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黛薇挂断电话,冲出卧室,“我出去一下。”
她说完直接跑出去,此刻她忽然意识到,这么晚,北哲竟然没有关心她去哪里,想到这些,陆黛薇冷笑一声。
开往医院的路上,她得知原来是母亲陆音在路上出了车祸。
等她赶到医院,陆音的保镖正在病床前。
他叫张涛,自从陆音出国,他就一直跟在她身边。
“小姐,陆总情绪不太对,刚服下安眠药。”
陆黛薇俯身看一眼病床上的母亲,她正在熟睡。
“我妈咪最近用药越来越严重,要不你陪她回国外待一段时间吧。”陆黛薇转身和张涛说。
张涛拧眉,摇摇头,“夫人这次应该不会回去了。”
他知道,陆音在国外隐忍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时机抢夺家产,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妈咪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张涛一阵沉默,半晌才说,“夫人不让问的,最好不要问。”
他的语气中带着劝阻,也有些警告,“小姐,你明天把药准备好,我去拿。”
“另外,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张涛继续叮嘱。
当晚,陆黛薇就在病房陪着陆音。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陆音醒来。
......
另一边,傅南辰和简小安正在赶往北城,随行的有阿影和封越。
这是简小安第一次离开江城,她坐在飞机靠窗户的位置,探着小脑袋四处张望,“哇,天空原来是这个样子。”
“北城会不会冷?漂亮吗?”她转头问傅南辰,恨不得立刻到达。
傅南辰递给她一杯咖啡,“漂亮,天空特别特别蓝,温度比江城低一点点。”
简小安抿一口,“真的吗?你经常回去吗?你外公的家在哪里?”
傅南辰听到这句话,思考一下,“我没去过,外公外婆去江城看过我。”
“为什么?”
“不知道,母亲没带我去过。”
傅南辰一直觉得应该是母亲未婚先育的原因,毕竟外公家是书香门第,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再后来,他也没有再过问。
此刻,封越听到他们的谈话,眼睛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
医院,上午十点,陆黛薇给陆音服下药。
“妈咪,好点吗?”
“没事。”
“要不要出国休息一段时间。”陆黛薇不敢直接说,让她回去继续看心理医生。
陆音停顿一秒,冷冷道,“不用,我要出院。”
“妈咪......”
“闭嘴!”陆音忽然发火,“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要多问。”
陆黛薇脸色一僵,没有再敢说下去,“这是药,您记得吃。”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
“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等下,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怀孕?”陆音的语气压得很低。
陆黛薇脸色一下子煞白,“妈咪,你说的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竟然是陆黛薇半年前的抽血化验单。
显示没有怀孕。
“我在调查你外公病情的时候发现的,你是不是骗北哲怀孕才结的婚?”
陆黛薇盯着化验单,脸色很难看,半晌没有说话,化验单被她揉成一团,“妈咪,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处理什么?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陆黛薇红唇紧紧抿着,她没想到这件事被母亲知道,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想要逃离。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陆音强大的控制欲下,终于回国得到暂时的喘息,没想到母亲紧跟着也回来。
“我走啦。”陆黛薇转身就准备走。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长点脑子吧,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当初为了生下你,我才躲到国外.....”
“妈咪,我有事先走啦。”陆黛薇脸色极差,没等她说完,拿起包就往病房外走。
“没用的东西!”陆音在身后愤愤的说。
上午的阳光正好,暖暖的光照在陆黛薇的脸上,她抬头看向天空。
“一切都是因为你!”这句话是她从小听到大的,每次母亲犯病的时候,总会歇斯底里朝她喊,她以为自己做心理医生可以治好母亲,没想到一切都是徒劳。
她放弃了,怀着愧疚回到江城,想要一切重新开始。
直到遇到北哲,她留恋他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她以为自己的春天将要来到,没想到却是寒冬。
她不甘心!
自己的男人竟然心里装的是另一个女人!
简小安!
阳光里,她的身影越拉越长,直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千里之外的北城,天空又蓝又高,万里无云。
时隔两年半再次回到北城,傅南辰曾经住过的地方在北城的一个郊区,小区门前有棵大白杨。
树干长得粗粗大大,叶子很多,蓬蓬松松,树荫覆盖住大片的地面。
三五成群的男女老少坐在树荫下乘凉。
“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吗?”简小安站在小区门口张望。
“嗯,你看。”傅南辰抬手指着楼上,“那个红色褪色的窗户,就是我的房间。”
“有一次我看到你在树下玩,没想到你也看到我,还朝我摆摆手让我下来。”傅南辰陷在回忆中,笑的像个孩子。
“是吗?”
“嗯,我平时是被锁在家里,我给你丢了纸条,说明天下去。”傅南辰抬手摸摸她的头顶,“后来才想起来你应该不认字。”
“后来呢?”简小安的眸子很漂亮,她仰头注视着他。
“你在楼下陪了我两天,第三天我父亲把我和母亲带走,临行前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回来。”傅南辰说的时候嗓音有一点哽咽,“没想到丢了你这么多年。”
他用手把简小安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对不起。”
简小安抱着他,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只能感受着此刻他的心情。
“当天走的太着急,我曾经把母亲盒子里一条项链塞到你口袋里,你有印象吗?”傅南辰记起这件事。
“项链?什么样子?我不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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