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内。
红色盖诺赛克特正蓄势着炮击,在外人看来,他这是把张憎松轰成灰烬。
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一击的威力足以轰灭冠军级以下的所有精灵!盖诺赛克特想着,如果对面那个男人躲了,他会迅速抢过培养皿,然后跑路。
如果没躲,那就轰成灰算了。
没人注意到,培养皿此刻正剧烈的晃动,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
咻!
见张憎松没有躲的意思,盖诺赛克特选择直接轰了,计算之外的东西太多,屏障也撑不了多久,而张憎松也就一个人而已,轰了也就轰了。
毕竟是他先造出盖诺赛克特的,道理在我们这。
而就一个人类还不足以让他们站到与人类的对立面,但如果把那几个无辜的也算上,性质就不一样了,足以让人类发动战争。
而张憎松做出了决定,用出了平生最大的力量,把培养皿甩了出去。
他选择的,是直面盖诺赛克特的炮击,因为他如果躲了,就不能带上培养皿,因为他力量不够强。如果躲了,他又不敢赌对方能收的住。
所以他选择了能让老朋友百分百活下来的那一种方法。
“再见了老朋友,没有你的日子很难过,希望没有我的日子你不会觉得无聊。”张憎松心中坦然,对他来说,目的达到了,活不活都一样。
但一股莫名的伤感在光炮临近的时候出现,为什么呢?他不明白,明明已经成功了,为什么会伤感呢?因为没来得及和老朋友道别吗?
bong!!!
培养皿突然炸裂开来!带着黄色花纹的盖诺赛克特没有哪怕一丝迟疑,用高科技光炮迎接高科技光炮。
他早就醒了,他一直在观察,他脑袋里有很多想不起来的东西,在张憎松选择舍命的时候,他总算是回想起来了,于是他用出了所有力量,挣脱了培养皿的束缚,只为了保护眼前的人。
难以置信的,他明明只有着天王级的等级,但却和冠军级的攻击僵持不下,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让他用出本不属于自己力量。
名为守护的力量。
“松!这一次!我还会保护你!”带着花纹的盖诺赛克特不断发力,超过极限的力量,产生了巨大的后坐力,让他不得已双手抓地。
攻击停了,停的是红色的盖诺赛克特,他用身体接下了剩余的能量,并没有受多少伤害,但此时他并没有动作。
“锹…甲?”张憎松听着,是和记忆中不一样的声音,但他知道,他回来了。
他踉跄的想要靠近,但视线不断模糊,好像什么东西遮住了眼睛。
是泪,那个连死都不怕的男人在这时候却是流泪了。
他甚至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仿佛回到了最无助的时候,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那段他还拥有活下去的寄托的时光,那段弱小,无助,痛苦但对活下去充满希望的时光。
金属的肩膀撑住了他,张憎松能感觉到,他的心又重新和什么东西连接起来了。
“松,我回来了,我又可以守护你了。”锹甲就这样抱着他,就像当初用身体为张憎松挡下致命一击的时候,抱的很紧,就像怕再次失去对方一样。
张憎松低下头,哽咽着,他哭了,他有多久没哭过来,上一次哭还是在十年前,他失去最重要之物的那天。
“松,你也在保护我了。我现在很开心呢,所以,不可以再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哦。”锹甲像小孩子哄朋友一样说着,他的年龄在十年前定格了,现在的他就像个孩子一样。
张憎松平复了一下内心,拂去眼泪,重重呼出一口气,重新站起身,眼神中多了坚定,少了之前的阴翳:“啊,是啊,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他从手表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晶体,是电属性的Z纯晶,上面布满了裂痕,好似要裂开,这是张憎松十年前的东西。
“还记得我们的最强招式吗?”张憎松笑着,温和似水,疯癫的张憎松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是曾经的那位少年。
“哦!来吧!我准备好了!”锹甲回应一声,四肢着地,炮管开始展开,从背后拓展的头顶,继续向前延伸,整个精灵化作一门巨炮!
张憎松从内衬里拿出闪电卡带,他只做了这一个,为了让纪念锹甲的过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上了。
张憎松把卡带插入锹甲背炮上的插槽,锹甲的眼睛也由红色变成了黄色,身上的纹路泛光,能量从身上顺着纹路流动进炮管。
张憎松深吸一口气,把Z纯晶抓在手心,高举过头顶!能量溢出!就连张憎松的头发都被染成金色!无穷的能量从张憎松身上流入锹甲体内。
锹甲想要守护自己的训练家,而张憎松也想要守护锹甲,他们都害怕再次失去。
强烈的情绪!让纯晶的能量不再需要引导!从纯晶裂痕中迸发出来!
在红色盖诺赛克特计算战斗力的程序上!这一招的威力直接破表!他没有一丝犹豫,蓄势起高科技光炮!
张憎松把手举向前!放在锹甲的炮口上方!“Z招式!超电磁炮!”
叮!
上张憎松把纯晶弹起的声音。
纯晶径直飞向空中!紧接着落在炮管正中心!锹甲的工具也猛的轰出!纯晶就像个增幅器!把穿过他的光线增幅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最后纯晶彻底破碎!
巨大的光色光柱直射向红色盖诺赛克特。他也迅速射出高科技光炮!试图把锹甲的攻击打散!
然而他的高科技光炮在这样的攻击面前甚至没有坚持一秒!他被这一炮正中!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屏障上!
“结束了。”张憎松没有动作,而锹甲则是在地上捡起了什么。
那是已经灰暗下去的纯晶碎片。
“松,这个碎了。”锹甲的语气中带着可惜。他把碎片递给张憎松。
张憎松接过,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就当是向曾经的道别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释怀,头发上的金色消散,手上的碎片也化作尘土,被迎面而来的风卷走,如同悲惨的过去,消失于天际。
青山精神病院。
院长此时从笔记本的书皮上划了一下,一个暗格打开,里面只放着一张资料,张憎松的照片贴在上面,院长淡定的往上面打了个勾,随后合上笔记本,往一层的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