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樱子,快把它逮出去!”
夜月神高兴地吩咐道。
中川绿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疼疼疼,阿绿你拧我耳朵干嘛?”
“死老头,你瞎叫唤啥呢?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吗?”
老夫少妻又开始打情骂俏。
三水琅拉了拉灰原哀的手,把她拉回了身边。
铃木樱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抱着白樱来到了他的面前。
三水琅早就悄悄擦干了泪水,抿出一个微笑道,
“你好。”
铃木樱比他矮半个头,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面庞。
三水琅的眉宇向来温柔,但温柔之后又有一种道不明的坚韧。
灰原哀看着久别重逢的两人,心底涌起一股醋意。
如果三水琅从未离开过蓝鹦鹉,那往后陪在他身旁多半会是眼前这个女孩。
情感从来不是“非他不可”,但情感也从来没有“如果”。
灰原哀感到小小的庆幸,还好她忘记了……
但转瞬她又因这种心思感到羞愧,各种滋味在心里五味杂陈。
她只好低头不去看两人,以免自己复杂的心情干扰到三水琅。
铃木樱甜甜一笑,
“欢迎回来。”
她举起小猫道,
“你的猫。”
三水琅接过白樱,又把它塞到灰原哀的怀里。
灰原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三水琅摸着她的头道,
“这是我和她一起养的猫,叫白樱。”
闻言,铃木樱看向灰原哀,瞧见了她手腕的樱桃吊坠,微微一怔,垂眸喃喃自语,
“果然啊……”
“呀哈,”
中川绿忽然一拍手掌,轻笑道,
“它叫白樱,那我们蓝鹦鹉不就有两个‘樱子’了吗?”
夜月神一愣,旋即举拳反对道,
“喂!你不会想把这只猫留下来吧!?”
“你管我?”
“这是我的店,你不要擅作主张呀!”
听罢,中川绿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夜月神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顶回去。
中川绿忽然呵呵一笑,藕臂一搭,勾住他的脖颈,轻声道,
“你跟我过来一下。”
夜月神看着她妩媚的双眸,瞳孔一缩,下意识捂住下体,慌张求饶,
“阿绿,我错了!”
中川绿可不管他,连揪带扯把他踹进了储酒室,然后探出头对黑崎墨羽扬了一下视线。
黑崎墨羽面无表情地拍了一下计时器。
00:01
计时开始。
中川绿反锁上了储酒室的门,随即门后响起了闷闷的咚咚声。
灰原哀眨了眨眼睛。
他们不会是去……不,不会吧?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想着,她试图从其他人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但铃木樱的脸已经红彤彤的,两只小爪爪捏着裙摆,扭扭捏捏羞得不成样子。
再看那些打桌球的人,一个个都在摇头感叹老板精力真旺盛。
三水琅不由扶额叹息,把呆滞的小萝莉拉到了角落。
“小哀,要喝点什么吗?”
灰原哀慌忙摇头三连,
“我不喝!”
三水琅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说的是饮料。”
灰原哀歪头皱眉,
“我说的就是饮料啊?”
“……”
好好好,这下怪我想歪了是吧?
不过夜月老板和中川姐现在还真是“火热”啊。
以前骂得火热,现在打得火热。
中川姐现在也就三十几,正是女人风华正茂的时候,不知道夜月老板能承受吗?
“咚!”
储酒室的门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就像是在求救一样。
铃木樱红着小脸蛋过来道,
“抱歉,中川姐姐正在给夜月叔叔做……做……”
灰原哀与三水琅眼皮都是一跳,你不会要说出来吧!?
“……做‘重振雄风’的特训……”
二人长松了口气。
不过转而他们发觉这种说法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三水琅哭笑不得地劝道,
“其实你可以说他们是在打扫卫生的……”
铃木樱搂紧怀里的菜单,弱弱地道,
“以前我就是这么说的,然后……”
她瞄向三水琅,委屈巴巴地告状道,
“然后就有人说:‘那能不能请你也帮我打扫一下卫生呢?’”
emm……那确实没办法,只能打直球了。
铃木樱羞答答的样子确实可爱,所以很多熟客喜欢变着法地逗她玩。
三水琅虽然也喜欢逗她,但人多的时候基本都是维护她。
所以铃木樱经常来跟他告状,然后他就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讨公道”。
这个时候铃木樱就躲在他背后,三水琅跟那些客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对骂”。
直到把铃木樱弄得耳尖都红透,大家就心照不宣地以三水琅的胜利作结尾。
可惜只有他记得这些事情了。
三水琅微微一愣,暗自摇头苦笑。
原本以为自己都忘光了,可到头来不是全记得一清二楚吗?
灰原哀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们好好玩啊。”
铃木樱也微笑回应,
“我也这么觉得呢。”
三水琅浅笑安然,揉了揉灰原哀的头,
“我问问伊藤直一什么时候来。”
“大爷来咯!”
一脸瘦相的伊藤直一推门而入,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三水琅,笑着举手示意,然后对黑崎墨羽喊道,
“老样子,一瓶清酒!噢,对了,加两杯气泡水!”
随即他便向三水琅的酒桌走来,打桌球的几个熟客见此一幕,停下球杆喊道,
“大冠军今天咋上酒桌了?你不打球我们可就把桌子占了啊!”
伊藤直一摆了摆手,
“去去去,谁说我不打了。樱子,老样子,我等会儿去打,续老头的账上。”
铃木樱忙道,
“可是夜月老板说不准你花他钱了……”
“这是我应得的,谁让他不给我冠军奖品的?”
伊藤直一说着,拉出椅子坐在桌前。
“可是中川姐姐也说不可以……”
伊藤直一顿时噤声,片刻后啧了一声,
“女人当家就是烦。”
三水琅意识到这话灰原哀听了不好,立马道,
“话虽这么说,其实是因为你也怕老板娘吧。”
“谁怕她了!”
伊藤直一没想到三水琅拆他的台,高声否认道。
“谁不怕我了?!”
中川绿挽着头发从储酒室走了出来。
她的麻花辫已经散开,发丝有些许凌乱,配合清冷的眼神,更添几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