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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易看着不远处的宇智波小队,面上的喜悦一点点化作疑惑,最后紧皱着眉头停在一个足够自己反应的距离,扬声开口,“我说凌,你这阵仗……应该不是为了对我杀人越货吧?”

    “放心,我要杀你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你提前心生警惕的,”凌微微耸肩,“你不是用血之池们研究了术式吗?我带了几个封印班的人员——毕竟我一直不算特别擅长封印术,要是传达错误就要耽搁到明年,还是让你直接现场指教最为稳妥。”

    “哈哈,指教倒是无妨……”漩涡易嘴角微抽,“不过他们要是一直瞪着写轮眼看我的话,这种数量下我真是不太敢靠近——我还没有现在就带着你们一起结束人生的意愿呢。”

    而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凌身后的宇智波们也躁动起来,虽然都没说话,但看那跃跃欲试的神情显然是想要一拥而上将漩涡易彻底留下。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我的族人对你的抵触了,”凌轻声笑起来,往一侧走去,“你有描画卷轴吧?把那个给他们,我们去一边聊聊——毕竟你身边还有个让我很在意的查克拉。”

    漩涡易偏头看着自己身边又把自己头发染红然后强行跟出来的柱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卷轴递给自己身边的随行人员,自己则是跟去了凌的方向,“说的也是,我也正头疼呢……这孩子真是越长大越让人头疼。”

    “是呢,之前我也总是被这孩子的行为吓到,说起来,我之前拜托的事……”

    斑看着被漩涡易留下的两个漩涡满面不情愿地往这边走来开始与他们家的队伍交流,抬步跟上了凌的步伐——只是目光却不由得落在那个从来时就遮着脸,还一直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同龄人身上。

    【应该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西瓜头?话说他是男的来着吧?为什么又留了公主切?漩涡一族到底有什么癖好?怎么净生产变态?而且这家伙眉眼总有种熟悉感……哇,靠过来了——离我远点儿啊!】

    “好久不见啊!马达啦!我超想你的!”

    【想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不,等等,这个声音——】斑额角跳了跳,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启,“哈,哈西辣妈?!”

    “答对了!”柱间直接揽住斑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在拉下面罩后比出大拇指,“不愧是斑!”

    斑伸手捻上柱间的发梢,看到手指上晕染开的红色时,眼中那三个漆黑勾玉便越转越快,声音颤抖,却叫人听不出到底是愤怒还是惊讶,“你……你居然……”

    “哈哈……我其实早就想和你坦白了,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而且总觉得说出来后会被你狠狠揍一顿,”柱间屈指挠挠侧脸,“这次也是因为易哥说要来见你哥哥,我想着你会不会在,想借机和你解释,就跟来了——呐呐,看我这么积极的份上,原谅我吧?”

    “那种事根本不算什么……”斑用力攥紧手中那一缕头发,在柱间的痛呼声中瞪着写轮眼看向他,“你,到底为什么要留这种恶心的发型?”

    “诶?!很恶心吗!?我还觉得我自己挺可爱——呜啊!头皮要掉了要掉了!!我错了!错了!我留什么发型听你的还不行吗?!快松手啊!”

    “谁要管你啊!快把这恶心的红色给我洗掉!看到都烦!”

    “所以是颜色问题?!这也太过分了吧?!红色多好看啊!斑的眼睛不也是红色吗!”

    “闭嘴!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漩涡易看着身后两人扭扭打打地跟过来,叹了口气,面上却带了笑容,“哈哈,斑还是这么讨厌我啊……不过他们的感情可比我们两个好多了,看样子你当初那疯狂的构想确实要实现了,真是不可思议。”

    “是呢,虽然当初说了豪言壮语,但完全没想到这一天会比我预想中来的还要快……”凌稍微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嘴角的笑容扩散开来,“嗯,这样等到最后行动的时候,我也能放心一些了。”

    身后的斑和柱间还在吵吵闹闹没注意到凌这压低声音的话语,但跟在凌身侧的漩涡易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面色严肃些许,“虽然不知道你到时候要做什么,但以按照现在的局势去推进,不管你到时候要做什么都只会破坏联合吧?

    那时候你要面对的,甚至可能不止是我们三族的指责,还有这个过程中吸引过来的其他忍族的怒火——你会死的。”

    “哈哈,没办法,毕竟是早就答应的事情,我总不能爽约,”凌微微耸肩,“而且相信我,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们这排他性极强的宗族融入未来的集体。

    毕竟只有当共同的利益被破坏,遭受了同等的损失,感受到同等的痛苦,人们才能扭成一线,彼此理解,只有彼此理解才能诞生新的羁绊,成为一体,向着共同的目标前进,不是吗?

    与其让矛盾缓慢积压,最终迎来无法遏制的爆发,倒不如一开始就将这方面的萌芽扼杀。”

    “哪怕自己注定消亡,也注定不被理解?”漩涡易声音更低,“你明明有更温和的方式可以选择。”

    “但那样的话,宇智波就永远只是宇智波,断不可能融入新的集体,最后除却毁灭甚至不会再迎来第二个可能。”

    漩涡易面上满是不赞同,“而且这也只是一时之举,只要人们聚集,冲突就不可避免,你没必要为此将自己推至注定的绝路。”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一时之举便已足够,若后人一直不知变通,那么就此消亡也是应当。”

    “你只是在用自己本该光辉的未来去赌后世一个结果不明的可能罢了,这简直——”

    “简直胡闹是吧?不过,易……”凌嘴角笑容挑高,抬手点点自己的额角,“我早就知晓孤注一掷却迎来失败的结果,也早就品够了低谷的滋味与困苦……但我走出来了,而我的人生中,不会再有比这更加让我彷徨无助的事。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坦然接受——我说过的吧?功成之后站在高处享受名望的,可以是我,但却并不必要,只要能抵达那个结果,将自身作为基石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