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宁祯被抱着上楼。

    二楼只墙角一盏灯,整个走廊昏黄幽暗,有了些朦胧暧昧。

    不知是上楼几步路走得太急,还是酒里的药发作太快,盛长裕的呼吸急促而灼烫。

    他本就比旁人体温高,此刻喷薄出来的热浪,混合一点酒味,能把宁祯烫伤。

    宁祯搂住他脖子,小臂能感受到他颈脖处肌肤的灼热。

    待要进房,他抱着宁祯不方便摸门把手,努力了几下不成,妄图抬脚踹门时,宁祯挣扎“您放我下来,我开门!”

    盛长裕松了点手劲,宁祯身手灵活,稳稳落地了。

    她打开了房门。

    室内并不是漆黑。月光从阳台洒了进来,在地上镀了一层银。

    宁祯待要开灯,盛长裕从身后拥抱她。她感受到了,往前奔了几步,想要躲开他。

    她预备先给他灌点凉水,冷静一下。

    可盛长裕动作极快。

    推搡着,宁祯被他抵在梳妆台上。他双腿微微岔开而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督军,我……”

    盛长裕的手,撑住了梳妆台,脸贴着宁祯的面颊。

    “宁祯,你渴望我吗?”他固执问。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他的性格,实在太执拗,真的和老夫人太像。

    宁祯避无可避,在他怀里。

    她今晚没怎么喝酒,酒意没有上头,呼吸却是乱七八糟,脑子里嗡得厉害。

    她无法思考。

    因为他喷出来的热浪,就在她唇侧,她没办法忽略他。

    她甚至组织不出一句合理的话,来回答他的问题。

    “宁祯,告诉我!”

    “我、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让开,让我静一下……”

    她说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她把真话讲了出来。

    盛长裕也听懂了。

    当女人在他怀里,无法冷静思考时,意味着她的情绪是被牵动的,而不是毫无感觉。

    如此,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吻住了宁祯的唇。

    她的唇那么软,又有点凉,可以解他此刻浑身火一样燃烧的热。

    盛长裕搂住她的腰,用力亲吻着她,近乎蛮横撬开了她齿关。

    宁祯喘不上气,一阵阵激流冲刷着她的后脊,她站不稳,攀附着他手臂。

    “宁祯,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他道。

    宁祯从喉咙间嗯了声。

    她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他炙烫掌心抚过她的肌肤;衣裳脱得很慢,他像是摸索不到盘玉扣的门道,解了一颗后,用了全力,扣子全部绷断。

    仲秋的夜,微寒,宁祯的旗袍扯开后,衬裙也落了地。

    屋子里的月光,清冷而纯净,把人的身形照得美丽无瑕。

    宁祯感受到了疼。

    海浪一般的推涌,不停歇,她的后背磨蹭着喜被上金线绣出来的鸳鸯,时间太长,也有点疼。

    他俯身吻着她,拉过她的手“宁祯,你摸摸我。”

    她的手,被迫落在他胸膛上。

    结实如铁,已经不怎么滚烫了,因为上面覆盖了一层薄汗。

    汗出后,变得微凉。

    她想要抽回手,他的吻落在她掌心。

    时光无比漫长。

    待结束时,宁祯软软躺在锦被上,唇又被吻住。

    “宁祯。”他叫她。

    宁祯轻轻应了声“我在,督军。”

    盛长裕趴伏在她身上,低低笑了“真傻,喊你丈夫叫督军?”

    宁祯“……”

    他休息了片刻,抱着她去了洗手间。

    宁祯推搡他“您用楼下的!”

    “我帮你。”

    “不行!”

    她将盛长裕推出去,手脚发软,差点滑一跤。

    中秋节的晚上,宁祯太累,几乎没什么情绪,就很自然过度了。

    她与盛长裕洗了澡,平躺着休息片刻时,他把她搂在怀里。

    宁祯身上酸疼,人也疲乏,一开始觉得很不自在,被他搂抱着有点僵硬,后来见他睡熟了,气息轻匀,她被感染着眼皮打架,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她先醒的。

    宁祯还有点疼痛,轻微的,不算特别严重,忍一下就能忽略。

    她洗漱后更衣,下楼去了。

    曹妈含笑看着她。

    宁祯微微咬了下唇,若无其事“昨晚拜月如何?”

    “老夫人派了人来摘玉居找您和督军,我说督军喝多了,夫人服侍睡下了。”曹妈道。

    宁祯“那个叫碧桃的女佣,交给督军的副官了吗?”

    “昨晚就交了。”曹妈说,“咱们的人办的,老夫人和总管事不知道。我听说,暗暗有人找碧桃,却又不敢大张旗鼓。”

    宁祯点点头。

    昨晚,老夫人和徐芳渡替宁祯做了嫁衣。

    圆房一事,因她们俩的算计,让宁祯和盛长裕都少了尴尬,很自然把这件事做完了。

    大事落定,宁祯大大舒了口气。

    她叫佣人准备早饭。

    半个小时后,盛长裕也起来了。

    他简单洗漱,穿着睡衣就下楼。

    “你过来。”他在沙发里坐定,对宁祯道。

    宁祯只当有什么事,走到了他身边。待要在旁边坐下,他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他腿上。

    曹妈微愣,急忙叫佣人们都避出去。

    宁祯呼吸一错,看向他的眼睛“快放开,不庄重。”

    “你早上跑得太快。”他的神色,非常轻盈愉悦。哪怕没有笑,也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我只是起床了。”她道。

    盛长裕“你上午干什么?”

    宁祯“……”

    这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坐在他腿上讲。

    宁祯妄图下来,腰被他牢牢箍住。拉扯中,他的手托住她后背,手指轻轻摩挲着。

    旗袍的衣料薄,宁祯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身体本能微微颤栗——无法自控的感觉,宁祯有点讨厌。

    “别叫人瞧见!”宁祯轻轻捶了下他肩头。

    盛长裕松了力道。

    宁祯在旁边沙发里坐定,神色不太自然。

    “……我上午理事。节后很多事情都要忙,比过节前还忙碌。”宁祯道。

    盛长裕“会不会太累?”

    “都是做惯了的事。”宁祯道。

    盛长裕“我等会儿去督军府开会,晚上等我吃饭。”

    宁祯暗暗舒了口气,又不敢表现太过于明显,点点头“您忙。”

    “还有昨晚抓到的两个人,也需要审一审。晚上回来告诉你结果。”盛长裕又道。

    他这么一说,宁祯竟莫名期待他晚上快点过来。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