。”

    川上斋出声,像是不用扭头就知道身后的一切一样。

    【好吧...】

    她想起自己曾在科普短视频上看到的。

    【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谅解你了。】

    川上绮奈将自己沉在水里,漂亮的黑色卷发被浸湿,贴在脸上。

    白皙的皮肤在灯下发着光,她打了个哈欠,眼眶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迅速解决完战况,她穿上川上斋给她买的印满了helloKitty的睡衣,来到了在外面收拾衣服的川上斋身前。

    “哥哥,帮我吹头发...”

    她用脸蹭着川上斋,用对方的浴袍把自己的脸擦干净。

    “哥哥~”

    川上斋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在衣柜里,低下头来,看向正在撒娇的女孩。

    女孩的黑发都已经被打湿,紧紧的贴在脸上、深色与白色的肌肤形成极大的反差,那双水汪汪的猫眼全神贯注的看着他。

    他无奈的蹲下身,将女孩抱到椅子上,给对方吹头发。

    黑色的长卷发十分难打理,每次吹头发吹到最后,川上绮奈都昏昏欲睡。

    将护发精油擦到女孩的发尾,然后再擦上宝宝面霜。

    从前需要看网上教程的到现在已经熟能生巧。

    或许,当时发现对方失忆时的他也在庆幸,对方消失了所有的记忆,不然他会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香喷喷的川上绮奈扑到了床上。

    身旁的区域陷了下来,川上斋同样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川上斋刚刚好背过身去,川上绮奈看清了对方背后的纹身。

    区别于以往的纹身,对方的纹身不是用带墨的针刺入皮肤底层制造出的图案,而是割皮纹身。

    蝴蝶形状的疤痕在脖颈后,一半被机械、齿轮代替,没有任何花色,是精心雕刻后恢复形成的图案。

    这个纹身是为了遮挡原本身份人尽皆知的疤痕的。

    同时,也是抛弃之前身份的标志。

    女孩的手轻轻摸过疤痕处,一身酥麻的感觉袭来。

    “哥哥,纹这个的时候疼不疼啊?”

    川上斋摇了摇头。

    当初在弄纹身之前特地敷了麻药,所以弄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等,我记得之前看过,这种有受虐倾向的是...】

    川上斋突然咳嗽了一声。

    “睡觉。”

    “好....”

    夜晚,一切都归于安宁,海浪声伴随着游轮缓缓前行的轰鸣声,将乘客缓缓送入梦乡。

    白日里充斥着谎言与罪孽的房间被船员锁上,此时,一个身影悄然将门锁撬开。

    屋内的陈设和白天时趁机进来时所看见的一模一样,他开始对整个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

    没有、没有、都没有....

    不对,那个男人将宝石藏到哪里了?

    整个房间内能藏的、不能藏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一遍,难道那个男人将宝石藏在其余的地方了吗?

    或者,就是那个侦探所说的,那个宝石早在上船时,就被男人用各种方法藏起来...

    但不论是用何方法,他都要去见那个人一面。

    他收回心神,既然这里没有宝石那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将来过的痕迹打扫过后,他将外门恢复成来时所看见的样子。

    随后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两个身影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老大,那个既然那个侦探说宝石已经没有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来找?”

    琴酒叼着烟,冷笑了一声:“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将门锁撬开,两人进入房间内。

    伏特加四处看了看:“没有被人动过。”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人找卧室一个人翻客厅,效率比一个人高了许多。

    “老大,客厅里没有...难道是被那个小子藏到游轮的哪个地方了?”

    “不...”琴酒缓缓抽了一口烟,“他胆子可没有大到在游轮上乱跑的程度。”

    “宝石一定在他的身上。”

    指尖的香烟缓缓燃烧着,从烟头凝聚的如轻纱般的烟雾在空气中舞动、散开。

    烟灰掉落在地上。

    琴酒将烟头摁死在客厅中的烟灰缸中,然后看向伏特加。

    “把这里收拾好。”

    “好的老大。”

    得到回答后,他头也不回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天是男人第一天被关押的时间,这时候的戒备是最森严的时候,明天再动手也不迟。

    明晚正好有个什么鬼的幻术大师来表演,就趁这些人被吸引目光的时候下手吧。

    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

    整艘轮船一片安宁,没有人知道,昨天发生了各种反转的房间内已经来了两波“清洁工”。

    船员们坐在圆桌上喝着酒,吃着烤鱼。

    一旁就是关押着男人的房间。

    这个房间简陋的简直没有眼看,几平方的杂物间,安着一个马桶,以及一张已经被海水泡的生锈的铁床,上面甚至连床垫都没有。

    房间的门被紧紧的锁死,他只是轻轻的拉动了一下门,就得到了外面人的暴怒声。

    那些白日里被他诬陷偷走宝石的船员此时就在门外。

    板口光熙倚靠在门后,眼神凶狠,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皮带。

    皮带扣上镶嵌着一个银色的小铁盒,他的手指轻轻敲击,里面传来沉闷的响声。

    这群人....等他带着宝石离开后,他要把这群人踩在脚底下...

    可,这个案件那么大的动静,一定吸引到那群人的视线了。

    不过,这个房间那么隐蔽,应该会挡住那群人....

    吧。

    他紧张的咬着手指。

    即使有些东西已经注定了,但也仍会有人抱有侥幸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