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富强凶相毕露,狠狠的道:
“武江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有很多的过人之处,如果全国的追杀令还不能搞死武江,我只能留个后手,用低廉的鱼竿价格打败他了。”
“哼,他娘的武江,即使我不能打败他,也要把颍淮市的鱼竿市场搅乱,让他的日子一天都不得安生!”
马海生心想,在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做掉武江的情况下,齐富强又藏了打乱鱼竿市场的后手,果然很有长远的眼光,又够狠毒的啊!
---
武江集团,宿舍楼套间,邵刚和余莉。
余莉昨晚差点被人堵截的事,现在依然担心会被齐富强报复。
邵刚在餐桌上打开饭菜,轻松的笑道,“咱们集团公司24小时都有保安轮岗,你就别瞎担心了。”
“小莉,这里的保安个个训练有素,警戒心都很高,别说齐富强想派人找你麻烦,就是他想找一只鸟儿对你不利,恐怕也是飞不进来的。”
听了这话,余莉的心神稍稍稳定了一些,拿起筷子,尝了一块红烧鱼,连声称赞,非常好吃。
邵刚得意的说,“这是武哥和嫂子钓的青鱼,有上百斤,野河长大的,吃起来当然美味了。”
说着,便给余莉倒饮料。
“刚子,我想喝得啤酒。”
这一带的女人会喝酒,非常常见,余莉要喝酒,邵刚并不意外,马上开了两罐,一人一罐。
“刚子,你刚才说是武总和他老婆钓的鱼?”
“嗯,是呀。”
邵刚答道,“听彪子说,这条鱼很有力气,充气船都被它拖起来四处跑。”
“小莉,你不是喜欢吃鱼吗,从明天开始,我抽时间学钓鱼,以后啊,我保证让你吃鱼吃个够。”
余莉柔情的望了望邵刚,“以前你怎么想着学钓鱼呀?”
邵刚油嘴滑舌:“那还不是因为以前,没有认识你啊。”
余莉的脸儿一红,“看不出来,你也会哄女孩子高兴,哎,刚子,我问你呀,你以前真没有谈过女朋友?”
“当然没有。”
邵刚诚实的说,“过去,我十分喜欢赌钱,哪有心思对其她女孩感兴趣,直到后来,武哥劝我改邪归正,可工作太忙了,也没顾得上谈朋友。”
余莉听罢,顿时芳心大悦,端起啤酒罐,和邵刚共饮。
酒喝得正酣,邵霞打电话给弟弟。
邵霞还知道余莉入职武江集团的事,催促道,“刚子,我真想早点见一见未来的弟媳妇呀,你不是说你和他有机会到白杨镇看望我吗,啥时候来啊?”
余莉刚想说这两天就过去,邵刚连忙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笑嘻嘻的道,“姐,我和小莉最近都忙,要不到这周日吧,我们一起去给你庆生。”
邵霞看了看日历,今天周二,还有五天的时间,周日那天正好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极其开心的道,“咱爸咱妈都怎么记起我的生日,刚子每年都没有忘记,看来你心里有老姐呀。”
“那当然,你是我亲姐嘛。”
女为悦己者容,姐姐也不例外,邵刚时常和余莉接触,嘴皮上的功夫练得老甜了,“姐,你生日那天,我帮姐姐烧饭,也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刚子,等你和余莉来了,还烧什么饭呀,再说我又不住在镇政府,到那天,咱们一起去酒店。”
其实,邵霞心知肚明,弟弟所说的“大礼”,是能让武江回到老家的白杨镇,以叙相思之苦,弟弟不说透,她自然不挑明出来。
随之,邵霞暗示道,“我去武家河村走访民情,发现那里的村校破破烂烂的,就七八间破瓦房,连个像模像样的教学楼都没有。”
“刚子,你们武总不是有钱嘛,你劝说一下他,给他们老家的村校捐个几十万,我再想办法向镇政府申请一部分建校资金,尽快发展乡村教育,这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啊。”
“姐,你说的倒是轻巧,万一武哥不同意呢。”
“不可能,我了解你武哥的为人,为了家乡的学校捐款,他一定会捐钱的。”
“那好吧,我明天就跟武哥说说。”
姐弟俩挂了电话后,邵刚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还是姐姐懂得武哥啊。
原来,邵霞走马上任到了白杨镇才知道,运丰县下面有二十八个乡镇,白杨镇最为贫困,乡村教育更是落后其他地方,人均生活水平极其低下,每人年均不到三百块钱。
在白杨镇,别说是人均收入这么点钱,就是翻了一倍,放到二十年后,依然是绝对的贫困乡镇!
而武江是颍淮市商界的崛起之星,身价接近亿元,捐个几十万肯定不在话下,更何况,白杨镇是他的家乡呢?
余莉经过昨晚差点被人拦劫,邵刚手持钢管冲锋在前的一事,这令她相当的感动,此时,两人的感情再度升华,在酒精的催发下,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不知不觉中,晚上八点多了。
时间晚了,余莉也没有催促邵刚要走的样子,聊着聊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
邵刚情不自禁,抚摸着怀中的软香,壮志勃发,雄心昂扬,横抱起余莉,朝着卧室走去。
余莉吊着邵刚的脖子,早已脸儿绯红,媚眼迷离,芳心如金湖的春水,一**的荡漾,荡漾……
几天后。
武长河从老家打电话给儿子,老两口想孙子了,问武江能不能抽空带着宝儿回家一趟。
爷爷奶奶疼孙子,想孙子,自在情理之中,眼瞅着去蔚海考察鱼竿市场的日子迫近,武江想也没想,便答应利用周末带宝儿回一趟武家河村。
父子连临挂电话时,武长河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说道:
“大江,还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呃……这件事呢,这个……我说出来,你和秀琴商议商议,如果不想捐钱,其实,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
捐钱?捐什么钱?
武江纳闷了,他了解父亲直截了当的脾气,有事说事,素来从不吞吞吐吐,忙说,“爸,你说啥呀,给谁捐钱?”
武长河这才轻轻一叹,说话了。
不过,他的话语声很小,像初夏的蚊子声那样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