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钟,习惯和刘伟两人就出发了,别人都呆在酒店等着,人去多了容易暴露,将事情的计划打处乱,两人去可不是专门看热闹的,而是有任务的,主要是任务,顺便看看热闹的。
任务当然是录像,弄个完整版的录像,回来满足一下大家愿望,也留下来作为证据,以后还有用处的。
两人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等着他们,只有提前跟着申青天这帮人,四点半左右,港湾实业前的小广场上,停着十几辆各式的车辆,面包车为主,也有轿车和皮卡车,车辆前面站着几排人,大约有七八十口,统一的黑色衣服,整齐的站着,听着前面人在训话。
看着这架势,是要势在必得的,七八十人,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哪里挡住这么多人冲击。
几分钟训话结束,就纷纷上车,朝着东南方向急驰而去,刘伟和习惯,在他们后面的安全距离之内跟着,二十分钟后,车子拐进入了一条小路,路旁边都是高大的椰子树和芭蕉扇树。
刘伟和习惯只能弃车跟着,路太窄了,行人几乎没有,再继续跟着,就有暴露的可能,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再说了,离五点钟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地点离这里应该不会有多远的,凭两人的脚力,不会跟丢的。两人一合计,习惯前头快速跟着他们,刘伟断后,这样既不会跟丢了,又能保证安全。
一会儿刘伟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知道习惯找到了他们,两分钟后两人汇合一处,见申青天的人已经到了一处别墅前,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大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三长两短的声音,应该是提前约定好的。
一分钟后大门被轻轻的拉开了,申青天一挥手,车上的人都拿着刀棍棒纷纷下了车,轻手轻脚朝着院子里冲去,随后申青天叼着雪茄烟,一副悠闲自在的跟在后面,想着一会就会有成捆的现金,整箱的金条,那场面可是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想想心里也兴奋的很。
随着进去的人越来越多,申青天得意的笑容就越浓,他是一副稳操胜券,志在必得的神情,心里想着:季风回来后的恼羞成怒的样子,以前的春风得意已经是荡然无存了,那畅快的滋味,甭提是多么舒服,景区以后就是自己的了,想着想着不由仰天大笑起来。
突然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头的,怎么冲进去这么多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难道都被成箱成箱的金条,钞票惊呆了,不知道说什么了,也不知道回来报告一下,这些土崽子,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申青天想着,又摇头笑了笑。
继续朝着院子里走着,身边陪着人,当然有内应人了,他一脸?媚的笑容,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这次里应外合的行动,甚称完美,趁季风不在家,把他的家底给抄了,这么大的功劳,得到的好处会小吗?
“祁管家,你这次功劳最大,稍后我会大大的奖励你的!”申青天笑着说道。笑容里有一些鄙夷和不屑。虽然都是黑道人,但申青天最痛恨背叛者的,今天能背叛季风,明天就能背叛我申青天的,这样的人留下来也是祸害。
祁管家,名字叫祁海,在季风的别墅待了七八年了,深受季风器重,可是祁海心胸狭隘,看着季风吃香喝辣的,美女成群的拥着,心里不平衡,为什么他能呼风唤雨的,我就不能?我也不比他笨的,为什么不想办法取而代之呢?祁海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今天也是这么做了。
而且他的目的不是投靠申青天,而是暂时的在申青天那里落脚,以后再找机会取代了申青天,到那时,自己可就是称霸一方的…。想想这前景,祁海乐的脸上开花。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申青天以及身边围着的人,个个心怀鬼胎,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继续朝着院子里边走着,快走到房间前台阶时,身后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几个人一惊,身后没有别的人啊?
就是几个人吃惊之际,从屋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了一个人,正是手下光头阿彪,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喊道:“老大!快撤!我们都中计了。”
什么?!申青天大吃一惊,心里想着:这怎么可能呢?季风不是出门去了吗?难道是祁海骗人的,故意把自己诓骗到此,来个一网打尽?
想到这些,申青天凶狠得望向祁海,祁海也是非常吃惊的,情况不是自己掌握那样的,出卖自己的老板,本来就是大罪,现在又遭到了申青天的怀疑,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祁海慌慌张张的看着申青天,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确实是亲自送季…进入检票口的,我…我…没有骗你的,你要相信我啊!”
申青天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幼稚,多么糊涂,人心不足蛇吞象!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天下有后悔药吗?
当务之急,是怎么冲出去,离开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进去的人没有几个出来的,没有人了,怎么能冲出去呢?
申青天眼睛一转,计上心头,立即抓住了祁海的衣领,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大声说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老板的管家,在我手上,不顾忌他的性命的,尽管来。”
祁海立马知道了申青天的意图,苦肉计,立刻会意的喊道:“兄弟们!我是祁海啊!快救救我!救了我,等季老大回来了,我给你们请功!”
