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时间,韩景都忙的很,到镇里开会时,顺便去了姜镇长办公室,汇报一下村里工作计划,毕竟是镇长管事书记管人,姜汤臣对韩景的工作安排很满意的,认为韩景是干事情的人,这才去村里几天,工作就全面展开,而且是可行性极高,出了成绩自然有他一份功劳,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此刻的张明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张奎发正听张明训斥呢,他虽然是年龄大于级明,但党内不是论年龄排辈而是论级别,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张明比张奎发级别大的不是一两级呢。“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是好,还是做了几十年的村支书,脑子进水了还是没驴踢了?连个乳毛没干的毛头小子都搞不过,我随便从路上拽个傻子都比你强!”张明对着张奎发劈头盖脸的大声训斥着,亲堂哥又算的什么呢?
张奎发耷拉着头,恨不得把头塞进裤裆里。不要看他在村里呼风唤雨的,在张明面前啥也不是,也只能当孙子了。“我不是一时欠考虑嘛!再说那荒滩又能开发出什么?让他们去开发,我们不断制造麻烦,把他们套在里面,让他们出又出不来,进又进不去。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滚蛋,那样不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张奎发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你以为别人都是像你那样缺脑子吗?别总以为自己聪明别人傻,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得替他数钱。人家那知识是白学的吗?你懂不懂知识就是力量?论知识论见过的世面,你比他们差的十万八千里呢!除了年龄大你还占什么优势?我迟早会被你连累的,要不是是我堂哥,我早就给你几个耳刮子。”张明气呼呼的训斥道。
“那你说怎么办?村里集体讨论通过了,都签了字。总不能出尔反尔吧!”?张奎发郁闷说道。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设置障碍,毕竟人家是为了发展村里经济的,虽不能明着阻挡但暗地要让他们施展困难重重的,你村里的账目能做到蒙混过关不,那可是重中之重。可不能出纰漏,出了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张明阴着脸说。
“问题就是在账目上,要不是因为这事,我也不会乱了心思,让他们有机可乘的。这账目可能对不上,做出来的假账也不一定能行,烦心的很,我们的意思是…。你看可以吗?”张奎发望了望张明心虚的问。
“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不过事要办的妥妥的,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镇里相关部门我会打招呼的,到时候拖拖再说吧!”张明皱了皱眉头说。要不是自己也分了钱,有把柄子在人家手里握着,他才懒得去管,什么亲戚关系在利益前都是一毛不值的。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回去就着手办,免得夜长梦多。”张奎发站起来媚笑着说。然后从办公室走出来,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刚才的被训骂一点也没影响到他的心情,贱人就是这样的。
从镇里开会回来,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晚饭后,又和刘伟闲聊起来,“我估摸着最近要出事,心神不宁的,伟哥要当心些。”韩景有些担心的说。“书记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估计这几天吧,快到期限了,能不急吗?我会二十四小时盯着的。走了,不能误事情的。”说完话站起来就走了。韩景无奈的摇摆头,收拾一下,就休息了。
“书记!书记!快起来!失火了!失火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韩景惊醒了。急忙起来打开门,见是刘强东,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谁家失火了?怎么回事?”韩景问。
“张长来张会计家,他家离我们象就隔三四户,偏屋失火了,都烧完了。我起来方便时正好看到,我媳妇去他家了,我来找你报信的。”刘强东急着回答道。
“这火起的真是时候啊!你先去,我马上到。”韩景说道。“好的!书记!那我先去了。”说完刘强东急匆匆的走了。韩景返回来穿上衣服,刚要出去,刘伟闪身进了进来。“伟哥!你也知道张会计家失火了?”韩景问。
“失火了?我不知道啊!书记我给你看件东西。”说完话,拍了拍手里的黑色包。“什么东西?哪来的?”韩景问道。
“我从张长来手中截胡来的,他抱着包往屋后去,我估摸着他是转移材料的,他家后面有地瓜?,我把他打晕了,截了材料就往这来,谁家失火了?”
“这样啊!那你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可惜了没看到更精彩的美景。张会计家失火了,刚才强哥跑来告诉我的。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了怎么回事,我就不必要急着去看表演了。”
韩景拿过刘伟递的包,打开取出一本翻开看了一下,眉头舒展开,笑着说:“正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伟哥你立了大功。你没有被别人发吧?张长来没有认出你吧?”韩景笑着问。
“我以背后偷袭的,前台也就一分钟,速战速决,没有照面的,应该感觉到是我。”刘伟挠着头笑着说。“那就好,走!我们一起去看表演,免费的怎么能不看!”两人一起往张长来家走去。
来到了张长来家,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议论着,因是凌晨四点多,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早起的人都起来了。看到村书记来了。大伙儿都让开些,韩景走近了一看:张长来坐在地上发呆,见书记来了,顿时捶胸顿足,一副悲伤不已的样子。“张会计?人没事吧!怎么起火了!损失怎么样?\"韩景上前关心的问道。
“书记您来了!我这个星期都是加班加点做账目,实在疲惫不堪,不知道怎么就起火了,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灭,只能任其燃烧,房子到小事,村里的账目都在呢?所有的账目炬燃成灰,我对不起你啊!”说着挤出了几滴眼泪。
“人没事就好,别的不要太自责了,账目都烧了?有底根没有?有副本没有?”韩急忙问。“要是有底根在就好了,什么都没留下,都烧完了。我辜负了书记的期望,请你处理我吧!\"张长来一副难过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原因起火的?这火烧的也太是时候了,会不会是人为的?”刘伟插话问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是人话不,还是庄里庄邻的。竟说这伤害人的话。”这时张奎发边走边说。“没看张会计什么样?都险些烧死了,你还说这话,我打个电话给派出所,让人来查查,给个结论。不然张会计不清不楚的。”说着拿出来手机,打了派出所电话。
十几分钟后,派出所车到了,开了门下了车,所长吴雷锋,带着两民警,挺着啤酒肚款款而来,这警岀的也够快的,好像就在等着报警似的,韩景心想着。
“吴所长亲自出马,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韩景上前与吴雷锋握手笑着说。“韩助理啊!可能会让你失望了,但我们会实事求是的给出科学的定论,你放心好了。”吴雷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带着民警进去一会,就出来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着韩景说:“韩助理,我们回去了,有结果再通知你们。”说完上了车,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