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无地可种,璃月人基本都在这段时间走亲访友,卿月回来后也终于清闲下来开始筹备过年。新衣已经裁出,弥怒似乎很热衷于给卿月做旗袍,和平之后的第一身新衣自然也是旗袍,
只是在袖口裙摆跟领口都增加了绒毛,上有繁花暗纹浮动,在日光月华下都可见风采,虽然仙人不用刻意去御寒但也不好穿的太凉快,好在卿月的身材匀称,怎么穿都难掩迷人身材,
姑娘们都分到了裙装,弥怒铁定是有女装癖在身上的,说什么裙裾飞逸,乃称仙人风姿,谓之风采。
给兄弟们的亦是以长衫为主体,夜叉们自然都会给弥怒面子,除了喜欢光着膀子的浮舍,
“浮舍,我这次可是特意做了四个袖子,你就试试吧。”
“我不用,仙人又不惧寒冷。”
“这不是过年吗?你难道要光着膀子守岁?也不怕姑娘们笑话,有伤风化呀!”
每次弥怒给浮舍做了新衣裳都会上演一场猫捉老鼠的大戏,浮舍不喜欢穿衣服,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外形实在独特,一件衣服上四条袖子也最是怪异,
两人谁都不肯买对方的账,众人也不拦着,只是看着他们嬉闹,金鹏依旧淡淡的坐在摩拉克斯身边,
“昨天玩的开心吗?”
“啊?帝君......”,少年有种不祥的预感,本想来帝君这里寻个清静好好回味昨夜的约会,却不料身边这个是个大坑,显然少年还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不必紧张,昨夜城中热闹,我与阿月在花缘街瞧见一对少年少女,那少年身影与你相似,想来是灯火恍惚,我瞧错了。”
摩拉克斯果然是懂得什么叫以退为进的,昨夜他跟阿月开始看他们看了好几眼睛,金鹏不曾戴面具他们两人怎会认不出来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帝君......我,我有分寸的,与她一年也只见一面......”,金鹏对帝君的尊重似与其他夜叉不同,既然是帝君想知道的事他始终做不到隐瞒,
摩拉克斯好笑的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紧张什么?我不过随口一问,这是你的私事,你觉得好,就好。”
摩拉克斯的安抚还是有些用的,只是少年的脸颊变的红扑扑的,算起来,魈的年纪也快到四位数了,如今才有了一份属于少年的心情。
摩拉克斯只是轻笑着看着他,人与人之间那些美好的感情无比美妙,只是可怜了,这俩人一年只能见一次。
守岁之夜,众人在奥藏山齐聚一堂,静谧的山顶亮着火光:“来,尝尝我在须弥买的酒。”
璃月喜欢用粮食酿酒,因为工艺的原因,此时的酒还略微泛甜,倒是须弥的酒就烈了很多,许是本性如此,夜叉族群酒量都不错,卿月也想尝尝却被摩拉克斯拦下,上次卿月喝酒还是在归离集,想起当时自己也是年轻一个没把持住就把两人绑在一起。
“干嘛?今天过年,你就让我喝一点嘛!”,
【喝倒是能喝,就是怕你醒来后又要怪我不知分寸啊。】
【胡说,我的品格那可是人尽皆知,耍酒疯不存在的!】
两人经过一阵眼神交锋,最终摩拉克斯还是甘拜下风,果然不出所料,卿月的身体对究竟十分敏感,很快就上头了,只是她虽然一些恍惚,脸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身后的大尾巴忽闪忽闪的,挤得坐在她身边的摩拉克斯跟马克修斯都没地方坐了:“再喝!”
她猛地坐起来,大尾巴一撩就把马克修斯给卷了起来举得高高的,害的人家恐高症都要犯了,众人想上前将熊救下来却无能为力,她的尾巴太大跟棉花堆似的很难过得去,
“哇啊!放我下来啊!”
索性大家很快都上了头,一个个的都放飞自我,围在边上看着卿月跳舞,她许久不跳舞了,如今醉着舞姿倒是愈发柔和,思及古人时,竟然施法汇聚天池之水化作故人之姿一同起舞,
“归终......“,想来大家都醉了,瞧见故人身影时翻到更加高兴,没人去在意那水之幻形终究只是倒影,只希望能永远铭记此刻。
马克修斯:“好晕……”
摩拉克斯亦在岸边看着她,有时候酒量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身边的友人都沉浸在美好的幻梦之中,自己却清醒的看着他们,尽管片刻的欢愉只是可笑的谎言,可真实的心痛又何尝不难熬?
说是要守岁,大家喝醉之后也都呼呼大睡了,摩拉克斯也抱着卿月回去,只是她却跟个玩不够的孩子似的挣扎着不愿回去:“我还不困,归终!归终呢!接着奏乐,接着舞!”
等回到住处,卿月就翻篇儿了:“帝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马克修斯说你出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果然人在喝醉之后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抱我......”,依人发丝凌乱,如月光洒向沟壑填满床单的缝隙,尽管不上脸,眼睛里却满是迷蒙醉意,
摩拉克斯从不会拒绝她的邀请,只是这次他动作温柔,如一阵冬日暖雪,萝帐轻摇随着一声声娇吟融化在雪里,冬日的星辰晦暗,好在她眼中的泪光依旧动人,
他们早已熟悉彼此的触碰,却又乐此不疲,只因那一刻的欢愉转瞬即逝却是身与心的交融,
掌心的柔软如包裹着棉花的丝绸,他努力的想要抵达对方内心的深处,想要纾解她此刻内心的苦涩,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在索取还是安抚,只是回应着她的渴求......
寒夜中,两人相拥而眠,一人陷入昔日甜梦,一人清醒的守着如今众人期盼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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