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花婆婆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不是她不愿相信,主要池雨太过年轻。
“实不相瞒,我云溪宗的赤焰冥火蛟,便是她给治好的。此事老夫亲眼所见,不掺半点假水。”说这话时,月无痕脸上露出了一抹骄傲之色。
竟还有这等事!
青花婆婆看向池雨的目光,变得尤为复杂。
她语气幽幽:“月道友,你宗门有如此天骄,着实是羡煞老身也!有她在,何愁宗门不能发扬光大!”
“嗯~池雨姐姐超厉害的!”小迷妹清氿眼睛雪亮,看向池雨的目光满是钦佩。
“呵呵~”月无痕干笑两声没有答话。
心中暗道:如果让你知道她在云溪宗有多能作,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灵植园说烧就烧,宗门祖坟说刨就刨。
没被活生生气死,只能说我八字够硬。
“那么,小池道友,拜托你了!”青花婆婆收起小觑她的心理,一脸郑重地说。
“小事~”
*
半个时辰后。
随着一道震天的巨响,一朵蘑菇云升空。
看着深坑内那颗巨大的彩色丹药,池雨呵呵一笑:“池大夫出品,必属精品!给它服下,保管重振神兽雄风!”
“小友,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任何需要,可随时来找老身。”青花婆婆郑重地对池雨表示了一番感谢后,扛着那颗丹药来到圣地。
此处寒冷异常,与云溪宗圣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显然,太清宗的镇宗神兽属水属性。
前方的冰湖下,隐隐能看到一道巨大的虚影。
池雨两手撑在大师兄肩膀上,往下望去。
嘀咕道:“好像是条蛇?不对,谁家好蛇能长这么多脑袋?”
“是的。”白雪点头附和,一脸深沉,“一锅怕是炖不下。”
“没见识!”月无痕撇了撇嘴,“这可是九头冰焰蟒,它打个喷嚏,都能把你俩冻成冰雕!你们待在此地,不要乱跑。”
吩咐完,他跟随青花婆婆一跃而下,二人同时施展起了秘法。
“咔咔~”
很快冰面出现了裂纹,圣地内的寒意,在这一刻也加剧了几分。
“将我唤醒,所谓何事……”虚弱且低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青花婆婆当即道明了来意,将那颗巨型丹药,放到了冰焰蟒身前。
“竟然是神品玄机丹!”
冰焰蟒那九双大眼睛中同时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月无痕,“我记得你,你是云溪宗的宗主吧!没想到你竟能炼制出如此神丹……”
“咳~那个……”月无痕尴尬地挠了挠脑门,“实不相瞒,这其实是我宗门一个弟子炼的,与老夫并无半点关系。”
说到这里,他扭头朝上方喊了一声:“池雨!”
“嗨~”池雨探出脑袋,如同迎客的老鸨子,挥舞起了用来擦鼻涕的手绢——没办法,这里太冷了。
冰焰蟒凝视对方许久,语气深沉道:“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有点不正常的样子。”
“前辈,你大可将好像二字去掉。毕竟……”
月无痕理所当然地将手一摊,“正常人也炼不出这丹药。”
“有道理!”
冰焰蟒九只脑袋一起点,张开最中间那张大嘴,将面前丹药一口吞入腹中。
须臾,周围寒气更甚。
“哎呀,好冷、好冷!”
眼看几个小的已经冻得跳了起来,月无痕赶紧上前,灵力化盾,将寒气隔绝开来,这才让她们好受了些。
“呼~”待到药效吸收完毕,原本状态萎靡奄奄一息的冰焰蟒,瞬间变得生龙活虎。
它那九双大眼睛中,同时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惊呼起来:“太棒了!这药效竟如此猛烈!不仅治愈了我的旧伤,甚至还让我的修为更进了一步!”
“恭喜前辈!”青花婆婆立马上前道贺。
“嗯~”冰焰蟒微微颔首,“这些年,你一个支撑太清宗,辛苦了!”
接着目光看向了月无痕:“我想与那位小友单独聊聊,不知可否?”
“那是自然。”月无痕一把将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池雨推了上去,“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待到其他人走后,冰焰蟒从冰湖中一跃而起。
“咯咯咯~”
池雨上下牙不停打架,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翻着白眼道,“你能不能把这寒气收一收?这样让我很难受的。”
“可以。”
一道白光闪过,冰焰蟒当着池雨的面,来了一波大变活人。
神兽化形,倒是在池雨的认知之内。
但……九个脑袋是什么鬼啊?
就跟油菜开花似的。
池雨越看越觉得抽象,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拔剑将多余的几颗脑袋砍掉的冲动。
而那冰焰蟒还自我感觉良好,呵呵笑道:“怎么?被我帅气的外表惊艳到了?”
池雨险些没忍住,回他一句“汝若有尿,可小解于地,伏面照之,惑可解也”。
见她不回答,冰焰蟒还以为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
感慨起来:“我本以为会在沉睡中溘然逝去,没想到你却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那你不得表示一下?”既然气氛烘托到这,池雨也不跟他客气,面含微笑,伸出了小手。
“嗯??”
这番言语和举动,让冰焰蟒为之一怔。
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主动找人要好处的!说好的女孩子的矜持呢?
“嘿!”池雨一声低喝,“发什么呆啊!赶紧的吧!”
“你等我。”冰焰蟒简单回了她三个字,纵身跳回了冰湖。
看着那溅起的冰花,池雨暗自皱眉:这家伙不会趁机溜号了吧?
不一会儿,冰焰蟒用事实证明,她是以小人之心度神兽之腹了。
将一面绿得出油的小旗,递到了池雨面前。
“这什么破烂?”池雨并未伸手去接,满脸嫌弃之色。
“破烂?”冰焰蟒为之一噎,没好气道,“这可是王之号令,万蛇王旗!拥有它,方圆百里之内的毒蛇,都将听你驱使!”
“哦?那倒是有点意思。”
听它这么一解释,池雨顿时就来了兴趣,将其收入囊中,腆着脸又把手伸了出去,“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