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莫拿一双并不大的眼睛不停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有些鬼鬼祟祟的,许纯良下意识的伸手往柯基狗身上抓去。
“别!大哥!”
“我没有恶意!”
君莫连忙摆手对许纯良解释道,并且毫不犹豫的催动了他脚上的红色绣花鞋。
那双一看原本就属于某位脚女子,穿在他脚上极其不合适的绣花鞋瞬息间在土地上拉出残影,带着他快速往后退去。
“大哥,都是误会,您别生气,我离你远远的……”
话还未完,他已经钻入了山林消失不见,只留下许纯良在原地不理解的挠了挠头。
“这人好奇怪。”
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然后侧头看向挂在树上,正像个树懒一样看着自己的熊孩子,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奇怪啊。”
孩儿许纯良身体像个秋千一般,在树枝上一荡一荡的,他笑着回答道:“我觉得他挺好玩儿的。”
“他身上有好多宝贝啊。”
“宝贝?很宝贝的那种吗?”许纯良想起君莫身上的丧服和脚上的绣花鞋,以及他的自我介绍。
多宝剑客,听名字就知道有很多宝贝了。
“是啊,我感觉很宝贝啊。”孩儿许纯良有些单纯的回答道。
“哦。”
“那我们下次见他的时候找茬儿揍他一顿,然后抢他的宝贝好不好?”
“好啊,好啊。一定很好玩!”孩儿许纯良开心的拍着手。二人对视着呵呵笑了起来。
在距离许纯良很远的地方,君莫藏在一个青石后面,一双眼睛中旋转着蓝色的旋涡,远远的看着许纯良。
看着他对着空无一饶大树自言自语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妈的,果然越强越疯。”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下面的石头有些发热,伸手在石头上掏了掏后,从里面拿出一块黑色的晶石。然后有些嫌弃的装进了他背后的一个口袋中,在抬头,许纯良已经离开了那个大树。
“娘的,老子得离你远一点。”
完,他从怀里掏出三颗铜钱往地上一抛。
“东方大吉?”解了卦,他不再犹豫,快速向东方走去。
……
“我们在黄金大鼎下面那个平台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对吧?我记得是这样的。爬上金鼎,然后来到那片血色印记时,我记得金鼎上也没有人。甚至我们进入到黑暗树林之后,走到那个巨大的棺材旁,见到米道饶时候,在黑暗树林中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
“其他时间,鹤道人,千年蝉、葫芦童子他们那里,也都只有怪物。”
“为什么进了纸道人这座山之后就遇到了这么多人呢?难道我们进入后的墟界是金鼎玉石平台。而这群人进来的时候是直接进入到纸道饶这座山里的?”
“那为什么我进入的不是这里呢?”
许纯良走在山间路上,前后空无一人,他不断扭头和孩儿许纯良着话。来梳理着自己心中疑惑。
“是我特殊?还是纸道人这座山特殊呢?”
孩儿许纯良呆萌的摇摇头,显然他并不能解释许纯良的疑问。
一切都没有答案。
许纯良就这样侧着头,有时是在对着自己的肩膀话,有时是对着身边的树杈话,有时是对着脚边话。
他自己觉得很正常,可看在别人眼中时,就觉得十分奇怪了。
当他来到一片粉色的花海前,并在花海边上蹲下,开始伸手挖花海的泥土时,一个声音在他背后轻声喊着:
“喂,这位癫癫的公子,你在挖什么呢?”
“还有,你一直对着空气话,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吗?”
许纯良闻言回头,看到一个红色的花轿。
这个花轿与他在破庙外看见的那个乔碧萝的花轿不同,显然不是一个人。
但想起那位乔碧萝肥头大耳的模样,他本能的有些反胃,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转过了头,不再看它。
“哟,还挺个性。”
那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公子可曾婚配?要不要娶媳妇儿啊?”
“嘻嘻……,我很好看的,我嫁给你好不好?”
“公子莫要自卑,我不是不会嫌你有些癫癫的的。”
看许纯良不理自己,反而一直蹲在地上不停的挖着他面前的泥土,花轿中的人也不动怒,只是不厌其烦的询问着他:“喂,公子,你回头啊,你考虑考虑。”
“娶我绝对不吃亏的。”
……
许纯良将花海边缘那些粉色的花朵一一拔掉,然后开始挖那些黑黑的泥土。
伴着他的动作,泥土中出现一团一团纠缠在一起的,像蚯蚓似的虫子。
那些虫子的身体湿漉漉的,长满了一个个彼此嵌套的肉环,看起来极为恶心,可许纯良就像是没有看到它们的模样似的,不断扒开纠缠在一起的它们,
很快,他从泥土中拿出一根干瘪发黑的手指。满意的站了起来。
而这时,背后那个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花轿里的女子也闭上了嘴巴,似乎是在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手指。
约莫过了两息之后,看许纯良迈步要走,那花轿中再次传出声音:
“喂!”
“我陪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走了?”
“还有,你怎么知道这堆泥土里有个手指头的?那手指头是什么?宝贝吗?”
许纯良回头看了花轿一眼,也不接话,转身继续沿着山路往山上走去。
那轿子看他离开,竟然轻轻跳起,然后轻飘飘的落下,在不发出一丝声音的情况下,跟着他的脚步一蹦一蹦的,却始终保持着数米的距离。
“哥哥,那个花轿一直在跟着你。”
“之前听老爷子花轿是娶媳妇时候用的,她是你的媳妇吗?”
孩儿许纯良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许纯良没好气的道。
“嘻嘻,我去看看。”
孩儿许纯良的身体像皮筋一样拉长,明明他的脚还在和许纯良一起往前走,身子却开始向后飘着,
他将自己的头钻入那个不断跳动的花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