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时间1941年6月24日10时30分,太阳正在向一天的高点冲刺,普鲁察内西南300平方公里的战场上已经距离最后的顶点不远了。
………………
驻守在linova镇的独立炮兵旅已经从战场的边缘,变成了战场的中央。
作为在扎宾卡反突击战时被“图司机”提前调走保护的部队,尽管他们操作的火炮已经和其原本的样子出现了巨大偏差,但由于作战方式和阵地位置,该部依然是当前整编第1军中参与战场玄学程度最低的部队。
而在这个玄学程度几乎和烈度画等号的战场中,这无疑是一种幸运。
但是当战场发展到需要炮兵们为自己的大炮装上刺刀时,这些无论从那个角度都有绝不后退信念的炮兵士兵,依然表现出了足够的无畏。
当反玄学侦测网因为节点已经支离破碎而无法在维持时,这支对于德军攻击部队威胁最大的部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德军侦察部队发现,并立即成为了德军远程火力的攻击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炮弹共烽火一色,炸弹与破片齐飞的情况就不仅仅是一种夸张的描述了。
而在德军猛烈的火力压制之下,维持至关重要的火力掩护不间断的,不仅有用自己的认知构建世界的毛子学派机械修士,还有肉体凡胎的普通炮兵。
特别是作为阵地绝对核心的,来自第4集团军所属唯一的统帅部预备队炮兵团——大威力榴弹炮兵第120团的士兵。
即使薯条通信和毛子学派修士的存在,让作为炮兵部队的该部,得以将大部分人力都用于操炮与阵地保卫。
其维持炮火持续性的难度也没有降低多少。
因为203毫米b-4榴弹炮的分装弹药,光弹头就有100千克重。
这个重量让其炮组,即使是在没有外部危险的情况下,借助专门设计的小型起重器来为这门钢铁巨兽供弹,也需要十几个人紧密配合才能达到一分钟一发的射速。
而随着各处需要炮火支援的请求,通过薯条通信以超乎想象的数量涌来,几名由毛子修士机械臂操控的火炮已经完全跟不上各种需要时。
一场需要每一个人都是谭朝志或高寿南的战斗开始了。
从炮弹储存地到火炮阵地,以违背安全原则的方式开辟的运输路线上,到处都是因为倒下位置,并不直接影响弹药运输,而没有被拖走的苏军尸体。
在一些在战斗开始前,还是为了安全而设置的拐角,这些尸体甚至和毛子修士此前留下的齿轮圣像一起,成了苏军士兵临时搭放弹头或装药的托台。
而毛子修士以强迫症式的修筑方式制造的夯实了的光滑战壕侧壁,也很快便被各种红色系的涂料浸透。
其景象即使让从第一次阿米吉多顿战役的绞肉巢都中走出来的“狙击手”来看,都会一种“回家”了的地狱感受。
但是就算是这样,维持炮火连续的行动依然在持续。
因为这样的战斗烈度,都不需要离开炮兵阵地就可以找到超过其惨烈程度的地点。
那就是在阵地工事强度远不如核心阵地的外围炮兵阵地发生的,临时拿起武器的前炮兵部队,与已经突击到这里的德军突击部队交火的阻击战场。
在这里不够坚固的战壕与掩体已经被德国人的火力摧毁,这让剩下的掩体只能各自为战,依靠众多焊接着齿轮标识的机枪,在高速连续射击下依然不卡壳的神奇可靠性。
阻挡因为远程火力很难直接啃下核心阵地工事,而收到命令要对苏军炮兵阵地实施递近爆破的德军精锐。
而能依靠这样的火网,拦阻德军推进,则是这些最多十几分钟前还是炮兵后勤部队中的后勤士兵,在德军突击队到来的第一时刻交了足够鲜血作为学费才换得的情况。
那些已经失守的掩体中,因为一开始死于冲击波而较为完整,但现在已经因为横飞的各种钢铁结构变的支离破碎的士兵尸体,就是他们曾经学习的过程。
至于为什么如此重要的地方,在遭遇德军突袭之后接近半个小时,都只能依靠这些半路出家的步兵来防御,而没有任何一个薯条旅部队成员,或者是玄学侧的突击队赶来增援的原因。
则是显而易见的,苏军防线此时已经是四处烽火到,这些强力部队也陷入了无法脱离的战斗中。
