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断挣扎着喊冤。
云七从树后面出来,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说吧,你们是哪个村子的?”
其中一人道:“大坡村的。”
云七点点头,附近确实有个村子叫大坡村,村子里住着约莫有两三百人。
他看了眼两人的衣着,是时下百姓常穿的粗麻布衣短褂,露出两条粗壮,晒得黝黑的胳膊,五官眉眼并不出彩,属于那种扔到人堆中也找不出来的寻常人。
云七冷哼一声,“确实是探子的好苗子,可惜了。”
“官爷,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真是大坡村的百姓!”探子还在卖力演着。
云四:“你们少在那里胡绉,你们根本不是大坡村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大坡村的村民从来会绕这么远的路到这后山来吹柴。”
两人还想狡辩,云七站在他们身后,一脚将两踹倒。
“看看你们手上虎口的长茧,常年劳作的人的茧子是长在手心和关节处,虎口长茧主要是长年在练习刀、剑等兵器,由于手握兵器的位置和力度导致的。”
有暗卫上前分别从他们腰带和腿上,捆扎好的柴里搜出匕首,火折子,听瓮和孔明灯等物件。
“怎么,还要狡辩吗?”云七用力踩住其中一人的脸颊。
两人顿时泄了气,一句不吭。
云二凉凉的声音自树上传来,“身份既已查明,那便杀了吧。”
探子业务能力过硬,在战争中存在的价值很高,他们刺探得来的军情往往关系着战争的胜负,所以每当捉到探子时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暗卫闻言立即将两人押了下去,不多时,远处树林传来两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与此同时,胡人派出前往各城池和村落收缴粮食的工作亦受到了阻挠。
云三带着一队人马埋伏在几个村子之间的必经之路上。
“三哥,胡人拉着粮食过来了,后面还绑着一串强征去修缮城墙的青壮男丁”出去探查的士兵急忙回来禀报。
云三咬了咬后槽牙,“让兄弟们准备,等胡兵到达射程就放箭,注意避开后面的百姓。”
得知胡兵正四处抢夺百姓们的粮食,正是逐个分散击破胡人的最好时机,林亦楠果断将弓箭队分成若干个小队,把他们穿插在云一和云三带领的队伍中,去击杀分散抢粮的胡人。
队伍渐渐驶近了。
胡人在前面驾着好十几辆马车,马车上拉着从百姓家中抢来的粮食物资。
随着云三一声令下,箭雨从天而降,纷纷射向带头的胡人。
望着前方不断倒下的胡人,后面被绑成一串的村民连忙蹲下身。
击杀完毕,士兵们从藏身的树林中出来,迅速打扫战场,将胡人死去的尸体拖走掩埋。
云三上前解开村民手上的绳子,“你们都是一个村的吗?”
刚才的场面把村民们吓坏,村民不认得他们,一时间竟无人说话。
“你们别怕,我们是龙潭将士,专门来对付胡人的。”云三亮出旗帜,笑着与他们解释。
“原来真是龙潭的林城主!”
一位青年汉子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回官爷,我们分别是大坡村和黄岗村的。”
云三指着马车的粮食,“这些粮食,你们拉回去物归原主,但是马匹得给我们留下。”
众人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纷纷上前帮忙赶车。
大坡村子里,一片愁云惨淡,胡人把每家的存粮都收走了,一粒没剩,地里的粮食才刚种下去,家里的年轻男丁全被绑走,说是去南州府修缮城墙,接下来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哭泣声不时从每家每户传出来。
坐在村口抽树叶烟的村长耷拉着脑袋,脸上的愁苦浓得化不开。
突然,他听到村外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心下一慌,以为胡人又来了。
正欲喊人时,他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刚才被绑走的年轻后生回来了,一个个笑容满面的。
村长使劲揉了揉眼睛,他莫不是眼花了吧?
直到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朝他跑来,“村长,我们回来了!”
“你们怎地返回了?胡人不要你们去了?”
少年高兴得手舞足蹈道:“是龙潭的将士们把胡人杀了,放我们回来的,还有大家被抢的粮食。村长,你快去敲锣喊大家伙来领粮食吧。”
手上拎着沉甸甸的粮食,大坡村的村民才惊觉不是梦。
村长无奈摇了摇头,拎着铜锣敲得梆梆响。
“一个个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上山避一避,万一那胡人再来,岂会放过我们!”
村民们这才鸟作兽散。
南州府,一处精致的别院内。
解决完所有手头上的事情后,将士们日日满载而归,带回来许多粮食肉菜,贺熊高兴得合不拢嘴。
余仕达为了讨好他,特地把此前余家主给自己的一处精致别院贡献了出来。
心中压抑许久的不快终于消散,贺熊专门问余仕达把余秋桃要了过来。上次那小娘子虽不情不愿,但把他伺候得极为舒服,让他恋恋不忘。
所以,别院收罗了这么多的美人中,他最喜欢的便是她。
昏黄的烛火下,床榻之上,两人的身影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在一起,帷幔无风而动,如起伏的海浪。
事毕,余秋桃浑身无力地伏在贺熊壮实的胸膛上,眉宇间涔涔的细汗打湿了她额前碎发,已经恢复理的她,眼里恨意滔天。
“怎么不说话,是对本将军不满意吗?”
贺熊蒲扇大的巴掌在她背上轻轻抚着,脸上笑得甚是猥琐。
深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此人手里,余秋桃收起眼里的恨意,曲意逢迎道:“大将军威武不凡,是奴家命好。”
“此话怎讲?”
余秋桃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他,柔声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不幸遭遇。
“你说你当初是与龙潭那帮人一起南下的?”贺熊狐疑地望着她。
“是,我本姓林,那女人得势之后便伙同族老们将我从林家除名夺姓,我才随了母姓,跟着母亲在南州府过着食不饱腹的日子,最后被迫进了余家做妾。”
“余家还怪有仁义的。”贺熊冷哼一声。
在柔和的灯光下,余秋桃的眼波轻轻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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