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澈爷该不会是怕别人看见他的宝贝小娇妻,直接把人藏起来了吧?
流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为首的男人从踏进大门的时候也是不露声色的扫了一眼四周,没见到沈云曦的身影后拧起眉峰。
车库里有见到沈云曦的车子停着,进来却看不到人。
陆席澈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角落里的女佣,声音平静如水,“夫人呢?”
女佣连头也不敢抬起,赶紧开口回话,“回撤爷,夫人下班回来之后饭也没吃,直接上楼到现在就没下来过。”
话音刚落,男人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饭也没吃,从回家后就没下来过?
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么?
与此同时,楼上的沈云曦做了很长的心理建设之后才决定下楼。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楼梯那边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朝着楼上扫过去。
当陆席澈看到沈云曦脸上化着精美的妆容以及那身又短又性感的衣服时,那双黑目蒙上一层冷意。
穿成这样想都不用想要出去哪里潇洒。
陆席澈身后的红发青年目光夹杂着一丝打量望着楼上下来的女人,当看清她的脸后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身材高挑,腿型优美,外貌妖艳惑众。流刃对她的第一感觉是特别勾人,特别有魅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重点是特白,全身上下白得发光!
这就是澈爷传说中的小娇妻?
还真是绝色!
也怪不得澈爷惦记了这个女人八年都忘不了呢,长这么漂亮要是他估计也忘不了!
沈云曦目光淡淡地在楼下扫了一眼,捕捉到了个红色头发的新面孔后顿了一秒钟,当视线掠过陆席澈那张脸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捏紧了裙子。
刚刚在楼上的时候明明没那么紧张的,可是这会儿见到了面色比昨夜还要凝重的男人后心里还是狠狠一颤。
这……要不要和他讲话啊?
已经一天了她快要被折磨死了,就在沈云曦快要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小秘书的话,先不要理他让他主动来找你。
她憋住了想要和陆席澈说话的冲动,假装冷漠地从楼上走下来,在路过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的声音。
“去哪?”
沈云曦顿住了脚步。
看来不理他是对的,很奏效啊,这都主动开始和她说话了!
沈云曦尽管内心稍喜,但语气还是很强硬又冷淡,“我想去哪就去哪。”
陆席澈哪里听不出这句话的用意,沈云曦分明是用昨夜他说的那“我想睡哪就睡哪”那句话来气他的……
而且还是背对着他说话,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他。
听闻女孩所言,身后流刃张大了嘴巴和谢执对视了一眼,谢执给了他个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的眼神。
流刃一脸无语。
他不是天天跟在澈爷身边吗?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
不过流刃表示很震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敢这么对澈爷说话的。
客厅内一片诡异的宁静。
陆席澈没再说话,黑洞般的眸子更加幽暗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沈云曦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去。
几乎沈云曦身影消失在客厅里的一瞬间,男人脸上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同时,不止他身后的两个人连大厅内所有的佣人此刻战战兢兢,面上冷汗涔涔。
这种情况他们家澈爷该不会是要大开杀戒了吧?
澈爷在公司时脸色黑,回到家后脸色更黑……
昨晚开始谢执就在心里祈祷着她们两人不要再吵了,但最终还是无法改变什么,甚至事情比昨晚更加严重了。
流刃则是一脸埋怨。
他才刚来这第一天呢……
哼!
此刻流刃对沈云曦的评价有了巨大的改观,那女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不识好歹,竟敢这么对在他心中完美得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的男人那般无情到底怎么想的?
真是个蠢女人,居然不懂得珍惜,她到底知不知道国内外有多少女人在觊觎他家澈爷?
两人看到男人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不敢发出一句话。
…………
沈云曦和其他两个女孩子约好了在酒吧外会面,一开始她打算订一张“幻影”Vip卡座的,但是考虑到了这个会所是傅少琛名下的怕他手下见了她们后会和陆席澈告状就没有订成功而是在帝都随便订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酒吧,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玩。
她刚刚下车的时候,盛容清也正从出租车上下来,两个女孩才刚刚打了招呼周雨然的私家车也刚好停了下来。
来酒吧玩铁定会喝酒,今晚她们都没有开车出来。
自从上次去檀悦山庄回来后,三个女孩终于又凑到了一起。
才刚刚走进了酒吧就有专门的服务员出来接待,将三人带入了Vip卡座。
“我们家沈大小姐今天没吃错药吧?”才刚坐了下来,周雨然忍不住对着沈云曦揶揄道。
慵懒的靠在卡座上的盛容清瞥了一眼沈云曦,挑眉道,“我看不是吃错了药倒像是吃了炸药。”
“让你这么生气的不用猜都知道是你家那位吧?”
说到陆席澈沈云曦就越心烦气躁,仰头喝了一杯酒,看过去,“除了他还能是谁?”
“这么说来,你今天这副死样子该不会是发现陆席澈出轨了吧?”
周雨然神色激动的猜测道,盛容清倒是不那么觉得,陆席澈那么宠沈云曦怎么可能会出轨呢?
“出轨那倒没有,只是昨夜我们俩吵架了。”
“吵架?”没出轨啊?
未等沈云曦开口,周雨然又疑惑的问了一句,“话说昨天晚上你们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吵架?”
