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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的那处地方,明天我要去看看!”谢娴懒的于他们多费口舌,她必须要亲自确定,

    至于自己的来历,谢娴可不想暴露,到时候若让甘虎知道,那就只能拼命了。

    众人无法,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对他们来说那都是救命稻草,不得死死抓住。

    既然谢娴说了,她是冲着那群土匪来的,说不定是江湖中私人恩怨呢!众人心思各异,答应明日给谢娴带路。

    待众人走后,辛三娘道:“娘子的婢女,可还要人帮忙?”

    谢娴闻言愣了一下,蓦然笑道:“那就多谢三娘!”她属实不太会照顾人,这几日她不在都是辛三娘给屠珍送些吃喝。

    “今日屠娘子身体好些了吗?”

    谢娴推门进去,屠珍躺在草席上,身上盖了几层衣服,听见有人进来,她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见到是辛三娘和谢娴,屠珍眉眼弯弯:“我觉的我好了!”说完就想挣扎起身。

    被谢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你老实点,现在可不是你病好的时候。”

    听到谢娴意有所指的话,屠珍又乖乖躺了回去,天知道,她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辛三娘有些好笑的摇头,她在谢娴和屠珍身上,丝毫没有感受到尊卑之别。

    但两人虽然日常互怼,但又彼此相互关心,情同姐妹。辛三娘把脏衣服放进盆子里,看了谢娴一眼。

    谢娴顶着辛三娘灼灼眼神,觉的自己五天没有换的衣服,传来不可名状的味道,算了她这外衣不洗不行。

    说着便脱下罩袍,露出青色褙子,黑石在底,白鹿呦呦向天,辛三娘难得见过此等纹饰,多瞧了几眼,便没在意。

    谢娴眼巴巴的看着:“三娘,这衣服明日能好吗?”她就只有这一身,可不想明天穿单衣出门。

    “放心等下洗出来,明日就干了!”辛三娘只觉好笑,这娴娘子,哪里都好,就是不擅长洗衣服,想起被捶烂的那件衣服,低头抿嘴,端上木盆便出门去了。

    第二日,杜信那边就有两个个重伤的侍卫被送了出去,牧何不放心杜信一人留下。

    当然两人手上还有谢娴需要传递的消息,而此刻经过几日的观察,这曲青和甘虎不是一路人。

    今天听说甘虎和曲先生闹了不愉快,谢娴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还是那张书桌,还是那个人,只是曲青似乎被耗尽了精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他坐在桌案后面,见着谢娴推门进来,也没有呵斥她。

    “娴有个不情之请,”谢娴提着一个茶壶走到桌前。

    “说!”曲青内心烦躁不安,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甘虎这两天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娴请先生救救那些流民,这几日矿中有些不好的传闻。”

    “呵!娴娘子,既然都愿意留下,自然有办法,何须找我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曲青,自从知道,谢娴并不跟着杜信走,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这女人嘴上说的要依附于杜信,但等到杜信真的要走,却没求着杜信带她一起,他敢打包票,这女人定然另有目的。

    “可阿娴,如今只能依靠先生了!”谢娴怕崩人设,只能对外说,杜信嫌弃她多次出入曲先生的书房,不肯带上她。

    然后这说辞不到半天时间就被众人认可了,世家公子嘛!喜好各有不同,或许在牢中想清楚了,娴娘子这种女子,哪里值得多费钱粮。

    负心薄幸之人不过如此,所以谢娴喜闻乐见的被抛弃了,而谢娴为了自身安危,找上曲青自然而然,没人多说什么。

    曲青揉着眉心,聪慧如他怎么能不知道谢娴的意思,这女人真当自己是泥捏的。

    被甘虎利用,他已经够气的了,没想到区区一个攀附他的女人也敢这样算计他。

    此刻他已经不想再憋着了,他盯着谢娴目光沉沉,“娴娘子,做事总要付出代价,我可不是杜信。”那个傻白甜,被你忽悠两句就信了。

    谢娴自然早有准备,她这几日每每想起自己画的气候图在曲青手中,就觉的这人应该和楚墨是认识的,说不定还是好友。

    所以对有机会策反曲青,谢娴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谢娴正准备开口,就见曲青房门被人敲响。来人声音粗犷还没进门,就嚷嚷道:“曲先生,听说杜公子的女人,跟了你可是真的,把头让我来问!”

    房中两人皆是一惊,谢娴心中暗骂,速度这么快,我话还没说完呢!要是曲青不答应,自己直接杀出去?

    而曲青心中却是想,这甘虎确实不想留着谢娴,若谢娴真的跟着杜信走,说不得半路就会被处理掉。只有自己能救她,他心中厌烦,但看着谢娴如花似玉的脸,又不愿此等佳人,就此香消玉殒。

    等等,佳人哪里来的匕首。

    看着谢娴中腿上拔出匕首,一副想杀人的模样。曲青心中大惊,再细看谢娴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只是气势完全不同。

    美人眼睛死死盯着房门,面色坚毅沉凝,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雌豹,因为身体紧绷,衣服贴紧身体。

    站在谢娴身后的曲青,透过还未干透的罩袍,隐隐看到谢娴穿在里面的黑石白鹿褙子。这是.......

    但此刻不等他多想,只能高声道:“进来!”

    说完更是将自己的一件衣服披在谢娴身上。

    谢娴:“?”但看曲青神色,匕首划入袖中。

    “哎!!哦!!那行我给把头回话了,”那人眼瞧着两人站在桌前,谢娴身上还披着曲先生的衣服,就默认了刚才的话。

    “嘿,果然谁都难过美人关啊!”说完便合上门出去了。

    此刻谢娴站在原地没动,感受着肩膀上的爪子,转过头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曲青。

    曲青丝毫未动,还不等谢娴动作,门突然又被推开。

    还是刚才那个粗犷的汉子,“哦!把头说明日早会,曲先生莫忘了!”说完看了眼谢娴,笑容揶揄的合上门。

    直到此刻曲青才放开手,他后退两步躬身道:“事急从权,娴娘子莫怪!”

    谢娴收回了刚刚抬起的胳膊,想给对方一个胳膊肘子,奈何对方跪的太快,这样显得她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