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江远刚走进房间说起。
房间里很暗,江远倒是能看清,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声冷笑在房间里响起。
不是原本狐人弟弟那年幼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诡异。
直觉告诉他要有事发生了。
一道能量从脚下升腾,缠绕住了他的身体。
江远正拿出武器想要对抗,忽然感觉到了这个能量的用途。
它好像是打算……把他给传送到什么地方?
那能量他当然是能够摆脱了,并不算特别困难。
但传送的话,他艺高人胆大,倒是想看看这对姐弟俩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于是他放弃了抵抗。
忽然,他眼前一花——果真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他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最近能力好像稍微提升了一截,他稍微感受了一下,确定自己随时能够传送走,便彻底放下心,开始观察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大概是一个空旷的地方,没什么人。
他指的是不像是会有当地原住民的样子。
实际上他周围正围满了人。
总结一下——丰饶孽物。
听到那狐人男孩问起药王密传的时候,江远就有这个想法。
现在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男孩儿呢?
江远在原地看了一圈,在众多人仇视或魔阴身看不到的注视下没找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唯一小小的身影还是江远本人此刻还在维持的幼年丹恒形象。
“别找了,我在这儿。”
有人走了出来,俯视着江远。
是个狐人,却不是年幼的狐人,细看的话能看出来这人面部轮廓和狐人弟弟的脸很相似。
“是你。”江远确认道。
“是我。”那成年男性狐人阴狠一笑,“什么实力强大的开拓者,还不是轻轻松松就中了我的圈套。”
“稍等。”
江远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对面那人只觉胜券在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说。”
“我先和我朋友说明一下情况。”
江远镇定地说。
那狐人不屑地笑出声来:“莫非你以为这里和别处一样轻松发出消息去吗?”
江远看了他一眼,身影消失不见。
他回到了罗浮,真的只是和他的朋友们通知了一声。
就接着传送回了原地。
唯有直播间观众能够看到他的完整经历。
〔不是,能传送走你还得回去?〕
〔他显然还没玩够。〕
〔又是丰饶孽物,数量如此之多,顺手抓住也好。〕
〔这姐弟两个不是姐弟胜是姐弟啊,都以为江远被传送走就逃不掉了。〕
〔等等,不是姐弟?〕
〔对啊,我刚才去问了,那个狐人姐姐已经没有弟弟了,这人是药王密传的残党。〕
〔……能近距离追直播也太舒服了吧!〕
江远回到原地,面对的是狐人弟弟的愕然。
“你竟然会回来?你还敢回来?”
他惊讶之余又产生了几分好笑。
本以为江远有办法离开导致他们计划失败,他们可以先离开此处,隐藏着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机会。
可江远既然回来了,那么计划依旧可以继续下去。
这开拓者,就交给他们来处置好了。
究竟是谁处置谁呢?直播间观众看着直播的这一幕,纷纷露出了笑容。
“来吧,丰饶孽物!”
江远仍旧用着幼年丹恒的模样,拿出了一杆长柄武器。
是的,是百冶应星锻造的“沙中伟贤的对答”,简称法杖。
他将法杖举起来,杖尖对准了他口中的丰饶孽物。
“我这就代表帝弓司命的意志,把法杖戳进你们的鼻孔!”
〔?这句话有些耳熟。〕
〔这,这是我说过的话。〕
〔想起来了,布洛妮娅你的原话好像是,“我这就代表筑城者的意志,把枪戳进你的鼻孔”。〕
〔……是这样,他怎么会知道我说过这句话?〕
〔反正我没和他说过。〕
〔江远知道什么都不奇怪,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的。〕
〔确实很神奇呢。〕
〔“丹恒”说出这句话的场景,也很奇妙。〕
〔哈哈哈,丹恒老师下次要不要试试?〕
〔我拒绝。〕
〔问题是这法杖可不太好往别人鼻孔里戳啊。〕
〔我有另一个问题,魔阴身的鼻孔在哪里?〕
〔……〕
〔哎等等,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飞船?〕
〔啊,是我的希世难得号!〕
〔欸?群友?银枝?〕
〔是的,我名为银枝,是追随纯美女神的纯美骑士。〕
〔哦哦,既然在群里,另一个你会帮忙的吧?〕
〔看到有人需要帮助,我自然会出手。〕
弹幕并不能展示出银枝那真诚而独特的说话语气。
但江远这边即将听到银枝本人的说话。
他一眼认出来了银枝的飞船,有些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银枝会出现在此处,莫非也是他带来的蝴蝶效应?
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反正那名为“希世难得”的飞船已经飞过来了。
一个身着银色板甲的骑士从中走出。
“我感受到了,有人需要帮助。”
骑士如是说道。
〔哇!〕
〔好炫!〕
〔这就是银枝吗?〕
骑士有一头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随着动作而飘扬,仿佛还在发着布灵布灵的光。
他诚恳地注视着这个场地的所有人。
“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救命!”江远当即出声,“你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纯美骑士吧!”
他做出一副弱小无辜的样子。
“他们突然把我带到了这里,说要惩罚我,我只是一个孩子啊!”
“是这样吗?”
银枝步伐优雅,走到江远面前。
“别担心,美丽的生灵,若你真的遭遇了危险,我会帮助你的。”
随后,他看向江远对面的药王密传残党。
“请问,事情与这位孩子所说情况是否一致?”
〔不太一致呢。〕
〔孩子,成百上千岁的孩子吗?〕
〔啊?原来江远这么大了?〕
〔别看他本身是一副少年模样,我们几百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长这样。〕
〔荧在吗?你知道江远到底多大了吗?〕
〔哎呀,女孩子的年龄不能随便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