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爻看了眼王知熠,倒也没让他失望。
“施主,你输了。”
童祭闻言,心头一紧,望向白州。
白州淡笑道:
“看见了,那又如何。”
声音未落,王知熠脸上笑容一僵,怒斥道:
“徐福,你要反悔?”
白州一副理所当然姿态,冷嘲道:
“王知熠,你什么货色,强抢民女,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道爻脸色一寒,沉声道:
“施主,你若是如此,小僧就算是是尊泥菩萨,可也是要发火的。”
白州一脸无所谓,讥讽道:
“道爻,你真把自己当做名门正派了吗?”
“你一个妖僧,老夫一个邪道,怎么也跟那些正道垃圾那般虚伪。”
“道法转佛法,大脑不兼容是吧?”
“要不投胎重启?”
道爻也算是邪魔当中的人物,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堂而皇之。
可细想之下,又十分合理。
对啊,大家都不是好人。
装什么装。
道爻暴怒,如此被人戏耍,怒不可遏。
“徐福,小僧自认为没有施主这般无耻,我佛慈悲,小僧送施主入地狱。”
白州冷嘲道:
“地狱,那还用你送啊。”
“道爻,老夫送你一句话,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道爻脸色一凝,霎时间,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固守本心。
他不明白,何时着了白州的道。
【心意禅-苦海】
【六道寂生-天道、欲界】
无形之中,将在场众人,拉入六道轮回。
白州喃喃道:
“此地就是当年高僧留下的欲界,在这里,老夫,比你们占优势。”
天时地利,白州占了大便宜。
道爻金刚怒目,双眼之中,冒出火光。
身上袈裟燃起熊熊烈焰。
白州仔细琢磨之下,自语道:
“红莲业火,好手段。”
道爻破开‘迷惘’,业火熊熊,映照诸天。
妖僧道爻,手握九环锡杖,当头棒喝。
白州不敢大意,气血汹涌,一头血狮在其身后凝实。
【泯灭神击】
嘭!
拳头与锡杖,撞在一起,天地间,爆发天崩巨响。
云海被搅碎,挥散百余里。
地上出现一座宽度达数百米大坑。
白州身上映现金光,好似一层光幕,包裹周身。
金光流萤。
道爻见状,瞳孔猛地一缩。
“‘明王身’?”
“先前那是‘心意禅’?”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我佛门武技和心法?”
白州笑骂道:
“道爻,论不要脸,老夫还真是甘拜下风。”
“你一个道门的,转头拜入佛门,一个妖僧,怎么就是你佛门?”
“你一个道门、佛门都不认的垃圾,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你害不害羞?”
打架不能怂,口才方面,自然更不能弱。
“老夫望仙楼徐福,今日,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白州欺身上前,气血雄壮,周身凝实阵阵巨响,好似狮吼龙吟。
【黄道九野】,镇压!
九柄阳金飞刀,陡然飞出,划破长空,留下九道金色弧光。
无形威压从天而降。
【泯灭神击】
一拳递出,天地震颤。
道爻脸色一僵,心神、肉身,皆受到袭击,一种腹背受敌的局促感。
【红莲寂灭】
道爻周身,红莲业火之中,接连绽放朵朵红莲。
每一朵红莲绽放。
天地之间,爆发恐怖烈焰,焚天煮海。
白州不敢托大,不断躲避。
【神焱】,起!
周身凝聚一层无形烈焰。
置身火海,白州仍有底气与之抗衡。
道爻扛的下,这并不意味别人也扛得住。
王知熠脸色狰狞,眼睛赤红,胡乱挥舞拳头,好似是要捶死谁,疯疯癫癫,口中骂骂咧咧。
同为宗师,苏楼月坠入苦海,苦苦争渡。
“道爻,正好陪老夫活动活动筋骨,等到了中心区,老夫也好大展拳脚,免得老胳膊老腿,抽筋脚滑,贻笑大方。”
道爻脸色阴沉。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素草,这跟你说的不一样啊,你到底放了什么野狗进来?”
“完全就是武尊实力,又精通我佛,在这‘小雷音寺’我都占不了便宜,他居然可以占据‘地利’。”
“素草,你可不能怪贫道。”
道爻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间,一朵红莲在沈幼宜身边浮现。
白州见状,心中一阵杀意。
一瞬间,化作一道剑光,长虹贯日,出现在道爻附近。
“大师,何时圆寂?”
【天元万道】
一缕锋利剑气,浮现在道爻眉心处。
道爻大惊失色,袈裟猛地一挥,不见丝毫迟疑,扬长而去。
人也不杀了。
在杀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
白州可不会就这么看着他离开。
剑光转瞬即逝。
洞穿天地。
红莲业火寂灭,道爻背上,多出一道剑伤,鲜血淋漓。
白州抬手间,将沈幼宜放在一只大猫背上。
童祭随后苏醒,一身冷汗,身体哆嗦。
白州轻咳一声,童祭如临大敌,惶恐不安。
堂堂宗师,若是让别人瞧见,肯定会认为认错了。
什么时候宗师如此脆弱?
“我说童祭,要不要这么胆小,你们巴蛇会行事,不是很狂妄的吗?”
童祭哆哆嗦嗦,颤声道:
“有鬼,有好多鬼。你看见吗?你不怕吗?”
白州故意道:
“这么怕鬼,以后多练练,每天晚上做梦,我帮你多多锻炼。”
童祭脸色惨白,双拳紧握,打心底恐惧这位老魔头。
白州一脸无语,堂堂宗师,居然怕鬼,这事说出去谁会信?
童祭太单纯了。
“去把苏楼月给我控制住,这娘们有用处,然后,我们先走,离开此地。”
白州与道爻一战,声势浩大。
‘小雷音寺’内,不少人心存疑惑。
“到底是谁跟谁打起来了?难道是严家,这么大动静,动手的人应该很厉害。”
半天后。
天色渐晚。
一处山沟沟里。
白州,沈幼宜,童祭,王知熠,苏楼月。
除了沈幼宜,其余几人,都恢复意识,很清醒,了解当前状况。
王知熠和苏楼月,沦为阶下囚。
都没死,倒是让两人庆幸。
对于此时情况,王知熠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苏楼月倒是清醒,心中早就将王知熠骂了无数遍,为了一点钱,把自己的命搭上去,无论怎么说,都很不值得。
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