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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陈已矣就醒了,她总觉得心烦意乱,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现在离开门还早的很,她一时也睡不着了,干脆拿出手机刷了会。

    她昨晚睡觉之前给何苗苗发了信息,说了黄莎莎的事。

    手机上没收到她的回复,显然是人还没醒。

    倒是平时不怎么有人说话的业主群里有了99+的消息。

    她随手点进去看了一下。

    一水的牛逼,玩得花字样,她指尖滑动,将聊天记录划到了最上面。

    原来是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一个业主发了条视频出来。

    看封面是一个赤裸的男人,她本以为又是什么颜色视频,不打算点开时,突然又觉得那男人有点眼熟。

    她微微蹙眉,点开了视频。

    这确实是一个颜色视频,而且还是玩得很变态的那种。

    视频里是一个男生,他的面前有一只戴着手套的手。

    男生瞧着精神状态不是太对,嘴里不停的诉说着自己对手套主人的爱意。

    这时,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听不出男女,声线生硬机械,显然是用了声音处理器的。

    “是吗?那你会为了我分忧解难吗?”

    男生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急忙道:““我可以为你奉献一切,你不喜欢谁,我就帮你除掉谁!”

    那声音又问:“那你说说,你都替我除掉了什么麻烦?”

    男生低声呢喃着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视频没有字幕,男生的声音此时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的听个大概。

    或许其他人听不清,但陈已矣一听就知道他说的那个名字是谁了。

    王春梅...

    而这个男生,正是石晓月的儿子,齐浩晨!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知情的人只将这段视频当作一个香艳禁忌的颜色视频来看,但这却是王春梅一案破案的关键。

    陈已矣保存了视频,给何苗苗打了个电话过去。

    然而电话没人接。

    陈已矣隐约觉得,出事了。

    等到何苗苗给她回电话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齐浩晨的视频看见了吗?” 一接通电话,陈已矣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何苗苗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周围很嘈杂,显然她正在忙。

    “我看见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出警。”

    “齐浩晨失踪了!”

    何苗苗许是还没忙完,跟陈已矣聊了两句后就有人叫她,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陈已矣并没有对通电话在意,中午正是忙的时候,她挂掉电话后又开始给客人点单上菜了。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店里最后那桌喝酒的客人走了,才算是空闲了下来。

    两个人从店门口走了进来。

    陈已矣本是低着头在算账的,余光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开口:“抱歉,打烊了。”

    “陈大师~” 惊惶的声音传来,让陈已矣立马抬起来头。

    入眼的便是郭培那张脸。

    又是他!

    陈已矣蹙着眉正要开口,又瞥见了一旁的郭陈。

    刚刚那声陈大师就是出自他口。

    陈已矣一见着他,嘴里的嫌弃就咽下去了。

    因为此时的郭陈瞧着就不对劲。

    脸色煞白,唇色发青,五月份的天了穿着外套还在微微发抖,这症状,不是生病了就是撞邪了。

    能找到她这来,自然是后者了。

    她放下笔,去厨房给梁芳打了声招呼后,朝着俩人道:“跟我上来!”

    说完她转身上了阁楼,郭培跟郭陈立马跟了上去。

    两人一踏进她的房间里,属于陈已矣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像阳光的味道一样,干燥,炙热,充斥在整个房间里,让他俩顿时觉得精神一震,身上的凉意都消散了不少。

    郭陈恢复了些活力,一把扑过去抱着陈已矣,哭喊道:“陈大师啊!我撞上脏东西了!”

    一旁的郭培见状,皱了皱眉。

    陈已矣一脸嫌弃的拉开郭陈:“在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让你变成脏东西?”

    郭陈还是很怕陈已矣生气的,立马松开手,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陈已矣发话。

    陈已矣坐床上,正要开口,扭头看了眼站着的郭培。

    阁楼本来就矮,他个子又高,恰好站在灯前把光线给挡了大半。

    “你坐呀。”

    郭培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了些,暗道这人还不算没有人性,知道让他坐。

    他正要坐郭陈旁边时,又听她说了一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长那么高把光线都挡住了!”

    郭培撅着屁股的动作一顿,最后咬着牙坐了下去,将郭陈挤到了沙发边上。

    “过去点!”语气冰冷。

    郭陈一门心思都在陈已矣身上,压根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只看着陈已矣问:“陈大师,你快给我看看吧,我今天一天老不对劲了!”

    “说说看,怎么个不对劲”。

    郭陈噼里啪啦的从昨晚上他差点淹死的事情开始说起。

    昨晚他洗完澡后,就跟郭培两人上床睡觉了。

    他一开始不回去是怕被他妈撞见他喝酒了念叨他,捡回一条命后不愿意回去则是不敢一个人睡了。

    他担心他半夜又做出点什么事来,这有人一起睡好歹还能救一救他。

    别看他一个大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但他没出生之前就被怨灵缠过,所以从小体质就弱,比别人更容易撞上脏东西。

    小时候就时不时的要跟陈已矣睡一个被窝里,靠她的阳气来罩着他。

    所以他对陈已矣的崇拜之情那是从小就积攒起来的,就算后来长大了不常撞上那些东西了,也不影响陈已矣在他心里的地位,哪怕陈已矣就比他大一岁,他也是一口一个陈大师的叫着。

    在别人调侃信某哥得永生时,他的口头禅是“信陈大师,享安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