“请功就不必了,你这样的叛徒,根本不值得一救的,应该是被千刀万剐的!”话音未落,季风从屋里走了出来。
申青天等人一见是季风,顿时泄气了,知道完蛋了,人家是有备的,布了个口袋,等着自己人往里钻,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深谋远虑呢!可笑至极,可悲哀催的。
“季风!你不是出门去了吗?怎么没有走?”申青天惊慌的问道。
“本来是走的,但是,在半路上,听说申老大要来拜访我,所以我不得不回来接待你的,感谢祁海啊!回头我要重重的奖励你!”季风微笑着说道。
“他现在在我手上,你不要逼我做出不该做的事,咱们谈谈条件吧!”申青天大声说道。还以为季风不知道祁海是他的人。
“老板!你不要管我了,把他们全部拿下,我就是被他们杀了,也是值得的,不能和他们谈条件的。”祁海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季风大声笑了起来,然后笑着说道:“你们俩真是绝配,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可惜了,祁海你这个白眼狼,我把当成我的心腹,对你不薄的,你是怎么样回报我的?”
原来季风知道了内鬼是祁海,再演戏就没有什么用处了,申青天知道今天难逃一劫的,索性心一横,凶巴巴的说道:“姓季的,别得意忘形,你敢动我试试,我可是赵军的小舅子,动了我,你也好不了的。”
季风鄙视着申青天,淡淡的说道:“就赵军啊!我害怕的要死啊!你是他小舅子?是正品吗?赵军敢认你这个小舅子吗?真是笑话,我季风是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一个小小的公安分局局长,我还没有看在眼里呢!今天,你要是有骨气,说话硬气些,我还佩服你的,让你走的,江湖之争斗,成王败寇,很正常的事情。你吓我,使我改变了主意,你自断一只手和一条腿,然后就可以走了。不然会怎么样,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听完了季风的话,申青天心里也是害怕,但叫自己断了自己一只手和一条腿,那也太残忍了,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有动手,心里想着:也许是季风在吓唬自己呢!
赌徒的心里又占据了上风,申青天想着:季风肯定是吓唬自己的,谅他也不敢对自己下手的。
确实是这样的,季风也不会明着对申青天动手的,因为他有的是办法,根本没有必要自己去动手的。
季风手一挥,先前进入屋里的申青天手下,都被押了出来,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申青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呢?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人在里面的,他们遇到了什么情况?
季风见申青天手下的马仔都被押了出来,又挥了挥手,上来了七八个壮汉,反手就把申青天拿下,绑了起来,又在他头上套了黑布套,让他什么也看不到,祁海也是如此。
接着季风大声说道:“今天是你们闯进我的家里打砸抢的,你们被打死了,也是白死,不过我可以不杀了你们,但是不杀是有条件的,你们听着,现在这两个戴着头套的人,就是指使你们来的,我让你们发泄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恨,给我照死打这两人,出手打的越重,越有可能。立马走人,不然我们把你们往死里整的,明白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说的最正确、最恰当、最符合人性的。这些人平时都对申青天毕恭毕敬的,申哥,申爷叫个不停,那是因为想得到更多的银子,更多的好处。
现在的处境,保全别人,就得牺牲自己,这在黑道上是行不通的,就是在政治上,政府中也是如此。人性本质上是自私自利的。
而且这些人,也看清楚了形势,都知道申青天大势已去,以后东山再起,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呢?先保全自己再说吧!
也有些人对申青天,恨之入骨,因为平时没少挨打受骂,在申青天眼里根本就不是人,今天逮住了机会,怎么能放过?况且申青天又戴着头套,根本不知道是谁打的,法律上有法不责众的,现实中就有众打不责。
总之各种心态都有,就没有谁手下留情的,几十人,分两拨围着申青天和祁海就是拳打脚踢。
祁海就更惨了,本来就是个叛徒,人人鄙视的,又提供了错误的情报,使大家陷入绝境,要不是他,现在还是吃香喝辣的。
一通乱打,两个人被打的惨不忍睹,申青天不死也是残,祁海更不要说了,众人打完了,都望着季风,都希望能得到他的善心和慈悲,放自己一条生路。
仁慈是要分场合,分对象的,不是对什么人都是不加分别的对待,农夫与蛇的故事就是个例子。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大量警笛声,听着不下几十辆警车,接着从大门拥进来大批货枪实弹的特警队,黑乎乎的枪口对着院子里人,完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现在看来警察是来收拾残局的。
习惯和刘伟对视着点点头,两人悄悄的往回撤,下面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观看了,一是,安全系数太低了,二是,结果什么样,实在是没有必要知道的。
两个人返回了车里,见是安全的,立刻启动车子离开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回到了酒店,大伙儿见两人安然无恙的返回了,都高兴的很,纷纷望着两人,想知道那刺激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样的,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但听一听也可以过过瘾的。
韩景微笑着看着两人点点头,并笑着说道:“场面肯定是火爆的,你们就坐下来说一说吧,满足一下大伙儿的好奇心和没亲眼看到的遗憾。”
两个人坐下来,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由刘伟主讲,习惯补充,两人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当然中间也有少许的夸张情节,添油加醋的故事才更有吸引力的。
大家听后,都为不能亲自去观看而感到遗憾,这可是实打实的,港剧大片中才出现的场景。
过后,刘伟将现场录制的录像,交给了丁洁,丁洁在电脑里作了储存。
中午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大伙儿神情轻松的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乘车去机场,准备乘坐飞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