卡座上的盛容清在听到沈云曦第一句的时候就在心里想着,“她就说嘛不可能出轨。”
但是她也相当的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来让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还不是因为我去派对拉投资的事而吵,我觉得陆席澈平日里那么忙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只是昨晚回来后我说漏嘴了被他知道了后生气了。”
沈云曦又喝一口酒,“而且昨晚我都和他解释了不是故意瞒着他的,结果陆席澈不但没有气消还搬离了卧室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陆席澈怎么能这样啊?”
“对啊,就算吵架也没必要这样吧?”
两个女孩都是沈云曦的姐妹,自然也是站在她这边。
“不止这样,陆席澈还凶我,今天还一整天不理我,你们两说说这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
她扶着额头,伤心的和两个人控诉着陆席澈。
“凶你?”
“陆席澈怎么凶你的?”
周雨然和盛容清听后瞬间瞪大了双眼。
她们没听错吧?陆席澈居然也会凶沈云曦?
“我去次卧找他,被他赶了出来……”
每提一次沈云曦的心就像被狠狠扎了一刀。
“我不想和他吵架想主动哄他,可是又不想被他死死拿捏住,所以今天才约你们出来玩。”
沈云曦面色苍白地喃喃,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卧槽!赶你出来陆席澈这也太过分了吧!”周雨然一脸愤愤然。
盛容清连连附和,“简直不要太过分,师妹要我说他都不理你了,你干脆直接别理他了也千万不要去哄直接晾着他,若是陆席澈来找你就算不找你的话我劝你还是和离算了!”
靠!
听闻此话,沈云曦的心脏又被狠狠扎了一刀。
和离?
好不容易才和他领证的,她怎么可能舍得和离……
周雨然看穿沈云曦的心思,抿脸一口酒,有悬念的开口,“和离的话那倒不至于,可想要陆席澈来主动找你我觉得单单不理人还不够……”
话落,两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沈云曦倏地抬起了脑袋问她:“有别的方法?”
周雨然勾了勾唇:“当然有了。”
“什么方法赶紧说,别老是吊人胃口了。”
“那还不容易嘛!”周雨然把她心里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就是今晚装醉,然后打电话让陆席澈来接你。”
盛容清看了一眼对面不断给自己倒酒的某人,随后视线又飘向旁边的周雨然,“何须装醉,照她这么喝下去,不醉也得醉了。”
“这倒也是。”
沈云曦将自己的酒杯和其他两个人的酒杯都倒满,“来,你们两个陪我喝。”
周雨然和盛容清习惯性的再次对视了一眼,都轻叹了一声。
看来这丫头真是伤了透心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直在喝闷酒。
在沈云曦离开后半个小时,铂园宫里的某人饭也没吃,就这么面色灰败的坐在沙发上一个多小时。
“可恶!”
那女人倒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玩了,留下澈爷一个人黯然神伤。
站在一旁的流刃不忍心看到澈爷这么对自己,面色一阵青白。
不及流刃的面色显露,一旁谢执脑袋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好了,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孩子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沈小姐可是主子老婆,她们之间还那么相爱,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相爱?哪里相爱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相爱?我看到只有那个女人狠心的丢下澈爷一个人出去玩了!”流刃心情明显不好,一口气直接说了这么多。
从刚刚那女人说的句话和那个态度来说她明显没把澈爷放在眼里。
像澈爷这般无论身材,样貌,家世还是地位都这么优秀的男人,世间有那么多女人排着队追求,他就搞不懂了澈爷为什么一定非要这个女人不可?
流刃盯着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一脸痛心疾首,为他感到愤怒与不值。
“你就别生气了。”谢执抬手抚上男人的肩头,用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开口,“你才来还不了解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以后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人其实很好的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任性妄为,冷血无情。”
“不任性妄为?不冷血无情?”流刃板起了脸,“既然如此,那以前抛弃澈爷又该怎么解释?去找其他小白脸又是怎么回事?要我说,那个女人现在还和前男友联系也不一定呢!”
每次想到了关于那个女人之前不愿意同澈爷订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为了其他男人抛弃他家澈爷就更是让他感到愤恨。
他实在不明白让一个男人记住了那么多年,除了漂亮那个女人全身上下到底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谢执听闻此话,神色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流刃这家伙还不知道澈爷为什么会匆匆把他从国外叫了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现在就明显对夫人有那么大意见,要是知道了任务会不会直接忤逆命令不干?
“你要是再说大声一点,信不信澈爷今晚就直接让你滚回国外去?”
“实话还不能说了?”流刃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压低声音,嫌弃的瞥了一眼谢执,随后将他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一把甩开。
这一声笑,不完全是对谢执的不屑,更多的是对于那个女人的不屑。
澈爷才刚刚叫他回来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把他赶走?
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跟在澈爷身边那么多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澈爷有多么护短?”
谢执但也不在乎他到底什么态度,但作为同事有着多年的交情怕他没事给自己找事,连忙提醒了一句而已。
未等他说话他继续开口,“流刃,你千万要记住随着时间的改变,人心都是会变的而人本身也是会改变。夫人以前是曾经做过那些事,但是自从她们在一起之后我并没有见到夫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反而一心都在澈爷身上。
“而刚刚她们也只是吵架了,要是和好了就会回到当初恩爱的样子的,你若是不信的话就等着看好了!”
“是吗?”流刃冷嗤了一声,“我可不相信。”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个女人那般水性杨花,招蜂引蝶,又怎么可能真正改变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