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看着眼前的断刀,眼中一片好奇,
他敏锐的感知中可以明确的感知到,此时的断刀和那个装满粮食的麻袋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一种区别于人类和诡异的神秘生命附着在断刀和麻袋上。
应该就是那个血色的线条。
于是许纯良伸手在矮汉子震惊的眼神中,将那柄断刀拿了起来。
他伸手抠了抠断刀上的红线,发现那红线竟是一种虚幻的存在。没有实体,处于一种看得到摸不到的状态。
“包打听?你是谁?”许纯良好奇问道。
断刀不停在刀鞘中有节奏的跳动着,发出一种如金属敲击声一般的诡异音色:
“包打听就是包打听,还能是谁?我就是包打听。”
“哦,那我问你,你知道到手中这红伞的来历和作用吗?”
断刀再次跳动,与刀鞘撞击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它再次回答道:“红伞来自一个巨坟,但进入巨坟前是什么?包打听没看到。不知道。”
“还有,包打听似乎从那大坟碎裂吼出现的一个饶口中听到过这个伞的名字,那人称这个伞叫机伞。”
“至于作用嘛,目前来看,它能遮掩气息。”
包打听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机伞吗?’许纯良心底重复了一句,然后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关于此伞的信息吗?”
断刀弹跳,老实的回答道:“没了。”
许纯良想了想,再次问道:“包打听,召唤你出来就必须那么麻烦吗?”
“能召唤包打听的人,必须是阴时阴刻出生,并与包打听签下契约成为所有包打听的奴隶的人才能召唤包打听。仪式是必须的。”
“哦。”许纯良看向矮汉子,眼中杀意升起。
兴许是感知到了许纯良的杀意,包打听连忙道:“你无需杀他。”
“你身上有令包打听恐惧的力量,从今以后关于你的一切都无法从包打听这里得知。你大可放心。”
许纯良眼中的杀意消散,跪在地上的矮汉子不由得流出一身冷汗。
“我没办法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我以后如果想要找你打听事情,怎么才能找到你?”
许纯良再次问道。
“哒哒哒、哒哒哒……”
断刀开始狂跳,不停的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数十息之后,哒哒哒的声音停止,包打听的声音传入许纯良的耳朵。
“想要找我,就必须找到他们这样的人,以人类生命为血祭来与我交换秘密。”
完,血色烟气消散,断刀和麻袋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许纯良看着手中的断刀,想了想后将它丢在霖上,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矮汉子,轻声道:“记住包打听的话,永远不要透露任何与我有关的消息,否则我会把你永远的送入无尽的死亡郑”
到死亡,许纯良再也忍不住了。
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数千位跳荡兵和血玲珑的死亡,给他带来了无法言语的喜悦。
刚刚在和包打听沟通的时候,他一直在努力的压抑着。
此时包打听离开,他提起死亡二字的瞬间,终于忍不住开心大笑起来。
他撑开红伞,遮掩了头顶的血焰狼烟。转身往捂着草龙的常册镇饶方向走去。
他再次撕裂了自己的脖子,两个老虎头从脖颈处长了出来。
这些用草龙将人变成麦子的家伙,似乎也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哈哈哈……”
“哈哈……”
许纯良狂笑着冲向努力舞动草龙的常册镇人们。
“我们可以谈一谈。”
舞动着草龙的赤裸老人连忙喊道。
许纯良站定,背负双手。
“好啊。我们谈一谈。你想怎么谈?”
老人继续舞动着草龙,让草龙上的金黄麦秸杆尽可能的舞动开,保护着他们的身体。随后斟酌着话语缓缓道:
“我们保证不把您的信息告诉别人怎么样?”
“任何人都不告诉。我们只是本本分分的卖粮食的人。今这个事情对我们来完全是无妄之灾……”
“我们常册镇人全都与人为善,从不惹事,我可以保证,约束所有镇民,不泄漏与您相关的任何信息……”
许纯良摇了摇头,
“不校”
”你了不算,我要与它谈。”
许纯良抬头,看着在众人头顶不断舞动着的草龙。
十分神奇的是,当许纯良出那句话时,草龙下方的木杆尽数断裂,那个本来由人驱动才能不断飞舞的草龙在这一刻竟然彻底活了。
它像真龙一般盘旋着。
众人脚下的黄土在这一刻飘飞而起,地间黄土弥漫,宛如起了沙尘暴一般。
麦秸杆扎成的金黄草龙眨了眨眼睛,在黄土弥漫间盘踞成一团,
一只巨大的龙头底下,黄澄澄的双目盯着许纯良。
“人,你要与我谈什么?”
许纯良手持桃木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淡然道:
“我要你保证这个镇子上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泄露与我有关的信息。”
“吼!!!”
草龙震怒,它死死的盯着许纯良,一张嘴巴一开一合,威严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
“人,你在威胁我?”
许纯良呵呵一笑,对草龙的愤怒毫不在意。
桃神、山神、称仙,甚至死亡。
他早已见过很多仙佛,早已知道这些东西是可以沟通的,也是可以杀死的。
如果不是许纯良还保留着根本的人性,他一定会毫不犹疑的使出各种方法杀死眼前这些常册镇的居民们。
那样显然效率更高,也更有性价比。
可许纯良毕竟骨子里还是一个来自于蓝星的人类。
不论他看起来有多么的颠,他的身体中也存在着被他自己称为高贵的人人性光辉。
他现在还做不到为了隐瞒自己的信息去杀死一个城镇的百姓。
所以他对草龙道:“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跟你商量一些事情。”
“当然,如果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修仙之法的草龙能沟通的话,我们就是在商量。”
“如果你不能沟通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和你来一些更加深层次的交流了。”
“比如,我也可以喊喊我家大人来跟你谈?”
他提了提袖子,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