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叶辰是下定了决心,要打开魔渊入口的封印。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他不住。
“看来你心意已决。”
叶潇无奈摇头,站直了身子,“也罢!那老夫就豁出去,最后陪着你疯狂一把!”
“太好了!”见老爷子终于被自己说动,叶辰欣喜若狂,强忍住把他按在地上亲的冲动,
“爷爷,那魔渊入口的封印,如果没有记错,是三大隐世家族的人在镇守吧?我们该如何行事?”
“这倒不是难事。”叶潇摸了摸下巴短须,“三大家族之人并非一条心,而我们可以从敖家下手!”
“敖家?”叶辰皱起了眉头,这一刻,他又想起了当初被那老怪物脱光了搜魂的羞耻一幕。
那可以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不错。”叶潇直接无视了他的表情变化,
捋着胡须道,“敖家在云溪宗面前屡屡受挫,损失惨重,想必早已恨之入骨,我们只需稍加利诱即可……”
顿了顿,他不紧不慢地补充:“另外,现在逆神宗的处境也不太好,也是我们重点要拉拢的对象。”
“逆神宗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变故?”好歹在逆神宗待过一段时间,叶辰忙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来。
“唉!说起来也是倒霉。”
叶潇摇头叹息,“那镇宗神兽——噬日火凤你知道吧?”
那能不知道?
叶辰被他问得嘴角一抽。
死去的记忆,开始疯狂发起进攻。
那一夜,拒绝不了她。
那一夜,她彻底疯狂。
那一夜,哭红了双眼……
羞耻的画面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叶辰的脸色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猪肝色。
要说除了池雨之外,他最恨的,无疑就是那噬日火凤!
清白之身,便是毁于她手!
“小辰,你怎么了这是?”
察觉到他脸色不太好看,叶潇一脸关切问,“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大胆说出来,有爷爷为你分忧。”
这种事说出来,我这逼脸还要不要了?
叶辰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撇过脸去:“没什么,您继续说。”
“好吧。”见他不愿意提,叶潇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前些日子,她突破桎梏飞升了。如今,逆神宗没了镇宗神兽,就如同老虎没了牙齿,再加上经济危机,沦为二流宗门已成定局,你师尊洪无涯因此一病不起……”
“所以,我意,你前往逆神宗,说服你师尊!而我则前往敖家。只要能把他们两家拉下水,天南这一片,基本算是稳了!”
“行!”叶辰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爷孙儿俩在敲定细节后,便各自动身。
本以为会费些周章,不曾想两边都与之一拍即合。
几日后,叶辰混在敖家人队伍中,来到了魔渊入口封印之地。
打着慰劳的名义,不费吹灰之力,便放倒了另外两家的守卫。
封印解开的那一刻,叶辰嘴角再度扬起了龙王式微笑。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
桀桀桀~
*
天云州。
此时的池雨还幸福地躺在大师姐的怀里。
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御风帆在距离一座草庐几百米处,缓缓降落。
一名头皮锃亮,着一身干净僧袍的清秀小和尚,站在草庐外的槐树下,似乎已等候多时。
他快步迎了上来,两手合十:“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师父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这位是净缘小师傅。”
酒剑尊者微笑着朝身后众人介绍,一跃从巨帆上跳下,“走吧,我们进去,带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高人。”
跟在身后的月霜,见白雪死死盯着人家小和尚的脑门,很是不解道:“你一直盯着人家脑袋看干嘛?”
“我想摸。”白雪老实回答。
“别干傻……哎?”
月霜话音未落,白雪已经上手。
胖乎乎的小手,在人家脑袋上一顿rua。
一边rua还一边啧啧赞叹:“真滑,真圆。”
这魔鬼一般的操作,让净缘如遭雷劈一般,愣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方才反应过来,红着眼,颤抖着声音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怎能窃小僧智慧?”
但凡僧人,都开过窍。
有一种说法是,其百会穴与宇宙智慧相连。
未经允许,便摸人脑袋,也就意味着是在窃取人家智慧。
白雪并不知道其中缘由,一脸纳闷道:“谁窃他智慧了?”
除了你还能有别人?
月霜黑着脸,赶紧给她解释一番。
“真的假的?”白雪明显是不信,衣袖一撸,“那再让我多涨点。”
“你、你、你怎能如此无礼?阿弥陀佛!”净缘被她吓得汪一声就哭了出来,见了鬼一般,跌跌撞撞地朝草庐里奔去。
“阿弥陀佛,不知者勿怪!”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念着佛号,缓步从草庐内走出。
白雪目光朝人家投过去的那一刻,月霜很是果断地抱住了她的双脚。
这个,是真不能再摸了!
“惠空大师,您要的人,我带来了。”在老和尚面前,一向放荡不羁的酒剑尊者也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显得格外有礼数。
“施主一路辛苦!还请入内饮茶稍坐……”
“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几个小家伙就交给您了。”说完,独孤醉转身就走,不带半点犹豫。
在这位大师面前,他是感觉哪儿哪儿都不自在,所以早点开溜最好。
惠空大师并未出言挽留,面含微笑地看向红绫:“我们又见面了。”
红绫点头。
面前的老和尚,正是当初将自己带来天云州的高人。
如果没有他,自己早已彻底堕入魔道。
“大师,求您救救我家小师妹!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惠空大师一把扶住准备下跪的红绫,脸上依旧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尽可放心,她并无大碍,且随我来。”
朝着躲在暗处的小和尚招了招手,“净缘,看茶。”
“哦~”净缘有些后怕地看了白雪一眼,犹豫了下,还是去了。
“请跟我来。”
惠空大师领着几人来到一处偏房,将池雨放置床上。
恰在此时,净缘端着茶水来到。
看着池雨胸口那一片殷红,立马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