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听到这个炸裂的称呼,敖四海眼珠子险些瞪出了眼眶。
什么鬼情况?
三哥,竟然称呼这个女人为娘亲!
他脑子里是长虫了吗!
再看了看一脸阴笑的某人,敖四海瞬间猜到了什么,
暴跳大叫:“一定是你使的手段是不是?说!你到底对我三哥做了什么?你这贱婢,竟如此歹毒……”
“混账!!还敢侮辱我娘亲,你已有取死之道!”
想着娘亲为了自己,散尽家财,还把一身修为也传给了自己。
如此伟大的一个人,此刻却遭人辱骂!
这要是忍了,老天爷都不会饶过自己!
敖三山勃然大怒,一口咬破手指,以手指天:“血祭.魂天葬!!”
霎时,天地变得一片血红。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敖三山为中心,朝着周围弥散开来。
阵阵让人心悸的鬼哭狼嚎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他的修为也在这一刻,暴涨了三分有余。
“三哥!你疯了吗?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敖四海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为了对付自己,三哥竟然连燃烧精元的禁术都使出来了!
真下死手!
多大仇?
这是真拿老子当成杀父仇人了啊!
“亲弟弟?哼!我娘亲说了,我是独生子,没有什么亲弟弟!还敢骗我,今天你必须得死!”
敖三山面容狰狞,双眼变得一片血红,浑身骨骼噼里啪啦如同炒胡豆一般发出声响,身材也之前高大了几分。
此刻的他仿佛被修罗附体,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呯~”一拳挥出,疾如风,快如电,势如雷。
敖四海躲闪不及,右臂正中。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敖四海的手臂已然炸成了一团血雾,强大的冲击力,使其倒飞出数里开外。
“噗~”落地的瞬间,他仰天喷出一口老血。
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纳命来!!”
看着满脸杀气,飞速朝自己逼近的敖三山,敖四海咬了咬牙,满脸不甘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灵符,当场捏碎。
“贱婢,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敖四海誓不为人!!”
随着空间一阵扭曲,敖四海原地消失不见。
愤怒而又不甘地咆哮声,在空中久久回荡。
“这是什么灵符?竟还可以原地遁走!”池雨暗暗吃惊。
“是虚空符。”
凤姝强撑着身子,来到池雨身边,“此符极为难得,可将使用者传送至百里开外的随机位置,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一枚。”
“唉!可惜了~”池雨摇头,本以为能将其留下,不曾想还是低估他了。
侧目看了看面色惨白如纸的凤姝,出言关慰道:“你要不要紧?”
“没事,死不了。”
凤姝摇头,看着归来的敖三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话说,他怎么会听你驱使?还管你叫娘?”
即便失去了记忆,也不至于如此啊!
这简直离了个大谱!
“洗脑,我可是专业的。”池雨坏笑着朝她眨了眨眼。
洗脑能把仇人洗成好大儿,凤姝彻底服气。
她想的,仅仅只是把他变成白痴而已。
“娘!”
回到身旁的敖三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拼命扇着自己耳光,一边说:“是孩儿没用!让那厮跑了,请娘亲责罚!”
“起来吧,你已经尽力了。”
池雨一脸‘心疼’地将他扶起,从储物袋中掏出几瓶快要发霉的丹药,递了过去,
表情说不出的和蔼,“用出那招,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些丹药是为娘……呃,捡了三年破烂换来的,你赶紧收下。”
“这如何使得?”敖三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伸手去接。
捡三年破烂才换来这几瓶丹药,自己一个失败者,哪里有脸收下。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池雨一声怒斥,蛮横地将玉瓶塞了过去。
“呜呜~您对我实在太好了!”敖三山又被感动了一回,抱着丹药泪流不止。
还说这不是亲娘?不是亲娘,能对你这么好?
“都说了,你是我家中独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池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声说,“只要你能过得好,为娘吃再多苦也是愿意的。”
“儿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敖三山眼神坚定,满脸崇敬地看着这位“伟大”的母亲。
“你快服下丹药疗伤,为娘和你几位叔伯给你护法。”
池雨挨着他坐下,想了想,一把拽过旁边的凤姝,“对了,这是你小姨妈凤姝,记住了!”
“啊,等等!”敖三山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小本本,写了下来。
凤姝:“……”如果真要论起来,自己应该叫他三爷爷才对,此刻却成了他的小姨妈!
该说不说,这感觉……还挺爽!
看来池雨这个朋友,值得一交。
*
待到敖三山入定,翟雷凑过来小声说:“小师妹,干嘛还给他丹药,我们其实可以趁机将他……”
抹脖子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池雨自然清楚。
摆了摆手:“没那个必要,至少他现在还是听我摆布的。”
“唉,你就玩儿吧!”翟雷心知劝说不了,便闭上了嘴巴没再言语。
此刻,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池雨一举一动的某人,
呵呵一笑:“真是有趣呢~今日倒是让我涨了见识!本来还打算暗中帮你一把,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嗯?对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思索许久,猛地将大腿一拍,“啊!今天糖糖屋打八折!我真该死,竟然把这件大事给忘了!希望现在去还来得及!”
说罢,如同一阵风消失不见。
“奇怪!”对方消失的一瞬间,池雨似乎有所察觉。
她猛然抬头,望着天边的那一抹流动的云彩,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我?算了,先回去。”
*
百里外,一处破庙。
“唔~咳咳!”
敖四海拖着受伤的身躯,紧靠着那尊结满了蜘蛛网的佛像坐了下来。
心中暗道一声侥幸,还好自己上次下秘境,寻得一张虚空符,不然今日必然死在自己亲哥手里。
一想着三哥对那个贱婢的称呼,敖四海心中就来气。
自己与三哥一母同胞,他管那贱婢叫娘,那自己又该叫她什么?
一个黄毛丫头,当两个几百岁老者的娘!她也真是一点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