比如距离炮兵阵地最近,在收到解除静默命令后,就一直战斗在一处可以扼守铁路道口的高地上的第9玄学前哨阵地部队。
这支连级编制的部队由霍尔姆门勇士中年纪最小的谢尔盖·阿列什科夫带领。
但这支拥有足够火力,和信念力量支撑的部队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因为另外一支,和之前由“新来的”和“哑巴”联手使用开挂的方式才打断阵型被苏军围困住的特殊坦克连一样的,钢铁巨蟒正试图掀翻这个关键交通节点。
双方的对抗在一开始就直接超出了二战水平的对抗状态。
一路横冲直撞的钢铁巨蟒,首先被之前可以无视,但这次威力出乎预料的地雷阵拦住去路。
不过这些从正面被手动引爆的特制爆炸装置,却因为其攻击方式限制,无法像使用特技伞降攻顶的“新来的”一样,成功击碎德军偏折立场的效果。
这让按照之前战斗经验,逼停德军突击队列后,就冲上来准备补刀的玄学前哨第9连爆破组战士措手不及。
摇摇晃晃重新启动了自身武器系统的德军坦克在近距离使用特殊武器开火,将这些在历史中用地雷保卫了科布林堡许久的爆破专家直接震成了粉齑。
而在双方都意识到遇到了真正对手之后。
战斗的形式就更加玄幻而惨烈了。
作为推进方的德军,因为要维持防御系统的正常工作,必须保持阵型的稳定,而被迫在面对苏军不断从各种角度跃出掩体,准备用更大威力反坦克武器表演反坦克体操的苏军士兵时,采取完全被动的乌龟式防守。
但这却不代表失去了装甲部队面对步兵最大优势——机动的,德军坦克在这场较量中处于劣势。
因为他们只需要稳定的推进到苏军阵地附近,就可以使用由偏折立场扭曲而来的攻击方式直接将苏军阵地抹除。
对此通过薯条通信,获得了其他战场开罐经验的玄学前哨第9连也同样心知肚明。
于是双方在德军近距离特殊武器的射程边缘爆发了激烈的对抗。
没有沁润过布列斯特要塞玄学大潮的武器装备,在这种对抗中甚至不配出现。
因为想要突破对双方都有效的龟壳,在装药不能以公斤计算的武器中,除了自带锋利5的附魔别无他法。
而战场最常见的失血死亡在这种对抗中,也不再常见。
因为双方都需要投入信念才能完成激发的武器,让这种形式的甲弹对抗,通常只有两个结果。
自身信念力量完全透支或敌人信念力量被彻底击碎。
而这两种死亡方式的结局,都是梦幻而绚烂的裂解成光。
这让这个地面有此前战斗留下的各种痕迹的战场,在这种持续不断出现的光芒爆发中,竟然显得有几分残阳如血的浪漫。
相持不下的双方都曾试图呼叫增援,但却很长时间得不到回复。
因为在这300平方米公里的战场中,已经出现了数个宛如疯牛一般的圣殿骑士团成员,这让双方最高层级的玄学战力根本无法离开这些地点,前往其他地方增援。
比如带领着一支突击队,试图救援玄学前哨第9连的“进攻端峰”,是第一个与这种敌人相遇的兵人。
一路开山大斧上演抗德神剧的“进攻端峰”,在被德军特殊机构注意到之后,便遇到了一队携带了一台特制卡车的德军部队。
而这支部队在成功挡住“进攻端峰”后,便迅速从特制卡车中释放了第一名宛如疯牛的圣殿骑士。
这名身体已经部分出现鳞皮化现象,满嘴命运系谜语的疯子骑士,不仅一出场便击杀了跑路不及的德军士兵,还在与“进攻端峰”的白刃战中完全不落下风。
双方战斗的余波,很快让跟随(押送)两人的部队不得不在更远的地方进入对射状态。
而在这个疯子骑士成功拖住了,之前四处救援的“进攻端峰”之后。
德国人很快就开始如法炮制,将这些他们从布列斯特要塞挖出来的幸存者,以一次性武器的使用方式投入其他薯条旅兵人出现的战场。
而兵人们陷入苦战又极大的影响了,急需增援的苏军阵地的战况,让唯一还能提供远程支援的苏军炮兵更加疲于奔命。
整个战局就这样形成了致命的死亡循环,将整编第1军拖入绝望的深渊。
(一些解释:
谭朝志或高寿南
谭朝志,志愿军二级英雄、一等功臣,功勋炮手,一人=一个炮营公式的创造者。
高寿南,为谭朝志供弹的志愿军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