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虽欣喜若狂,但还是怕找错人,为谨慎起见,再次确认了林涛的名字和手机号以及地址。
名片反面上印着的经营范围,告诉他,就是这位林涛了,通过进一步攀聊,才知这位林总的养殖规模,要比胡万平的大几十倍!
不仅养殖着五千多头猪,而且还经营一个万亩水库,和一个占地近二十万平方米的垂钓、悠闲、旅游为一体的秦淮山庄。
更让武江惊讶的是,林涛还是一位精通野钓,竞技钓的高手!
两人分开后,武江把猪肉和鱼清仓后,夫妻俩提着钱盒回到家,秀琴脱了鞋,坐在床上数钱。
忽然,数完钱的秀琴发出一声大叫,光着脚丫子,像疯了一般冲出屋外!
武江给吓坏了,“秀琴,秀……咋了?”
谁知秀琴却又大呼小叫跑回来,赤脚跳到床上,一头扑在武江身上,喜极而泣。
武江关切的抱紧秀琴,“咋了,媳妇,你可不要吓我,出啥事啦?”
秀琴兴奋的泪花直流,“老公,你知道今天卖了多少钱吗?”
我嘞个去,咋咋呼呼了半天,竟然是卖钱的事。
武江还以为媳妇突发疾病了呢,淡淡的说,“媳妇,一万多块钱呗,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有啥大惊小怪的。”
“除去本钱,也就赚个四千多,瞧把你高兴的,跟疯婆娘似的,以后惊喜的多着呢。”
秀琴抹了抹高兴的泪花,一双美目笑得弯成了月牙儿,“大江,十头猪加上卖鱼的钱,咱们可是净赚四千多,不少了,如果照这样赚钱下去,还真是如你所说,一个月的确能赚个十万八万的。”
武江用手指在媳妇俏鼻梁上点了点,“五月份,老公让你数钱数到手麻。”
“老公,你太牛逼了!到时候去我娘家,看我爸妈还敢再看不起咱俩。”
秀琴说着,把钱全部摊开来,铺在床上,美美的躺上去,抱着老公尽享甜美梦乡。
武江连日早起,困意难消,睡了两个多小时,王老五打来电话,说他要的十头猪,已经和胡万平一起送到了肉联厂,要他带钱过去称秤。
下午,肉联厂。
武江过了磅秤,算好猪钱,给了胡万平,又给了王老五提成钱。
胡万平临走时,武江想到林涛也擅长钓鱼,道,“胡老板,我明天卖完肉,约一个外省朋友去你鱼塘钓鱼,然后再拉十头猪回来,你可要提前准备一下啊。”
“武老板,当然可以。”
胡万平没想到武江的生意这么好,但又一想,这小子钓鱼那么厉害,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说,“拉猪可以,要是钓鱼的话,武老板一定手下留情,不然,我可真是赔死了。”
武江瞪圆了眼睛,“咋了,拉了你家这么多头猪,你也没少赚,再说,我又不是比给你鱼钱。”
胡万平本来要把他朋友的一个大型钓场介绍给武江,一听这话,马上不敢吭声了。
据说那个叫马踏湖的钓场,各种鱼资源,相当丰富,时常巨物出没,传统竿、手竿、矶竿、抛竿、路亚,50块钱一天,随便玩。
胡万平和王老五走后,由于肉联厂职工凌晨上班,现在没人,于是,武江向厂长黄世杰借两把刀,亲自动手,杀了头猪,分割完毕,喊来邵刚和彪子,按照朱玲提供的地址,把两扇送到她娘家去。
朱玲娘家距离颍淮市不远,几十公里的样子,两人送肉回来时,天刚傍晚。
武江想到两个浪子回头的兄弟,平时没干过什么辛苦活,现在毫无怨言的跟着自己,都不喊声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分别打电话,喊他们俩到外面喝喝酒,犒劳一下两位。
三人在一家酒馆刚坐下,点了酒菜,就见邵霞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姐,你咋来了?”邵刚慌忙站起,有种想逃离的想法,我姐不会要把我拽回家吧。
邵霞先跟武江打了声招呼,笑着对弟弟说,“放心,姐姐是来找武江的,不是带你回家的,你跟着武江这件事,咱爸同意了。”
武江一头雾水,“霞姐,你找我干啥?”
邵霞从包里取出一个大红包,解释道,“我今天没去街上,听扫街回来的城管说,你今天在菜市场的摊位正式开业,想到刚子跟着你干,我得有所表示才对呀。”
说着,硬是把红包塞进武江衣兜里。
这可是武江开业的独一份礼钱,或许是过去他的名声太臭了,没有人前来祝贺,包括老家的人和秀琴娘家人,连个电话都没有。
武江以为,邵霞担心自己以后对邵刚照顾不周,连忙站起来,一再推辞,不收红包。
“武江,其实,送礼钱这事,也是我爸的意思。”
邵霞坚决要武江收下,还把她爸爸,那位城管局领导搬出来了,又说武江帮了邵刚很大的忙,还劝诫他远离赌博,把带上了正道,礼金一定要收。
武江再三推辞不过,只好收了,然后安排酒馆老板,又上了几道硬菜,四人开吃,喝酒。
喝到中场,邵霞不胜酒力,有些微醉,提议先回,武江不放心,要邵刚送她回去。
邵刚被他爸上次打破了头,心有余悸,还是不敢回家,只说,武哥,你也知道我怕我爸,还是你送我姐吧。
武江是有家室的人,送邵霞回去,有些不妥,只得用邵霞的手机,找到她的城管同事联系号码,请把她接回去。
两人到了门外,邵霞望了望武江,情不自禁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李彪忍不住对邵刚说,“刚子,我发现你姐很喜欢武哥呀。”
邵刚临时和李彪住在一起,无话不谈,知道邵霞喜欢武江的事。
“何止是喜欢?”邵刚喝了一口酒,道,“要不是武哥以前吃喝嫖赌,我姐早从秀琴手中横刀夺爱了。”
偏偏不巧,就在这时,朱玲陪着她老公候魁逛街,无意中看到了武江和邵霞站在一起,小声的对她男人说,“我就说嘛,吃屎的狗离不开茅坑,老公,我敢保证,武江裤裆里的那玩意又不老实了。”
候魁也不是什么省油灯,在啤酒厂玩过不少女职工,隔着老远,瞄着邵霞高耸的胸峰,咂了咂嘴巴,“他妈的武江,一个吃喝嫖赌的卖肉混混,竟然还有美女往他身上蹭,真是艳福不浅,我候魁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