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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窝煤、是谢娴为了应对高端客户需求,新开发的工艺,需要打碎、硫化、和泥浆,脱膜、定型,其目的是让其中煤粉充分燃烧,从而烟尘更少,也能减少有害气体排放,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卖的上价。

    谢娴根据煤的质量,分为高、低、两个档次,那三艘渔船冬天里,或许还能用来运煤。

    杨老大:刷不完的甲板,根本刷不完。

    这边谢娴心中盘算着赚小钱钱。

    谢长欢已经开始担心自家侄女这来钱的法子虽好,还得守住才行。

    谢长欢心中思索,这乌石能卖上价格,盯上黑石卫的人就不会少,他看了眼谢娴无忧无虑的样子,下定决心,还是得去信,今年多调些人手回来。

    自家乖侄女如此单纯孝顺的小娘子,可不得好好护着,嗯,族中也要通个气,大不了到时候分润些,但自家宝贝侄女定然不能受累。

    一卫不太够,还是把千机营也调回来吧!哎,一想到刚还信誓旦旦说边境两卫不能轻动,没想到盏茶的功夫就被打脸,为了保住自家这聚宝盆只能拉下老脸去求人了,谢长欢一脸苦笑。

    两句话打发谢娴去找谢敏烟玩,谢长欢便忙着写信去了。

    谢娴出了门,便伸了个懒腰,哎!打工人摸鱼当然是基操,自己好容易出差回来,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幸好自己当时盖房子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盖了两套偏房。

    不行,来年还得多建几套。冬日里谢娴就准备在桃庄猫冬了,洗砚池什么的,冬天临湖而居,老了怕不是要得风湿,心中微动要不把麻姑姑也接过来住?

    此时麻姑正板着脸一丝不苟的擦拭祠堂,听着一墙之隔的幼学中,小童们整齐的朗读声,冷硬的嘴角微松。

    女君此去已有十几日了,虽说暂住桃庄,但总不回洗砚池也不是个事!

    往年洗砚池只有她一人时,也没觉的难过,但自女君回来,这洗砚池便多了活气,少了冷寂。哎!自打想起女君怎么这香气越来越浓了,好像还是酱鸭的味道。

    转身一瞧,小梨儿蹦蹦跳跳的从偏门进来,递上一个纸包:“麻婆婆,这是我娘带给你的酱鸭。”

    “多谢苗娘子和小梨儿!”麻姑姑脸上神色放轻,生怕吓着小姑娘。

    小梨儿露出甜甜的酒窝,笑道,“外公外婆最近搬来城里住,阿娘可高兴了!”自己都送了好几只酱鸭出去。

    “就是锁翁,总是不在,梨儿一连两日没见到人。”

    麻姑脸上的笑顿了顿:“没事,他不爱吃!”

    听见此话,等在院门外的狗根和鱼蛋,对视一眼,嘴角微抽。

    “那女君啥时候才能回来阿?”小梨儿终于问出了她们最想知道的事。

    麻姑瞥了眼院门口,耐心道:“女君在桃庄呢,前日里的鱼就是女君送来的。”也不知道这次收获几何,但看那锁老头忙活的样子,应该有不少。

    她细心哄着小娃娃:“听说马上就要月考了,你们几个复习的怎样了?女君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小梨儿赶忙表示,还要帮她娘送东西,就不打扰麻婆婆了。

    待到院门关上,三小只蹲在墙边愁眉苦脸,哎!她们好想去桃庄玩呀!

    小梨儿想去看她娘说的能自己生热的床,狗根是只要不在幼学,去哪里都可以,他不挑。而鱼蛋无所谓去哪,他只要跟着两个小伙伴一起,就心满意足。

    就这样三人做了完全的计划,等过几日休沐就出发去找女君。

    “问了半天,女君到底啥时候回来阿?”狗根一脸严肃道。

    三小对视,小梨儿声音喏喏:“不知道呀!”

    所以他们搭上一只酱鸭也没问出女君的消息,感觉好没用阿!

    看着两人一脸你好废的表情,小梨儿眨眨眼,“要不去问问崔小先生有没有办法?”

    崔灿自打在幼学当上了小先生,学业就在没让其父母操心过了,他的老师知道崔灿竟然在谢家幼学,给一群蒙童当夫子,也是啧啧称奇?

    见他如此勤勉、上心,便也随他去了。

    崔灿板着小脸听小梨儿他们的主意,不赞同道:“你们要如何前去?”

    “当然是坐牛车去!”小梨儿答道,她只记得出远门是要乘牛车的。

    “是哦,我还没坐过牛车呢,”平日里出门马车接送的崔灿点头。

    见崔灿赞同她的提议,小梨儿满脸骄傲。

    狗根左右看看,他没坐过不予置评。

    最后还是鱼蛋提出了灵魂拷问:“你们有钱吗?”

    还是崔灿从自家老师书架上的乌龟壳里摸出了几个铜板,应该可以用吧!

    此时城外流民营地一个宽大的地堡中,几个汉子,拿着手中的铁铲正在用石块打磨,仔细看去铁铲的边缘已被磨的雪亮。

    其中一人抬头晃了晃脖子,潦草的头发散开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

    “我想吃肉,想吃肉。”高瘦的男人边磨边念叨!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伴随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快点收工具了,都把工具交上来!”

    不多时,这敲门声又在旁边的屋门口响起,这一片营地陡然如水滴进热油,沸腾起来,流民们陆陆续续的都冒了头。

    众人似已经习惯如此,不多时就在空地上排起了长队,管事们也是做熟了此事,和流民们相互认识。“这甲大几人又磨铲子了?”

    管事手中拿着一柄尖头被磨的锋利的铁铲,他眼神眯起,心中警惕起来,这甲大几人自来了营地,便奇奇怪怪的,众人自领了工钱便穿了新衣,打理头面。

    手脚勤快些,过的也不比城中庶民差。

    但甲大几人,工钱颇高,身上衣服虽是新的,但那头发始终如同鸡窝,从不打理,也不知是什么怪癖。

    他们几人体壮,也能干活,他也不好多嘴。

    但是流民们却对他们几人很是排斥,他心中不解,每日铁铲都是随机发放,并不固定。

    但这把被磨的尖利的铁铲,没到半日便会回到甲大手中,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