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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娴收起桌上的东西,摇了摇浑沉的脑子,哎!当年为了帮别的老师代课,她啥不会啊!美术课洒洒水啦!

    然后谢娴就收获了十几桶葡萄酒,用苏娜的话来说,这是她的礼物。

    两人道别之后,谢娴让人把姐妹们送出园子,自己则晃悠着去找金主要报酬。

    说好的给钱,可不能赖账。

    舞池里激情四射,青年男女们看对眼的都消失不见,剩下的节目已经进入限制级。

    台下有人已经开始脱衣服了,谢娴斜了一眼,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而一人脱,其他人也开始脱。

    且这些人的表情就像嗑药了一般,神志不清。

    谢娴眉头微蹙,跨过地上伸过来的一条腿,桌子上撒下灰色的粉末,这是?

    “我们快走,贵人们开始行散了!”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婢急匆匆的走过,见到廊下的谢娴,愣了一下。

    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身旁的脸色发白的同伴拉住袖子,她和谢娴错身而过的时候,小声道:“女郎快些离开吧!”

    然后不等谢娴回应,便急匆匆往廊外走去。

    “你多嘴什么?”她的同伴心中害怕。

    “贵人行散,最是狂乱放荡,终究是女郎,若被人冲撞了,怎生是好。”

    “我等先顾好自己吧!不是说后半夜就换人来吗?他们人呢?”

    天上的月亮已然下落,后半夜将至,夜里行散的多数都是追求刺激释放天性之人,有人在场中狂乱行走,也有人疯魔一般的挥舞着手脚。

    音乐声继续,而夜晚的欢愉才刚刚开始。

    台上舞姬刚跳到一半,被台下红着眼的男人拉了下来,然后抱着着人滚到旁边的花丛里,舞姬的惊呼声还没落下,没会儿断断续续的旋旎声传来。

    但是这似乎是司空见惯,不论台上还是台下之人,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做各自的事情。

    谢娴往那蓝色纱帐走去的脚步顿了顿,咦~

    这保留节目有些出乎她意料,这是什么大型野趴现场,幸好自家姐妹早早就走了,要不眼睛得瞎。

    她有些不适的转过脸,就在她右前方,一个清俊郎君抱着膀大腰圆的壮汉狂啃,一只手还在人家胸毛上来回摩挲。

    那陶醉的模样,像是见到了什么绝色佳人。谢娴真想问一句:大兄弟你扎不扎手。

    而那大汉貌似喝多了,鼾声能传出二里地。被人糊了一脸口水,也没醒过来,这两也是奇葩。

    五石散名不虚传,也不知这两人明天醒来会不会彼此嫌弃,是否曲直。

    谢娴突然觉的这钱也不是非要不可,脚步一转往回走,正想离开这个让人SAN值狂掉的地方。

    突然前面蓝色帐幔里,窜出一个人,那人脸上发白,面色焦急。环视一周后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突然看见谢娴在此,他朝着这边就奔了过来。

    谢娴后撤一步,见到来人,准备踹出去的脚又放了下来。

    “亓牙?”

    “女君,求你救救我家郎君!”

    “崔镜怎么了?”谢娴皱眉,其实她想说的是,崔镜又怎么了。

    实在是每次崔镜遇险,自己就没什么好事。

    亓牙面色由白转红,有些为难的张了张嘴:“郎君他,被人设计,有些认不得人了。”

    “那崔灿呢?”谢娴脸色肃然道,其实崔镜出什么事,也没啥,她最担心的是崔灿,可别把小家伙吓着。

    “咳!小郎早先一步被送回去了!”亓牙感觉自己刚才紧张的样子有点傻。

    他悄悄看了谢娴一眼,哎!我家郎君清白都快不保,为何谢家女君能如此淡定。

    “哦!那还好。”谢娴明显松了口气。

    亓牙斟酌开口道:“那我家郎君.......。”

    谢娴眉头一挑:“他又不吃亏,给找个舞姬就行了呗!”说着往台上一指。

    亓牙:.......

    “难不成,你家郎君不喜女女人?”谢娴摸着下巴道:“说不定还能发现隐藏属性,可这有些难办啊!”

    说着往舞池里看去,似乎想帮崔镜物色一个长的不错的。

    亓牙此刻已经懵了,谢家女君在说什么?他怎么就听不懂了?

    “我家郎君不喜欢男人。”他艰难开口,一开始他以为,自家主子喜欢的是谢家女君,但如今听谢娴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最近崔镜总去找谢安。

    “你确定?”谢娴又问一遍。

    “那!”她刚想说,随便找个男的,转念一想也不行,万一古人讲究从一而终怎么办,甲方还有欠款未结清呢,可不能翻车。

    有些头疼。

    虽然这里离书楼不远,但是她也不确定两人是不是那种关系,保守情况下,只能自己先去看看吧!

    “算了,我去瞅瞅!”她能怎么办。

    “多谢女君!”亓牙终是松了口气,他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为谢娴引路。

    谢娴停下脚步:“你腿怎么了?”

    “刚跑的急摔了。”他低下头,其实这些都是长公主的算计,他们本来快要走了,他家主子也从不服用五石散的。

    但后半场长公主召见,郎君回来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帐幔里商盟之人,还有优伶仆役都不见人影,应该是被人支走了,还多了好些个服了散的男人。

    且这些人眼睛发红,看他们两人的眼神让人恶心,郎君铁青着脸让他把人打发走。

    他虽有功夫在身,但是一对多,那些人虽是普通人,但如发了狂的野兽,连嘴都用上了,最后拼着伤了一条腿,才把他们解决。

    这腌臜事,他说不出口,如今能帮他的只有谢家女君。

    他跪在地上垂着头,如今能求的只有谢娴,只要公子平安,且能促成两人好事,他打骂都认了。

    “那你在这等着好了,我去去就来。”青白相间的裙摆款款远去,丝毫没有犹豫。

    谢娴嗤笑,这亓牙小心思还挺多,怕他家郎君怪罪,非要我去救,等下扛出来往舞池里一丢,男的女的都有,连胸毛款的也有,自己挑,谢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