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零川就像是左右护法一样,分别站在长门的两边,而两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中一人脸上戴着面具。
正常情况下来说,现在两个零川的当务之急,就是自证身份,让长门相信自己才是真的。
然而听到长门的问话后,两个零川相互对视了一眼,竟像是某种脑电波达成了一致,同时恶趣味道:“猜猜看?”
“……”长门皱眉,揉了揉额头,选择挑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着,一副我不参与你们爱咋滴咋滴的态度。
……
面具零川:“咱们好像被无视了,真令人难过~”
零川抽了抽嘴角:“不管难不难过,搞偷袭就是你的不对。”
只见几条金色的锁链,一攻一守,突然出现在长门身前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与在外界时相比,此时锁链的带来的压迫力,至少上升了几十倍,这样强大的力量即便是现在的长门也无法忽视。
见偷袭没成功,面具零川无奈道:“行吧,那我先去找人了,一会儿见。”
零川:“能不见吗?”
面具零川:“猜猜看?”
零川:“……”虽然有种骂自己的嫌疑,但不得不说这性格真够恶劣。
等到面具零川离开后,长门从零川身后走出来,语气不明道:“你藏得比我想象得还要深,既然你是我遇到的那个零川,那么他是谁?”
零川表情没变,像聊家常一样吐出了‘惊人’的话语:“哦,你说他啊,他就是源虚的首领。”
听此,长门瞳孔微缩,下意识的想问这句话是否是真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忽然想到了,刚才的前车之鉴,顿时又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长门感觉额头有青筋跳动,够了,谁要是再敢在他面前说猜猜看,他就把那人给埋到地里去!
长门深吸口气,眼珠动了动,看着周围道:“这里过于安静了。”
零川点点头:“确实,也许他们现在都在家睡觉?”
“……”
长门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我闻到了血腥味。”
零川:“可能谁家刚杀了家禽?”
长门:“是吗,那应该是每家都杀了家禽,或许我们可以去蹭个饭?”
零川:“随意麻烦别人是不好的行为。”
长门沉默片刻,选择直接开门见山道:“所以这里到底是哪儿?”
然而听到这,零川却依旧答非所问:“这里不安全,到了晚上我送你回去。”
长门紧皱着眉头,强忍怒气道:“身体变小了,并不代表我思维也变成了小孩,擅自替别人做决定,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零川表情没变:“事实上,我并不认为在陷入幻境时还需要别人帮忙破除幻境的人,可以给予我什么帮助,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当然,我还是建议你老实待在这里,等我处理好一切。”
……
安静的黑暗里,喘息着粗重的呼吸声,角都靠在墙上,身体如骰子般颤抖,摸着自己仅剩的两颗心脏,此时的角都没有任何愤怒,有的只是如同刀尖架在脖子上的恐惧!
不同于当年遇见忍者之神的压迫感,那个人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扭曲,就像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诡异?
而那张面具,那个家伙源虚的人?角都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进行思考,飞段已经被抓了,生路到底在哪里?!
角都不想死,至少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所以,角都即便看出了那个人是在戏耍自己,也依旧选择了逃跑,至于尊严?那是强者才会在乎的东西,在实力碾压的情况下不选择逃跑,那就只能等死!
而这一次角都发现自己躲藏的时间比前两次要长了一些,难道真的甩掉他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角都呼吸渐浅,他不愿细想,因为总得给自己留点希望,毕竟真要说的话,在没破除这个‘幻境’之前,哪里都不可能安全!
与此同时另一边,‘面具零川’手里拿着一个球体一样的东西在那里抛上抛下。
似乎不满自己的遭遇,‘球体’挣扎着似乎想要表达抗议,却因为嘴巴被锁链困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基础振声。
面具零川见此似乎也有些无聊,便道:“锁链收了,你老实点,不然给你丢粪坑里,同意的话眨两下眼睛。”
一、二……
在把锁链收回去后,飞段活动了两下嘴巴,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您有这样的实力,难道就为了对付我和角都?”
面具零川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是你们两个太倒霉了。”
倒霉?飞段像是想到了什么:“是那些‘村民’?”
面具零川:“那叫活该。”
飞段:“……”
在两人没有说话之后,只感觉周围的环境忽然沉默了下来,周围安静得如同死寂,只有脚走在地面的摩擦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那种诡异的氛围。
“话说回来,你们在杀那些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然而没等飞段回话,面具零川又接着自顾自接道:“高高在上还是理所当然?不,应该是毫无感觉,对么?”
飞段:“……”
看着手上的脑袋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面具零川安慰道:“别怕,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虽然确实有些生气,但我现在的脾气已经比很久之前好多了。”
只剩一颗头的飞段,很想点头认同他的说法可惜却无能为力。
“你看就像现在,原本这里的源头只有一个,你们这么一搞直接变成了两个,不先把衍生出来的源头给找出来的话,那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面具零川说着,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又展开了眉头:“但是,生气虽然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却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必要生气,你说是吧。”
一旁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努力减轻自己存在感的飞段:“您说的对。”
面具零川沉默两秒:“你觉得我疯了吗?”
此时,就算再蠢,飞段脑子里也在这时瞬间敲响了警钟道:“没有!”
像是对这个回答不是太满意,面具零川把飞段的脸转过来接着道:“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对视上面具零川的眼睛,飞段试图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无法将眼珠移开半点,整个头就像是僵在了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难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在面具零川耐心快消失的时候。
慢慢的,飞段声音沙哑道:“好人……您,是一个好人。”
是的,只有好人自己才有那么一丝可能活下去,只有好人——至于善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么,原来我是好人”像是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面具零川放下头自语着。
见面具零川没有问自己,飞段也没搭腔,刚才的回答已经用完了他的本就不多的脑细胞,疯子!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